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条不紊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让自己看起来自然轻快,她轻轻抬起眉眼,把温柔的目光投向靳明臻。
他侧目,深望了自己一眼,读不懂他那双深邃眼眸中的情绪,尔后,便听得他对小马驹淡淡开口,“你妈妈有自己的家不会住到我们家里来,你要是想跟她一起,可以去她家里住几天。”
“那好吧。可是,我也想和爸爸住一起呀,我看不到爸爸的时候也会很想爸爸。”
所有的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能在一起疼他,果然,小马驹也不例外撄。
这一切都让湛蓝觉得自己这段婚姻更加岌岌可危。
左边靳茜悄悄伸过手来,在她手背上拍了下,有安慰她,也有让她别把小孩子说的话放在心上,她明白,统统明白,可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地堵了下,嘴里软甜的奶油化成一滩难言的苦涩,又只能无可奈何地吞咽下去,别无他法。
坐在右边的靳爵也看了自己一眼,那沉黑的眸光中有些许同情之意,可她不需要同情,不管前方是万丈光芒也好,还是巨浪滔天也罢,她既然认定了靳明臻,都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她没说一句话,只是清清浅浅地挽起柔软的笑意,继续吃着盘子里那块小蛋糕偿。
这一餐,在看似快乐的氛围的结束,大家却各怀心事。
小马驹本来嚷嚷着要跟着闵敏走,可是靳明臻用他明天要上学的借口搪塞过去,小马驹只能唉声叹气,谁让他出门没把书包带上,只能跟闵敏说再见,然后随着靳明臻回靳家去。
把小马驹今天收到的礼物装进后备箱后,靳明臻长腿一迈,坐上驾驶位,母亲则坐上副驾驶座,把后排的位置留给她和小马驹。
小家伙今天玩了一天,已经很累了,坐在开着暖气的车上眼皮就打起架来,没一会儿歪倒在湛蓝身上,呼哈呼哈地睡着了。
怀里尽是小家伙的奶香味,湛蓝早已习惯了他身上的味道,一闻到他身上那股味道,心口就忍不住的发软,她轻轻摸着他微卷软绵的头发,还有那滑溜溜肉嘟嘟的小脸蛋,心中竟是那么多的不舍。
今后,他会带着鳌拜围着他的亲生妈妈转悠,和闵敏一起做好吃的,一起做家庭作业,把跟蒋小花的进展只秘密地告诉闵敏一个人,她已经成了多余的了,也就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跟自己这么亲近了。
想着想着,眼底竟腾起一丝水汽来。
——
鹿鸣春酒店门口的停车场,有两个人逗留着一辆悍马旁。
男人一袭厚重的军绿色大衣傲立在冷风中,头顶那抹月色把他脸部轮廓刻画的越发清晰,这个从军十多年的男人,无论何时何地,总是这般的军姿飒爽,阳刚霸气。
“不是说送我回酒店,怎么让我在这里吹冷风?”
闵敏娇哼一声,万种风情的眉眼间是女人淡淡的挑逗,还有属于这个女人的高贵和自信。
“是吗?很冷吗?”
靳爵军靴往前一步,站在她面前的他更是威严的令人不敢放肆,闵敏心中一颤,他修长的手指朝自己肩头伸过来,她以为他会把自己的那条披肩给拢上一点,但没想到的是,他用力一扯,就把她肩头那条厚羊绒披巾扯了下来。
一阵冷风袭过,吹得树梢沙沙作响,也吹得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她心中微恼。
又见他手指一松,那条围巾便迎风飘落到了车轮边,五年不见,靳爵的所作所为让人她愈发郁闷,气得她胸口轻轻鼓动。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无袖的长裙,在这个更深露重的秋夜中,仅仅一件御寒的围巾都被他夺走还被他扔掉,怎教她不怒?
“靳爵,你什么意思?”闵敏抬眉,杏眼圆睁。
“是不是更冷了?嗯?”靳爵又是逼近一步,身躯微微压下,“既然这么冷,干嘛不来我怀里?”
这两兄弟的霸道还真是一脉相承的,跟靳明臻的温润如玉面相比起来,这个男人稍稍不同的是,他长得就一股子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威武霸气。
“看来靳上校在部队里学的都是怎么调戏女人?”
“可不是嘛,部队里全是些臭汗淋漓的老爷们,我再不学学怎么调戏女人,可真得一辈子打光棍。”靳爵眼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两手捏起大衣衣襟,轻轻一打开,便强势地把那个光着膀子的美丽女人拥进了厚实的衣裳里。
又是出乎意料,她甚至来不及挣扎一下,就那么撞.入了他结实的胸膛口。
仅仅隔着他里面一层秋款略厚的军装,匈贴着匈,在二人胸腹之间升起灼灼火焰。
她赶忙要推开他,但这男人纠实的臂肌,让她难以动弹一分,“怎样?有没有暖和一点?”
这人竟是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侵犯着她高傲的自尊,让她火冒三丈,“你要是不情愿送我回去,那么我会自己打车。”
“你回来了,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直接往我弟弟那儿奔,你是想当后妈想疯了吧?可是,你要知道,小马驹已经有一个负责任的好后妈了,轮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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