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幽说他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可一夜过去,他的脸色依然很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整个人看着病怏怏的。
看着项幽虚弱成了这样,我的心揪着一样疼。
“老公,你真的没事吗?”我担忧的问道。
“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别担心。”
说这话时,项幽的手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对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但他脸色太苍白了,再温和的笑容看着也有几分无力,看的我想掉眼泪。
“老公。”我伸手抱了抱项幽,项幽就把我抱到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安抚:“别担心,为夫真的没事。”
依照我对项幽的了解,就算他有事,他也会说没事的。
知道他会这样说,我就没再问了,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抬起头道:“老公,你先休息,我去下面买饭。”
项幽却拉着我道:“饭叫人送上来就好,你把行礼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就回去。”
“今天?”我瞧着项幽那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道:“老公,你不再多休息两天吗?”
……
来的时候,我们是开车来的,陶景弘他们也是开车来的。
而现在,项幽虚弱需要人照顾,小莫又刚经历过生死,陶景弘情绪不稳定,也得人看着,所以我们人手不够,根本没法将车开回去,就决定坐飞机回去。
至于车……项幽说他会安排。
“到了。”司机将车子停在飞机场的入口,我坐在前面付钱。
等我付完钱,我看到项幽和小莫都下车了,可陶景弘却还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我叫他:“陶景弘,到了。”
陶景弘就跟没听到似的,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别说理我了。
“下车。”项幽矮身钻进车里,拉了陶景弘一下。
陶景弘这才动作,慢吞吞的下车。
下了车,陶景弘又不动了,两眼看着前方,但里面没有焦距,眼神显得很空洞。
“走了。”项幽伸手去拉陶景弘,陶景弘一转身,避开了项幽的手。
陶景弘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又掏出打火机,点燃,用力吸了一口,看了看飞机场,道:“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为桃子报仇。”
“你是嫌自己作的孽还不够吗?”项幽的脸一下沉了下来。
“哼!”陶景弘冷笑一声,吐了一口烟圈,望着项幽,笑问:“什么叫作孽?我放过他们,让他们做更多的坏事,就不是作孽了吗?”
“项幽。”陶景弘拍拍项幽的肩膀,烟雾吐在项幽的脸上:“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的痛。”
说到那句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时,陶景弘的眼睛朝我瞟了瞟。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如果哪天我不小心死了,项幽也会做出为我报仇的疯狂举动的。
项幽听到这话,苍白的脸色黑了半截。
“哈哈哈……”见项幽黑了脸,陶景弘好像很高兴似的,哈哈大笑,烟雾喷的项幽脸上到处都是。
笑着笑着,陶景弘的笑声莫名停住了。
他先是扔了手里的烟头,然后猛地推开项幽,发疯了一样冲向了车流。
“陶景弘,你站住!”项幽想去追陶景弘,奈何他的伤势太重,身体太虚弱,刚追两步身体就摇晃的厉害,差点摔倒。
我急忙扶住项幽,望着车流中不管不顾乱冲乱撞的陶景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路上车虽然多,但没有车撞到陶景弘,就是突然有人闯到车流中,车子不得不停下来,很多车主摇下车窗骂陶景弘是找死。
陶景弘对这些骂声充耳不闻,只管往前跑。
路上的车停下来了,我们赶紧追过去。
有些车在陶景弘走过去了,正准备发动,看到我们也横穿马路,气的又把我们骂了一通,我们也没做理会。
我们穿过马路,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在一个巷子口追上了陶景弘。
找到陶景弘时,他怀里正抱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身狼狈的人。
看到这一幕,我和项幽都愣了,彼此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的功夫,陶景弘推开了他怀里抱着的人,我们看清了那人的长相,竟是……
“桃子?”项幽和小莫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边,陶景弘早已泪流满面,抚摸着桃子的脸,动情的喊着桃子的名字:“桃子……”
而我听到他们都说那人是桃子,懵了。
那人的确和桃子长得很像,但我却感觉她不是桃子。我也不知道我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就是感觉那人不是桃子。
越看越不像,反倒像另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和桃子长得相似的二翠。
不过,如果说陶景弘一个人认错人就算了,可项幽和小莫都将那人认成桃子,我心里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怕是自己看错了,就先问问项幽。
“老公,那人真的是桃子吗?”
“什么?”项幽沉浸在对桃子平安无事的惊讶中,没听清我说的是什么,想了一下才道:“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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