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行礼和狗,靳明臻居然把儿子也带回来了,真是叫人吃惊,这是为什么?
疑问在嘴里打着转,怎么也无法问出口,湛蓝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这个立场,又觉得,问了也等于白问,他不回答的可能性是99%以上。
“你哭够了?”
他明明是想关心一下她,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变了味似得撄。
他有点恼,湛蓝颔首,垂下的视线落在男人胸口,一片深深的印子,是被她眼泪给弄湿的,她不知怎么的,劣根性地想跟他道歉,可他要是早点赶走那条狗,她也不至于被吓哭。
她欲转身,可发现双腿仍发杵发麻,不大听使唤,这是惊吓过度之后的后遗症。
她抬眼,一双又红又肿的眸子埋怨地打量着他,他则俯身弯腰,一言不发地将她拦腰抱起,将她丢到了床上,脚上的凉拖掉落。
取出医药箱打了开来,里面是一应俱全的常用药品,在她面前蹲下身,不由分说拉过她受伤的脚搁在自己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为她拆纱布,上药,小手指有意无意撩过她腿部肌肤,给她带来一丝丝痒痒的战栗,这种感觉透着说不上来的奇怪偿。
就好像靳明臻回到靳家,这么大老晚不睡觉在沙发上看学生的论文,只是等着她回来,亲自为她上药而已。
这样的靳明臻认真、细致、温柔,符合一个完美医生的形象。
直至处理完她腿上烫伤,修长的手指又从医药箱中挑出一支药膏,放到她手边,“拿这个抹你肚子上的伤口。”
她怔楞半晌,这人怎么口气都变了,柔和地让人不习惯,不止是口气有变化,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卧室的灯光下也变得分外柔和。
“怎么,肚子上的伤也要我代劳?”
他狭长的眉眼往上一挑,隐晦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肚腹上,那双黑眸中暗藏的情感意味不明。
湛蓝又是一阵惊慌,抓起手边的药膏,飞快进了卫生间,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从卫生间洗漱干净出来,那个男人已睡下,还是昨晚他睡过的老位置,一条胳膊曲着枕在自己的脑袋下,侧卧的姿势,一张脸靠近墙角那具肃白可怖的人骨架。
湛蓝在那站了半天,见他没有动一下,想是他应该睡熟了,小心翼翼爬上床,钻进被窝。
——
接到徐经理电话的时候,她正打算把从衣橱里抱出新被子拿到阳台去晒,电话那头徐经理的声音很急切,“湛蓝,来公司,马上。”
湛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挂断了。
一定是公司发生了紧急的事,否则徐航不会这么着急把她叫回公司。
车子在星光娱乐门口停下,从车内就看到在公司大厅里熟悉的女人背影,湛蓝就知道情况很不妙,让送她过来的靳家司机小孟先回去,因为待会一定会闹起来,动静闹得很大,被司机看了去传到靳家长辈那里不好。
秦心漪脚踝处绑了绷带,撑在支架拐棍上,她回头,正巧看到走进来的秦湛蓝。
湛蓝没有理会秦心漪,而是朝站在秦心漪的徐经理看去,“徐经理,怎么了?”
徐航表情复杂,嘴唇才张了张,就被秦心漪抢话,她怒瞪着秦湛蓝,“秦湛蓝,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阿琛他都快跟我订婚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又对他死缠烂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女人撒泼的大骂声引来前台人员和进出公司的艺人的围观,大家都好奇地打量着秦湛蓝,在不知事情头尾的那些人眼里,秦湛蓝俨然真的成了破坏别人幸福的小三。
湛蓝是很想一巴掌扇过去的,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她不能失了身份,在公司大厅里打架,闹到公安局,可是会污了她这个出道不久的小歌手的名声的,到时候公司雪藏她也好,让她滚蛋也好,只怕徐航也保不住她。
湛蓝紧紧握着险些失控的双手,站在她对面,同样是愤怒地瞪着她,“秦心漪,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你管不好自己的未婚夫,别把脏水泼到我头上!自打我把你和肖韵琛捉奸在床之后,那个男人我弃之如敝履!”
似乎大家听明白了些什么,两个女人是为一个男人在争吵,而那个男人似乎先和秦湛蓝好过。
秦心漪干干地笑,“秦湛蓝,你还敢狡辩,昨天他大半夜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不是么?”
一提起这个,秦心漪的心就痛得扯到了一起,靳耀川过八十大寿那晚她从跑出去太急,扭伤了脚,脚踝处肿得跟猪蹄一样,她躺在病床上休息,肖韵琛倒好,躲在病房外给秦湛蓝打电话,要不是她今天中午偷偷翻看了肖韵琛的手机,她被蒙在鼓里。
“要不是你沟引他,他怎么可能给你打电话?秦湛蓝,你忘了自己也是个有夫之妇吗?你那老公不能人.道,你就勾.引别人未婚夫吗?”
秦心漪咄咄逼人,拄着支架一蹦一拐地靠近,眼见嘴里的的嘴脸因愤愤不平几近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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