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闻言放心多了,“那就好,他们既然是有信仰的,那应该不会出卖咱们。”
程观其点了点头,“老夫人放心,这件事情儿子心中有数的。”
程老夫人又道,“不过这件事情得赶紧抓紧时间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宝珠那丫头太猖狂了,我是一刻都容不下她了。而且我总是觉得,自从她回来之后,咱们程府就没一件好事!”
程观其道,“母亲稍安勿躁,儿子会尽快想办法的。”
……
林苑这边,程宝琳在桌旁看着书,胡姨娘趴在床上直冒冷汗,她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这几日疼得不行,觉也睡不好,每日只能趴着睡。
见程宝琳还在一旁慢悠悠地看着书她心里便急得不行,“宝琳,这个时候,你应该多往你祖母的院子里去去才是,不然时间久了,只怕她都要将咱们娘俩给忘了。”
胡姨娘这两日养伤期间也想了很多。
这几次老夫人让她办的事情她都没有办好,想必程老夫人现在心中已经对她有所不喜了。
程宝玥既然没毁容,那程宝琳的将来还不知道如何呢。
所以她觉得现在程宝琳最要紧的便是要去讨好程老夫人,起码哄得程老夫人高兴了,将来或许还能得一门好婚事。
程宝琳叹了一口气看向了胡姨娘,“姨娘难道还没看明白老夫人吗?”
胡姨娘皱眉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宝琳放下了书本,同胡姨娘细细地分析道,“其实老夫人不过是拿你当枪使罢了,若是她真的同意你动大姐姐了,想着等大姐姐毁了容貌便让我去替代,她肯定也不过是拿咱们俩当棋子罢了。
讨好她有什么用?她对你没有一点真心的,只拿你当个猫儿狗儿的,高兴了给你谋个好亲事顺便利用利用你,不高兴了就将你丢在一边,娘,与其等着她给我找个好婚事,不如我自己亲自去争取。”
胡姨娘不理解,“可是你身为女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怎么给自己争取婚事?老夫人利用咱们是没错,但是同样的咱们也可以利用她呀,这该维护的关系还是要想办法好好维护好。”
程宝琳没有说话。
她是已经不打算靠程老夫人了,虽然先前秦天泽拒绝了她,但是她心里一直有秦天泽,她不想嫁给别人,只想嫁给秦天泽。
给他做妾也好,她也心甘情愿地。
见程宝琳不说话,胡姨娘又皱了眉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秦天泽?你就非他不可吗?”
程宝琳抿了抿嘴,“娘,有些人,真的一眼之后就再也难忘了。”
而且,若是没有在宫宴上与秦天泽的相见,若是秦天泽没有同她说那样一番话,或许她还能放下心中的执念,去同别人成亲。
可是有了那一夜的对话,她就越发放不下他了。
秦天泽这样好的一个人,程宝玥怎么配得上他?
胡姨娘又气又无奈。
“我不晓得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你心里只惦记着秦天泽,丝毫都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可是即便你是想嫁给秦天泽的,去讨好你祖母也总归是没坏处的,你弟弟我是不担心的,他毕竟是程府唯一的男丁,将来自有你爹和你祖母操心他的前程,可是你……”
程宝琳安抚着她,“娘,你别担心,我心中有数的。”
胡姨娘道,“罢了。”
她又咬牙道,“不说你的事情,我受了这样大的罪过,总不能咽下这口气,程宝玥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程宝琳帮她掖了掖被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娘别担心,大姐姐和夫人很快就要倒霉了。”
胡姨娘有些诧异地看向了程宝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第二日,程宝珠还在睡梦中,喜柳便急慌慌地跑来敲门了,“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程宝珠本来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喜柳这话便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坐了起身,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喜柳,“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喜柳一脸着急,“柳家粮米铺出事了。”
程宝珠忙拿了外衫往自己身上套着,“出什么事了?”
“今日有个妇人闹上门来,说是她夫君在柳家粮米铺里买的米,回去吃了之后便死了人,还说要与咱们程家打官司,在咱们府门口闹了很大的动静,老夫人最后看不过去了让人将其带了进来,现在老夫人和夫人都在正厅那边应付她。”
程宝珠皱了眉头。
这么多年了,柳家粮米铺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情,怎么这柳管家一走便出事了。
只怕这其中有鬼。
程宝珠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让喜柳去打水伺候自己洗漱,洗漱之后她便带着喜柳去了正厅。
正厅里,程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
柳氏坐在她右下首方,脸上满是愁思。
一个穿着灰布衫戴着棉布缝制而成的绢花的妇人正趴在地上痛哭着,柳氏见状有些局促不安。
程宝珠朝着程老夫人和柳氏行了礼。
柳氏见程宝珠来了皱了眉头,“珠儿,你怎么过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快回去。”
程宝珠朝着她摇了摇头,“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是该来看看的。”
程老夫人一脸阴沉的看着程宝珠。
程宝珠也装作没看到,直接坐到了柳氏旁边,她看着趴在地上的妇人,挑了挑眉道,“这位夫人,你先别急着哭,事情总要先交代清楚的,你来府上闹,定然是有什么目的的吧?说出你的目的来,你想要什么?”
那哭泣的妇人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又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你们大户人家的姑娘可真是会嘲讽人的,我来是图什么的吗?我家夫君都被你们家铺子里的东西害得没了命,我凭什么不能来讨要个说法?”
程宝珠淡定的看着她表演,“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叫你们家夫君被我们家铺子里的东西害得没有命的?这没有证据的东西可不能胡说的呀,否则你这便是污蔑了,知道污蔑是什么罪吗?污蔑官宦人家也是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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