任命决定好了,但文件还没下。
由于三江省的特殊情况而调整省府一把手,这并不属于全国范围内的干部大调整。因此,此次涉及人员就涉及三江一职。
谈话倒是及时,会上一过,江部长就代表组织找曾家辉拉开了话匣子,反正只有二人,关系摆在那儿的,相当于悄悄的吹了一个小时的“牛皮”。直到快结束的时候,江部长才意味深长的道:“知道最近下面都在搞什么吗?”
“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
“那你下去有什么想法?”
“我又不是,能对这些有什么想法?”曾家辉自然是随便的说说,探探什么信息的目的也是有的,“不过,我可是一直走的群众路线……”
又快到换届的时候了!
江部长只是笑了笑,“下去好好干!”
从出来,曾家辉又接到了办公室的电话,让他去一趟。
机会难得,曾家辉当然是风风火火的就赶了过去。
原本以为会谆谆教导一番,没想到过去之后,因为突然另有要事,国办的工作人员告诉曾家辉,“说了,两分钟时间。”
“这也太短了吧。”
国办的同志只能摇头,这还是像挤老女人的r沟一样,硬是坚持给挤出来的呢,“需要立即处理其他事项……”
再次见,身分不同,意味也迥异。
作为一个省的,不仅要对负责,更得负责,最终是要对全省人民负责。所以,曾家辉此时被召见,已然感受到了另一种压力了。
责任!
由于时间关系,的话很简短,“祝贺你,全国最年轻的!”
“感谢和组织的信任!”
“感觉担子重么?”
“我会扛住的。”
曾家辉摇头答道,小肩膀早就想挑点重活了。
赞许的点头,但脸上的神情还是流露出一丝担忧,“三江省现在的状况不是太好,你去之后最大的想法是什么?”
这是一道不计成绩的面试题,但也是曾家辉成为封疆大吏,赴任之前回答的唯一命题,他很谨慎,“我想重树三江省政府形象。”
“好。”
已经在看时间了。
曾家辉自我感觉两分钟差不多了,应该是告退的时候了,正准备欠身而退,却见主动伸出手来,“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是一个县委书记,想不到这么快就到第十个年头了。”
“时间确实过得很快。”
“所以,希望你好好干,抓住时机。”
“谢谢。”
曾家辉从的会客室出来,暗自感叹,无论官做多大,倒要退居二线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发感叹的,只是看你这仕途上干没干出成绩。有功之人,叫感慨,无功之辈,那就是哀怨了。
再过几个月,。所以,即将告别这个舞台的时候,他自然会是一番感慨。
尤其是召见最年轻的时候,这种感慨会自然流露。
当然,这只是曾家辉的开始想法。慢慢想下去,他就觉得不是感慨,而是借自己的感慨,勉励下面的年轻同志,希望大家珍惜时间、珍惜机会……
原三江省的虽然因为黑窑事件全省泛滥而主动引咎辞职。所以,曾家辉上任并不需要与原碰面作什么交接,他也在江部长那儿一再申请,不需要相送。
他的请求获得了江海天部长的点头同意,走向高位之人,如果能低调做人,自是再好不过。但考虑到组织关系和程序问题,江海天最后把自己准备亲自送其上任,同意改为江一名副部长相送。
确实好了这些事,曾家辉现在需要的是回团中央交接工作,顺便辞行。
回想从市委书记的岗位上平调到团中央,再到副书记、党组书记,这一晃就是许多年,值得辞行的人和事还是很多的。至于交接工作,那只是一个例行公事的程序罢了。
早在曾家辉升任党组书记的时候,团中央的同志们就开始纷纷揣测这位年轻的领导可能要飞往更高的枝头了。
平级调动,无需公示,组织谈话的时候,曾家辉的任免文件就下了。尽管三江省是一个贫困省份,而且也是平级调动。但一个务虚的团,那显然在分量上不可同日而语。
至此,团中央干部们早就议论纷纷的揣测,终于是尘埃落定。
如今这年头,社会组织部的消息有时候还来得更快一些,当曾家辉还开着那辆破捷达车回到团中央的时候,大伙碰面已经热情多了,而且都已经改口了,“曾好!”
“你们都知道了?”
曾家辉虽然不诧异,但还是明知故问的装逼。
“当然知道了,还知道国办的人把你叫过去了。”
对这个问题,曾家辉倒不会怀疑,国办完全可以先打电话到团中央找自己,办公室的电话无人接听,人家也可以先问一下团中央办公室。对于做过秘书的人都懂这样的规矩:凡是有事找官职比较高的领导,总会问一下他的身边工作人员或者办公室人员,如果领导没开会什么的,再拨打手机……
但刚刚从青少年权益部赶过来的左良部长却问了一个让曾家辉心中暗诧的问题,“曾,您今天不会开着你那捷达…车就去的吧?”
差一点让左良说成“破车”了。
曾家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你肯定回答,别人可能会说你作秀,团中央又不是没给你安排专车,干嘛要给单位丢脸?可你要是否定,大家也会觉得这人有点歪心思,平日里多数时候都自己开破车跑进跑出,这一到当、的时候,就摆谱起来了。
所以,曾家辉没回答,而是伸手拍了一下左良的肩膀,“那车没通行证,看来是带不走老伙计了。”
那么破的车,再带到三江省去,不是惹人指指点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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