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保安带进了一个房间,里面一张床、一床很薄的被子,铁门,没窗户,门上有个洞,用来递饭菜。保安告诉他:写保证书,不要再去上F。然后铁门“咣当”一声就关上了。
曾家辉听着就皱眉,这哪里是“学习班”,简直就是进了看守所啊,“你在里面怎么度过的?”
“艰难。”
苏中平向曾省长描述了他在“学习班”被隔离的生活状况,一个人在房子里,上头有两盏日光灯没日没夜地亮着,一日三餐,每次一小碗,早上吃的是山芋粥,稀得像水一样,山芋是两头的老筋,中饭和晚饭基本上都是半碗小瓷碗的米饭,再加点白菜,一天只给一次水。一次,他问保安要水喝,却引来一顿打。有好几次,他一边吃,一边流着眼泪,因为他实在咽不下去。这些在家里都是给猪吃的食物,在里面却是他的生命保障,不吃只能饿死。一天被允许上两次厕所,每次都有两个保安紧紧跟着。在大院里还关了几个老太婆,但都不能互相接触。压抑和孤独让人抓狂,他只好在房间里跑步来打发时间。
曾省长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能跑步?”
苏中平点头说:“每天至少跑20公里,每跑一公里,我都会刻在白墙上。”他还说,他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打击,觉得这日子实在没意思,想过撞墙自杀。回忆起那十多天的生活,苏中平痛苦地总结说,“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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