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琳想了想道，“娘，我觉得，咱们在她身上吃了这么多亏，你还是不要自己动手得好。”
胡姨娘皱眉道，“不自己动手难道要让丫鬟们动手？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亲自去给程宝玥下药，我已经买通了柳氏那边的丫鬟。”
程宝琳摇了摇头，“娘，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即便是让丫鬟动手，一查便能查到咱们头上来。
最好是让外面的人动手，这样就不好查到咱们头上来了，之前你不是说大姐姐插手了柳氏的铺子，还让衙门将那铺子里的管事给抓了起来吗？那铺子掌柜的媳妇古氏不是还来还银子了吗？”
胡姨娘道，“你的意思是，让那掌柜的动手？可是人家也未必愿意呀。”
程宝琳道，“大姐姐的行为基本上是断了那掌柜的财路，我不信那掌柜的对她没有恨意，只要有恨意，就会想要报复。咱们如其自己动手，不如借刀杀人。”
她看向了胡姨娘，“娘，咱们已经在她身上栽了两次跟头了，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些好，不要轻举妄动了。”
如今林苑这边还四处都是没撕掉的符文呢。
这段时间基本上白天丫鬟们都在院里努力的撕着符文呢，一到夜里，院子里头瞧着便瘆人的慌，晚上她都不敢出门去。
胡姨娘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程宝琳皱了眉头。
……
晚些的时候，程观其从外头回来了，一回府上他便去了程老夫人的院子里头。
程老夫人正斜靠在榻上休息。
程观其走了过去，“给母亲请安。”
程老夫人朝着她摆了摆手道，“起吧，你来找我，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吧？”
程观其看了看程老夫人周围立着的丫鬟婆子们一眼。
程老夫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朝着丫鬟们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朝着他们行了礼然后出去了。
程观其这才道，“母亲，我先前说过的，西域那边的整容术，如今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了。”
程老夫人闻言立马就坐了起来。
“真的？怎么说？你快同我说来。”
程观其便细细地和她说道，“西域那边有个奇人，名叫肆子，这肆子擅长整容术，能将一个人整容得跟另外一个人一模一样，听说他过几日就要到京城中来了。”
程老夫人闻言有些激动，“你这消息可靠谱？”
“自然是靠谱的，若不是靠谱的消息，我也不会眼巴巴地到母亲跟前来，不过这肆子也不是随便就肯给人整容的，据说他一年最多只会给一个人整，说是整多了容易遭天谴。”
程老夫人有些担忧，“那他今年……”
程观其道，“母亲放心，他今年自然是还没有给人整过的，若是今年没名额了，儿子也不会跟您提起这件事情了。”
程老夫人闻言重重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过，他每年最多只会给一个人整容，那定然是会有什么要求的吧？”
程观其点了点头，“最少要十万两银子，除此之外，还要合他的眼缘，意思是，如果咱们要他将别人整容成程宝珠那样，他会要求见程宝珠一面，他若是见了程宝珠觉得不合适，也可以选择不同意给人整容。”
程老夫人闻言有些失落，“这么说来，即便是咱们给了他银子，他也未必会答应咱们给别人整容成宝珠的模样？”
程观其点头道，“是。”
程老夫人咬了咬牙道，“不管如何，总归还是要试一试的，合不合适的再说，他什么时候到京城中来？还有，若是要想将别人整容成程宝珠的样子，那还需要找个和她身量差不多的人。”
程观其听了有些发愁，“是呀，儿子也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呢，要说身量和宝玥宝珠差不多的姑娘倒是有，就是只怕不好掌控，若是不好掌控，那无疑是引火上身。”
总之，程观其觉得这件事情极其的麻烦。
程老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管如何，还是要试一试才好。”
她现在被程宝珠挟制，很不痛快，对程宝珠不敢打不敢骂不敢罚的，这种感觉让她太不爽了。
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到能代替程宝珠的人，到时候她再狠狠地折磨程宝珠。
她想了想道，“我瞧着喜桃和程宝珠的身量差不多，若不然……就用喜桃……”
程观其闻言有些犹豫，“可……喜桃是宝玥的丫鬟呀，若是将她整容成了宝玥的样子，那如何对外解释她突然不在了呢？”
程观其觉得这件事情最好是找外头的人。
程老人道，“这怕什么？咱们大不了就对外称她因病去世了，我瞧着那个丫头是个好控制的，且如今和程宝珠关系也不好，想来她也是愿意的。”
这段时间喜桃一直在程宝珠那边养病，程宝珠几乎是将她当成透明人一般对待。
程观其还有些犹豫，“可……”
程老夫人朝着她摆了摆手，“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回头我找她来聊聊。你只需将那肆子的行踪打探清楚，等他到了京城，就将他请到咱们府上来。”
程观其应了声。
程老夫人又嘱咐道，“对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柳氏知道。”
程观其应了声，“儿子明白。”
他现在很少和柳氏同房，和柳氏几乎也没什么话说，自然也不会去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程观其离开了。
程老夫人便让人去将喜桃叫来。
喜桃身体比之前好多了，如今能下地走动，不过性子倒是变了许多，如今她沉默寡言的，不大爱说话。
程老夫人将她单独留在内室说了一会话，约莫半个时辰后，喜桃才从程老夫人的院子里出去了。
出去之后，喜桃非常纠结，程老夫人同她说要自己帮她办一件事情，说若是办成了自己以后便能享受泼天富贵。
她不知道老夫人让她做什么，不敢擅自答应，想办法问了老夫人是做什么事情，老夫人也说得模棱两可的。
她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始终都想不通程老夫人到底想要她做什么。
不过她确实是有些心动的。
如今她虽然说是在程宝珠跟前伺候，但是程宝珠基本上不搭理她，将她当成空气一般。
她觉得也挺没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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