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瞥过闵敏那张惨白如蜡,还有震惊的如同大难临头的表情,湛蓝心中窃喜。
她记得,三年前,闵敏嚣张地站在她面前,趾高气扬地告诉她,“你丈夫最爱的女人是我。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早晚有一天你会靳太太的位置跌下来,只有我才配当他的靳太太。”
当时闵敏的那种笃定的轻蔑的奚落的口气就如同今天她说出的一般,只怕更甚。
自然,她也要闵敏尝尝这滋味了,究竟是如何的好受?
佣人们听得这话,你一句我一句小声地议论起来撄。
那种非议声让闵敏极为尴尬,这似乎在昭示着这几年她的辛苦都付之东流,她好不容易进了这个家,怎么又被秦湛蓝这个女人挤了出去呢?
这就是所谓的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么偿?
闵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突然一双美眸一横,像个炸毛的鸡一般对那几个小声议论的佣人怒斥道,“不嚼舌根舌头会烂掉吗?”
一下子,佣人们都住口,屋子骤然安静,除了电视里还放着那叽里呱啦听不懂的韩语,听着这声音,闵敏觉得头都要大了,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用力地按下开关,将电视机给关掉,用力一甩,把遥控器丢在了沙发上。
她腿脚不便,没法上楼,自打回来后,她就一直住一楼。
正打算让佣人去请靳明臻下来,不曾想一回头,就见男人穿着家居服慢条斯理地走下来。
闵敏自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看到靳明臻下来就立马换了张嘴角,眸子通红,声音不再尖锐,而是变换成了柔若无骨,“明臻,刚刚秦湛蓝告诉我,你要把我赶出这个家,是真的吗?”
闵敏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像是被霜水打湿似得,靳明臻淡淡瞅了一眼,冷冰冰地甩给她一个字,“嗯。”
“为什么?”
“闵敏你怎么还能这么没脸没皮地问我为什么?当我二百五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教唆我爸给我儿子移坟么,移就算了,你把我儿子原先那个房子砸了做甚?好啊,他现在是可以成功换房了。作为代价,你不觉得你也可以换地方住了么?”
一提起他那可怜的儿子,死了都不得安息,也只有这个女人能耍得出这样的花招了。
“明臻,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我?要给那孩子迁坟是爸爸的意思,是他说要让他认祖归宗的。
还有,那四个迁坟的男人,的确是我和他们交涉的,但我没有让他们这么粗暴对待那孩子的墓,也没让他们打人,更没让他们毁了那孩子的骨灰坛。
他们自己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最后为了逃避责任,统统推到了我头上。我有口难辩,本就一肚子火没处发,现在你又要赶我走?你舍得伤我的心就算了,难道也舍得这么伤小马驹的心吗?”
这个女人事到如今,居然还在狡辩,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闵敏,小马驹能当你一辈子的挡箭牌么?原来,我是打算在我走后,把他托付给你,可现在,我觉得我真的错了。一个母亲应该以身作则教育孩子,闵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也配?”
靳明臻一双好看的眉头皱得死紧,清冷的眸子里蕴着恼怒。
他叫了一个下人过来,“闵小姐腿脚不便,你帮她整理行李。东西一件不能落,统统打包带走。”又看向闵敏,目光冷得没有一点温度,“东西收拾完后,小孟会送你去锦盛豪庭,那幢别墅算我答谢你帮我照顾了三年小马驹的谢礼。”
这是他最后的仁至义尽。
下人答应一声,过去推闵敏的轮椅,她不敢单独进闵敏的房间,万一少了什么就说不清了。
闵敏一卡轮椅,泪眸看向这个霸道的如帝王一般的男人。
双手握得紧紧的,咬了咬牙,“靳明臻,你可真好,我为你而回国,也为你失去双腿,更为你付出我三年青春,到头来我就得到了一栋别墅?这真是好一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呵!”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靳明臻的眉心跳动了下,冷笑,“一栋不够,你还想要几栋么?闵敏,要不是念在我们打小认识青梅竹马的份上,要不是你这三年确实尽心尽力照顾着小马驹,要不是你是闵柔的胞妹,你以为你值一栋别墅?”
就凭她毁他儿子墓这一条,就足以判她死刑了,他还给她一栋价值千万的别墅,真的,他是个很念旧知感恩的拥有中华美德的好男人。
“所以,这三年,你只把我当做小马驹的保姆喽?”
“你现在明白,还不晚!”
他径直朝厨房里走去,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冰可乐,今天是个可喜可乐的日子,他朝思暮念的女人回来了,他那小管家婆又不让他喝酒,只能喝罐可乐庆祝庆祝。
转身,欲上楼,闵敏慌忙地推动轮椅过去,抱住他的腿,哭哭啼啼地说,“明臻,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钱也不是房子,我要的是你和小马驹啊。”
“闵敏,我早说过,你的眼泪对我不奏效!”他扭过脸去,对那那下人说道,“把闵小姐推进房里去,帮她收拾东西,越快越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