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跟你汇报行踪吗?”靳明臻把自己的情绪藏到心底最深处,猛地一顿步子,回头悠悠望她一眼,仅仅是一眼,就如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足以把小妖精吓得原形毕露魂飞魄散,不过,好在她道行高深,她说,“我就是想关心关心你而已。你不喜欢我过问这些,我以后就不问了。”
“哦,对了,明臻,我把行李箱搬到你房间了。我还给你收拾了一下房间,就剩下床单被褥这些没换了,待会我让下人过来换新的。”
男人的眸色一下子变得更深,“谁告诉你,你能进我的房间?”
他说的不是,谁告诉你,你能搬进我的房间?别说搬进去住了,那是连进都不行的偿!
闵敏一怔,不可思议地问道,“我们都是男女朋友了,不住一起,难道还分开睡?”
“闵敏,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难道看不出我是个很保守的男人?我房间里那张床只有我的妻子才能睡,除非,你是想睡地上?”
靳明臻的冷幽默实在令人难堪,换做以前的闵敏,必定头也不回地掉头走人,可现在,她不会这么意气用事,她已经28岁了,再不把自己嫁出去,就真的是个黄金剩斗士了。
女人的青春也就这么几年,保养得再好,也会迟暮,终究比不上那些吹弹可破的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既然第一步迈进了靳家大宅,后面的棋就容易下了,只要怀上个龙种,母凭子贵还不是指日可待么撄。
靳明臻推门而进,第一眼,他就发现少了什么,例如他床头的那只大白,屋内也有被翻动摔砸过的痕迹,他再往里走去,发现衣帽间所有关于女性的衣物统统不翼而飞了。
在闵敏怀揣着美好的未来时,靳明臻快步从屋内走出,一身的寒气,那一张泛着淡淡紫色的唇抿紧了。
他一张口,便使得周围的空气凝结住,“你是不是动了我房间的东西?”
闵敏早知道他会这么问,但这口气比她想象中的更骇人可怖。
她捏了捏手掌,故作轻松地说,“属于她的那些东西我统统打包给她捎过去了,有什么不对么?”
靳明臻口唇上的紫色又不由得更深了一些,眼中也多了一丝失望落寞,这样一来,湛蓝就不会回来取东西,他就无法再多多看她一眼。
这时,李嫂带着木匠过来,叮嘱他进屋小心点,把墙上的婚纱照拆下来就行,其他的东西不要乱碰。
那些话传入靳明臻的耳里,让他的太阳穴抽跳的厉害,明知自己不该也不能动气,但他还是愤怒地捏紧了拳头,“李嫂,谁特么给你这个自作主张的权利?”
李嫂猛地一震,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三抖,二少爷虽然是个冷淡的人,但甚少动怒,对下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她急忙走过去,低声道,“二少爷,我一个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私自拆您房里的东西啊,是——”她说着,用眼光扫了下旁边的那个气质优雅的女人。
闵敏分明看见,靳明臻吼出这句的时候,那两道触目惊心的眸光是指向自己的,这招指鸡骂犬用得可真好。
“明臻,你别骂李嫂了,的确是我让她喊人来把那照片拆了的。你和秦湛蓝快离婚了,那张照片摆在那里还有必要吗?只会让你看到不想见的人觉得心烦罢了。”
“那都是我的事,几时轮到你来操这个蛋疼的心?”
靳明臻抛下冷淡一句,气得闵敏心颤,抬了抬眼,复进去把那几只行李箱踢了出去,“嗙”的一声把门关上。
箱子被踢得七倒八歪的,闵敏向来心高气傲的,第一天进靳家却遭到了这样的羞辱,她暗暗咬牙,把这一切忍受下来,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征服靳明臻。
——
靳茜得知湛蓝现在居住地,就直接把车开去了创时园。
陈旧的老小区覆盖在冰天雪地下,还起啦整洁不少,门口的雪被铲到了一旁堆得高高的,靳茜车子不敢开快,一边开进去,一边寻找湛蓝报的那栋楼房。
找到后,她从后车厢搬出那个沉甸甸的箱子,穿过水泥地的楼道,往上爬去,到二楼按了下门铃。
门被打开,一见到湛蓝,靳茜便笑嘻嘻说,“嫂子,我去家里找你,但你不在那,只见到了我二哥和那个女人,我把那个他们臭骂了一顿。怎么能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哎气死我了……不说了……”又气喘吁吁将手里的箱子放到屋内。
靳茜蹲下来动手拆起了纸箱子,“我想这些衣服你会用得到,房间里应该还有其他一些东西,等下一次……”
拆了箱子,楞在原地,这里面竟然是一条条碎布片,还有一团团的白棉絮,伸手往里翻了翻,都是破了的垃圾。
看着靳茜翻出的那些东西中,湛蓝看到了一枚黑漆漆的塑料眼珠子,那是大白的眼睛。
其实这些衣物对她来说,并不那么重要,没有了可以再买,可大白对她有特殊的意义,她原本回靳家就是打算把这些珍贵的东西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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