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王爷!”
离开皇上的大帐之后,范文程就笑呵呵的对尚可喜表示贺喜。
从奴才成为主子这确实是件喜事。过去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情,在他的操作下成为了的现实,又让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他之所以操作这一切,完全是因为受到老婆被多铎强占的刺激,按照大清的规矩,汉人都被编入满洲八旗,寄人篱下,被当成奴隶一样来管理,有马不能自骑,有牛不能自用,有田不能自耕,都是给满人白打工。虽然在满洲也有官做,但在他们死后,妻子儿女都要分配给本旗的旗主当下人,换句话来说,范文程死后,他的老婆还是给多铎睡,甚至就连女儿也跑不了。现在他活着的时候,皇帝还能站出来替他说话,顺便把银子收了。
万一他要是死了呢?
到时候皇上万一要是把他的老婆女儿都赏给了多铎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死后老婆女儿都会沦为别人的玩物。他的心里就是那个心疼啊。
或许放在这些女真人身上没有什么,但是对于汉人来说,这谁能顶得住?
因此范文程一直在努力游说皇上设立汉军旗,汉军旗虽说也是奴才,可这个奴才也就是比满人、蒙人稍低一点,可再怎么着也是旗人,至少无需担心自己死后妻子儿女被收作奴隶。
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将来老婆女儿沦为他人的玩物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努力操作这件事的根本原因。
前期费了这么多周折,总算是有了收获,哪怕第一个享受的并不是他,但仍然让他看到了希望。
不想当主子的奴才,不是好奴才,像他这么好的奴才,主子又岂能没有看到他?将来抬旗的时候,肯定也会有他的一份。
不过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同喜,同喜,”
尚可喜冲着范文程笑道。
“范大人,往后你我可都是皇上的奴才了!也算是一家人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尚可喜的心情可是非常不错。他今儿个可算是入旗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给自己起个旗人的姓,不过心里寻思着这么做皇上不一定会高兴。所以也就做罢了。
尚可喜当然不知道,实际上再过些年,有一位姓袁的汉人在被抬旗后,就欢天喜地的把自己的姓改成了满洲姓。尽管在当时成了笑话,但是,这表明人家最大清国那是忠心耿耿啊。
“王爷所言甚是,不过王爷,这能不能成一家人,可还得看王爷麾下能不能攻破明军长壕了!”
尚可喜哈哈大笑道。
“范大人放心,等到他们知道自己要成旗人的时候,必定会拼死打下长壕,报答皇上的!”
有了奔头的奴才,那也是干劲十足!
对于身为“天助军”一员的赵泰他们来说,当他们从大人们那里知道王爷给他们争取到“抬旗”的机会时,这些当年随着王爷一起投金的兵丁们,无不是眼一亮!
成为旗人!
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也不用种地,不用干活,像那些主子们一样,也能分到奴隶,这样的好事总算是轮到他们了。
“王爷说了,只要打下长壕,到时候皇上必定有重赏,家家户户的奴婢肯定少不了你们的!”
要说他们为什么想成为旗人,恐怕还是因为成为旗人有实打实的好处。地位更高不足,而且赏赐也更多。过去他们也就是只有眼馋的份儿,现在他们也要成为旗人了。
在众人欢喜叫嚷着的时候,只见一队着亮白铁甲的旗兵过来了,他们过来时就有人轻声喊道。
“白甲兵过来了!”
在清军中想认出白甲兵非常简单,从他们穿着的盔甲就能认出来,他们多穿三层甲,内着穿锁子甲,再穿一层绵甲,最后再穿一层百锻的铁甲,防御力惊人,因为铁甲都是百炼钢制成,映着光时极为闪亮,所以在军中很容易认出来。
“别抄者,着水银甲,万军之中,表表易认,行则在后,阵则居内,专用于决胜。”
只要看到“水银甲”,肯定就是白甲兵了。
这些白甲兵一个个都是趾高气扬的,说着赵泰他们听不懂的女真话,尽管他们的鼻子都仰到天上去了,可赵泰他们见着这些人的时候,无不是纷纷跪下磕头见礼。
没法子,他们是旗人,是主子啊!
对此鳌拜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些汉人一眼,而是盯着对面的明军长壕。
今个儿无论如何都要杀到长壕中,只杀了过去,就能……洗掉身上的耻辱!
一想到明军,鳌拜自然就想到去年逃出济南大营的仓皇,作为大清国的巴图鲁,作为皇上的巴牙喇,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吓成那样。
火神!
炸营……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用明狗的血洗掉身上的耻辱!
正当鳌拜心念着雪耻的时候,这边伴着急促的鼓声,一队队“天助兵”冲出了长壕——其实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除了多铎的部队曾硬冲过几次损兵折将上千人之外,其它的时候,冲杀过去的也都是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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