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你在笑什么!!!”
蓦然间一道传音陡然在易尘心中绽放。
“没什么,元君,贫道刚才想到了一些高兴的事情。”
“对了,元君你不是说你有一些紧要之事要办吗?”
易尘一只手搓着鱼饵,一只手揉着脸回复道。
见到易尘如此滚刀肉的表现,桃花面具女子决定不再自取其辱,狠狠的剜了道人一眼后跑的更快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停下。
“哈哈哈哈哈~”
巨大湖泊边上,肆意的笑声再度响起。
一想起心眼映照中元君那先是挣扎,然后紧绷,最后认命,乖乖当一只被命运的大手扼住脖颈皮的小兔子,然后循环这个过程的奇妙旅程,易尘心中便痛快不已。
尤其是元君仰着头望向自己下颌的可怜巴巴的那一幕,差点让他没有绷住。
他不得不承认,刚进入空间通道时他是比较紧张的,至于后面嘛。
他装的~
不这样他义成子怎么收利息。
“元君啊元君,这就叫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啊~”微笑中一鱼标咕咚一声在水中立正。
今天他义成子心情好,在回去找嬴肆前他决定先甩一竿。
毕竟,像他义成子这种强者,只有野钓,才能看出他的真正钓鱼实力。
像景王,如今太子殿下洞天的那种养了鱼的湖泊,他义成子现在已经没多少兴趣了。
不知过了多久,道人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消失,最后变得狰狞。
夜晚,繁星满天。
一名道人起身远遁,隐匿气息,精神扫掠天地,开始搜寻着归途中可能存在的深红点气息。
他现在火气很大。
“老子不靠修为野钓怎么可能空军?”易尘眸光一闪,蓦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选择与自己达成和解。
“都怪齐龙虎~”
….
….
悬月弯弯,似眉似钩。
一处幽暗的洞穴之内,一名面容英俊的邪异年轻人正盘坐在一条巨大蛇尸边上,他跌迦而坐,浑身萦绕着浓郁黑气,表情痛苦。
“张龙一啊张龙一,你真是个废物。”
“那义成子如今你得到消息不是说他流落魔境了吗?这样你都不敢把他的道侣抓过来亵玩一番,收点利息。”
“你忘记当初他怎么用留影玉让身败名裂了吗?”
“你已经控制了本座这具有着无上邪力的功体,堪比破限三重的高手,海龙城如今距离你不过万里之遥,你直接潜入进去把人偷了就跑啊,竟然还在小心布置,将那义成子的道侣引出来才敢下手。”
“真是废物,浪费了本座这一身沛然邪力。”
这名面容英俊的邪异年轻人自然便是张龙一了,数月前他趁着迷欲之主重创之际赌上了自己的全部,以蛇吞象,终于是成功了一半。
之所以未能全功,那是因为迷欲之主确实是心思狠辣之辈,见到事情不妙,最后威胁张龙一,它若是身死,这周身无上邪力也会消散,到时候他张龙一便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无奈之下两人最终达成妥协,迷欲之主的全部修为终究是被张龙一的意识主宰,作为交换,张龙一也只得将迷欲之主关押功体之上,并且每过一段时间,还要吞噬许多血气来镇压迷欲之主躯体对于他精神的侵蚀。
那种有如万虫噬心一般的痛苦,简直无语言表。
但是张龙一最终还是咬牙支撑了下来。
无论是当初支撑着他拼死一搏,夺舍迷欲之主,还是如今让他甘愿忍受剧烈痛苦的原动力,则是一名时刻盘踞在他心湖盘桓不去的强大道人,那就是――
“义成子,吾张龙一希望你不要就这么死在魔境。”
“吾这么努力,叛宗杀父,付出种种不忍言之代价,就是为了终究有一天,吾要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击败你,让你痛哭流涕,一件一件毁掉你最真珍视的东西。”
“毕竟,吾付出了如斯代价,可不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与你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喝茶。”
镇压了功体的躁动后,张龙一缓缓收功,周身黑气顿时一敛。
他的躯体蓦然裂开,化作一滩如同鼻涕虫一般的烂肉,覆盖在身边的巨大蛇尸之上,将其裹住,吞噬。
红的绿的白的灰的黑的,如同鼻涕虫一般的血肉毛毯之上颜色各异,像是一滩被搅在一起的各色染料,更有诸多吸盘状的凸起覆盖其上,密密麻麻,让人瞧上一眼便san值狂掉,汗毛炸起。
那血肉毛毯中心,张龙一的五官赫然烙印其间。
“还是这种状态让吾感到松弛,愉悦。”
“我愚蠢的…前主人,还是收起你那点低劣可笑的小心思吧。”
“嬴肆这个王八蛋,油盐不进,不仅以大阵将坠龙山周边直接给围上了,更派有高手暗中盯着此地,一旦有着异动,帝皇宫到坠龙山数个呼吸即可到达。”
“到了那时,吾就算能够凭借着这具功体玄妙侥幸逃脱,只怕也会身受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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