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退去百里有余的对于这突然的爆炸,惊骇之余有惊喜,惊喜之余,也有担忧。
当然不是担忧方灿冷和陈夜两个人的死活了。
而是担心那伪仙器宝甲,在几乎可以比拟化神全力一击的爆炸之下,还能残存几分。
结果令他失望,因为等他第一时间回到彩衣山的时候,靠近山体的部分阵法,都被撼动,彩衣山本体,更是惨不忍睹。
不管是草木还是虫兽,亦或是彩衣山山体表层的那层岩石,此时都变成了漫天的尘埃,或随着气流随风飘逝,或缓缓回归彩衣山,化为厚积在山上的无数黑灰之一。
他搜索了一番,发现无论是方灿冷还是陈夜的气息,此时都消散无遗,就连骨灰都再寻不到半点了。
玉恒也就是不知道陈夜在里头炸了五把伪仙器,不然会更加心疼后悔,当初若是和方灿冷合力出手,那件宝甲也好,这些伪仙器也罢,早已经是他们囊中物。
以陈夜的修为,没有任何办法。
玉恒看了看洞口,发现此时又部分黑灰堆积,但是洞穴并未崩塌,其上有些许幽光守护,甚至都不曾动摇。
然后又施放神念,感知里头的两个皇子的气息,发现正在不断碰撞,但是两者之间显然还有所保留,未到紧急关头。
他这才放下心来,盘坐于洞口,静静疗伤。
显然并没有贸然进去干涉的念头。
事事都如此,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要好。
他的思量显然要比方灿冷更深远,因为他清楚,若是比个人实力的话,自家主子要比那位高居金丹榜前十的太子殿下,要弱上一线,两人之争,必定是自家主子落败。
虽然事前为了防止意外,朱紊留了些手段,但仍是无法扭转占据,可朱紊极为依赖这份底牌,也不认为自己会败。
所以他此时出现,也只算是锦上添花,朱紊固然要念他的好,他的功劳,但是依然是锦上添花,能记多少?
他若是在朱紊发现底牌无用,最后出现……
便是雪中送炭。
但是他没有发现,已经有道隐匿起来的气息,瞒过了他的神识,瞒过了所有人,悄然走在洞穴之中。
这座洞穴很阴森,也许是因为那个阴神的缘故,阴气也极为浓郁,并且随着陈夜越往里走,那份阴气便愈发浓郁。
随着陈夜深入,原本昏暗的洞穴,不仅没有愈发黑暗,反而渐渐多了些许光芒,并且隐约可以听到打斗的声音。
等到他走到尽头之时,能够清晰看到两道身影。
正是朱紊和大明的那个太子。
两人显然早先时就已经各自出手,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而在他们的一侧,是一个土地的泥像,其脸颊之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几乎把整个泥像一分为二。
并且在这泥像之上,盘踞着一团黑云,此时在不断蠕动,变换着各种形态,准确来说,是在人形和各种奇异形状之间切换。
陈夜微微皱眉,“是那头阴神……因为泥像破碎,所以伤及根本,无法凝聚成阴神状态,算是废了……”
除此之外,陈夜还在这洞穴的正中间,看到了一团紫色的雾气,外层的雾气跟那阴神的状态差不多,都无法凝聚成人形。
但是这雾气的中间,盘坐着一个小人。
其双目狰狞,露出某种怨恨之色。
朱紊和他的兄弟,正在争夺此物。
大概由于之前各自已经出过手,但是都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所以两人此时格外谨慎,直视对方,谁也不愿意首先出手,暴露破绽给对方。
朱紊刺激道:“殿下不是金丹榜天骄么?怎么对臣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畏手畏脚起来了?”
太子丝毫不吃他这套:“老四,你自己也清楚,以你的实力,今日绝不会是我的对手,何不让本宫一步?你我兄弟和美,我朱筼许诺,若是将来我登大位,锦衣卫便是你的了,如何?”
“哈哈哈……”朱紊听到朱筼的这番承诺,竟是没忍住,抱着肚子笑起来,“殿下当真好魄力,但是这种话你骗骗别人就算了,若你登大位?怕不是当天我府上就是满院子锦衣卫,要把我一剑剑砍死吧?”
朱筼还是不折不挠道:“四弟,你知道的,我一向反对那惨无人道的祖训,哪有我坐江山,自家兄弟去边疆守国门的道理?”
“怎么?方才外头异变,让殿下急了么?”
朱筼反问道:“四弟不急么?不然以你性子,必然会留到最后的这道阵法,为何此时草率发动?”
说到阵法,朱紊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撑着没有流露任何神情,故作轻松道:“殿下既然已经知晓,但是不曾阻止,说明胜算很大啊,不过殿下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拿捏的朱紊么?”
“你不是么?”
话语之间,朱筼猛地抬头,一指点出!
而其落下的方向,在朱筼指尖透出的灵力触及洞穴顶部的时候,似乎触及了一层薄膜,令原本空无一物的洞穴之中,赫然多出来一条条白色笔直的丝线,密密麻麻,笼罩整座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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