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叫驴已经是尽食斋比较‘清口’的吃法了,同类而食的人物也不在少数。
易尘皱着眉头瞧着在锅底中挣扎的大甲鱼,最终一筷子将其戳死,给了它一个痛快,他此番前来‘尽食斋’不过是探听情报,寻求破局的切入点,而不是真为馋嘴而来。
小半个时辰后,易尘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洒脱而去。
….
….
王都·掠王府.
罗刹王的大儿子掠王殿下最近心情十分的差劲,自打他坐上太子位置以来,由于父王罗刹王发布的密令愈发的离谱,
对于刀币的需求也越发的大,他如今是左支右绌,已经愈发难以满足罗刹王的胃口起来。
掠王知道,父王对自己如今已经开始起了不满,自己的几个弟弟更是上蹿下跳,希望将自己拉下马来。
“殿下,鸳先生在门外求见。”一个兔头女官怯弱的说道。
“求见?这个废物天天就知道加税加税,这个废物难道不知道刀币谁的手里最多吗?告诉他,本王现在没空,不见!”
“殿下,这样回复会不会有点太伤他了。”
“真要如此回复吗?”女官忍不住低声询问道。
“伤伱妈个头!”顶着野猪头的掠王殿下抄起手中的茶杯顿时摔在兔头女官的头上,霎时间鲜血糊满了女官的脸,她惊惧得连滚带爬,赶紧退出了房间。
“废物,都是废物!~”
愤怒至极的掠王将桌面上的杂物全部扫落在地后这才神态渐渐平缓起来。
就在此刻,一个身着黑衣,顶着毒蛇脑袋的一位老者悄声蛇形进入了房间内。
“殿下,有一人前来,说是能解殿下危难,自称是山野散人,狈先生。”
“让他滚!不见!”
“殿下还是抽空见一见此人吧,此人神光湛湛,似有惊世智慧在身,应当不是滥竽充数之辈。”
“对了,此人还给殿下献上了两万枚金刀币的大礼,谨祝殿下万福金安。”
掠王冷漠的眼神盯着黑蛇管家瞧了三秒,直到将管家瞧到心中发麻,有些后悔之际,掠王的脸上这才忽然挂上一抹温和的笑容。
“既然此人能得蛇管家称赞,此人定然有过人之处,瞧在此人的厚礼份上,本王便见上此人一见吧。”
黑蛇管家闻言后这才如释重负,连忙退了下去。
“狈先生,我可是冒着大风险替你说了许多好话,掠王殿下这才答应见你一面,你那五千枚银刀币,我可没有多收你一分。”
“蛇管家高义,狈某必定铭记于心,以后定有厚报。”易尘笑眯眯的说道,同时内心默默的补上了一句,如果你们还有以后的话。
呵呵,若是没有刀币开道,非亲非故的这蛇管家又岂会担着干系替易尘请见?这便是易尘未雨绸缪,在来王都前便备好一大笔刀币的用途。
此乃敲门之砖,晋身之阶。
他哪怕有一肚子坏水,不对,一肚子的智谋,若是连别人面都见不到,岂不也是明珠暗投?
任何世界都是如此,从来就没有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道理,你金子再纯再闪,都不用把你埋起来,拿一块破抹布给盖上,你也发不了光,出不来头。
“殿下,危矣。”一见到房间内顶着野猪头的掠王,易尘便语不惊人死不休,先声夺人,将自媒体的套路玩得明明白白。
“本王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危在何处?狈先生若是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莫要怪本王辣手无情。”野猪头漠然道。
“危机有二,一在外,一在内。”
“殿下且听狈某细细道来。”
…..
一盏茶时间后。
“先生,计将安出?”
“没有刀币,本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野猪头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意外与凝重之色,他今日竟是碰到了高人。
“殿下乃是监国太子,罗刹国遍地财货,岂会没有刀币?此事易尔。”
“殿下听说过传销之法吗?五级三进制….”
“吾还有一法,名为博戏彩劵,仅仅只要付出一枚铁刀币,买一份博戏彩劵,就有希望获得一百万铁刀币…..”
“吾还有一法,名为拆东补西,寅吃卯粮之庞氏大法…..”
“吾还有一法….”
“吾还有一法….”
掠王听着易尘的诉说,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太…太厉害了,此人简直就是天才,这是何等奇思妙想。
“狈先生之才堪称经天纬地,本王还有一个疑问,如何让那些富户心甘情愿的将刀币交到银商的手中?
那些顽固们宁愿把刀币放在地窖内发霉也不愿将其启出,本王可以得罪一家、十家,却是不能得罪一片,那些人的潜在势力也是极大,不然我罗刹国有倾覆之忧啊。”
“殿下这是一叶障目,不见王都啊。”
“此事易尔。”
“先生,计将安出?”
“很简单,告诉他们,外面有狼,派人扮做劫匪,抢杀几户,大肆宣扬,此为一,以忧虑恐惧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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