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爱项幽了,我也不会爱上他。
更何况,我还爱项幽。
虽然项幽瞒了我不少事,但是爱了就是爱了,我现在很确定我还爱项幽。
斗篷男听到我这话,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顿时炸了,勾着我腰的手用力往上一提,我不得不踮起脚,才能保持平衡。
他低头阴冷的看着我,眼珠子在我脸上转来转去,语气森森的问道:“是不是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还没回答,就听斗篷男又道:“不管他说什么了,你我有天地作媒,又有月老红绳,你此生此世只能是我慑天的妻子。”
“我此生此世只是项幽的妻子。”
“你!”斗篷男生气的盯着我看了两秒,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妥协了:“罢了,我不跟你争口舌之快,你迟早会喜欢上我,会自愿嫁给我。”
“你妄想!”
“试试就知道了。”
……
斗篷男说的试试就是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安排许多将死之人到我面前刺激我。
我不是没想过离开这儿,可是不管我是要进堂屋,还是要出去,还是往其他方向走,一离开原地十步,面前就会出现一个将死之人。
那将死之人必拦着我问:姑娘,你知道黄泉路怎么走吗?
如果说这些将死之人不是斗篷男害死,真是他找来的寿命将尽之人,但那些问路之人的问话一定是他特意安排的。
因为活人不会问黄泉路怎么走这样的话的。
我想闭上眼睛,来个眼不看心不烦,但是眼睛刚闭上,就必会有将死之人来推我:姑娘,你知道黄泉路怎么走吗?
如果我一直不睁开眼睛,他们就会一直问,直到我睁开眼睛,他们才会散去。
我试过坚持一分钟不睁开眼睛,再睁开时,四周围了快二十个将死之人,个个都顶着一张死人脸。
看的我头皮一阵发麻,从那后,我再不敢闭上眼睛了。
走不出十步的范围,又不能闭上眼睛,我只好放弃,老老实实看着将死之人在我面前走过去一个,又来一个。
站累了,我就脱了鞋,坐在地上看。
坐下后,那些将死之人怕我看不到他们似的,经过我面前时,就会来我面前问一句:姑娘,你知道黄泉路怎么走吗?
我抬头看他们一眼,他们就会散去。
我若不抬头,他们就在我眼前站着不走。
所以,最后我的姿势是坐在地上,仰着脖子看。
我发现一个现象,就是只要我看着他们,他们就不会来问我路。
但即使这样,我看到他们在我面前魂魄离体,脸变成死人脸,我还是好难受。
项幽说过生命都是一样的,生死都是一样的,可我就是看不开,就是那么肤浅:看到生命出生时高兴,看到生命消失时难过。
坚持看了几个后,我有些受不了了,对其中一个将死之人道:“别往前走了,再走你就会死了。”
“神经病!”那人丢给我一句,反而走的更快了。
唉,那人竟不相信我的话,我更难过了。
我抹了一把脸,低下头,想暂时躲避一下,一双鞋子出现在我面前,我以为是将死之人,怕他问我黄泉路怎么走,连忙抬头,却看到季良辰那张脸。
“受不了吗?受不了了就说一声。”
我是受不了,但是我绝对不会向他妥协的。
“哼!”斗篷男哼了一声,又走了。
“姑娘,黄泉路怎么走?”这次斗篷男离开后,每个出现的将死之人都会来问我这么一句话,问的我心里特别难受。
我不回答,他们就会一直问。
我若回答,不管回答什么,他们都会说:“哦,谢谢姑娘。”
听到那句谢谢姑娘,就感觉好像是我给他们指了黄泉路的方向,是我害死了他们一样。
“你们不要问我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谢谢姑娘!”
“不要谢我,不要说谢我……”
“哦,谢谢姑娘!”
不知斗篷男对他们做了什么,不管我说什么话,他们都会说谢谢姑娘,我真的快被折磨疯了。
我抓了抓头发,站起来,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们,双手合十的祈求:“我求求你们,不要再说谢谢我了。”
“哦,谢谢姑娘!”
“啊!”我真的要崩溃了,我放声大叫,感觉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好像心里有一团火急需往外宣泄。
“莫可,这些痛苦都是项幽带给你的,你恨他吧。”斗篷男这时出现,手里拿着一截红绳。
他轻轻一拉红绳,我心头忽地一紧,点头道:“恨他。”
“那你喜欢我吗?”斗篷男又拉了拉红绳,我心头又是一紧,点头:“喜欢。”
“愿意嫁给我吗?”斗篷男拽直了红绳。
我的心猛地一颤,“愿意。”
“好。你我婚事已成,老婆,在这上面摁一下手印。”斗篷男走到我面前,一手拿着婚约书,一手拿着一盒红印泥,红印泥递在我面前。
我抬手蘸了蘸红印泥,就要在婚约书上摁手印,却在这时一道巨大的影子扑过来,把我扑翻在地。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到旁边传来了斗篷男极度愤怒的咆哮:“啊,项幽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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