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知县当真是糊涂知县,居然不问青红皂白的,居然把锦衣卫当成了贼人。”
李香君的话音方落,李贞丽就在旁说道。
“他那是糊涂,分明就是听孔家人的话而已!”
“不但听话,而且他自己也是孔家人!”
朱国强冷笑道。
曲府知县为啥这么听话?
因为他是衍圣公推荐的,从元代开始,曲阜知县要不是衍圣公兼任,要不就是衍圣公指派孔家人担任。孔家人不仅享受各种优惠政策,更是直接统治曲阜地方,从县令到佐官、差役,上上下下全是孔家的人。甚至就连朝廷吏部、山东三司和地方御史,都不能去考核曲阜知县。没有皇帝旨意,各级官员也不能插手曲阜事务,顶多风闻奏事去告孔家的状。
怎么样!
孔家在曲府,虽然没有裂土……可也差不多等同于封国了!
这样的孔家……容不得!
“爷,现在怎么办?”
朱国强冷笑道。
“先看着,等着,我倒要瞧瞧,他们孔家是怎么样谋反的!”
孔家……
这次朕是吃定你们了!
冷笑着,就像是看戏一样,朱国强坐在窗前,继续欣赏着这台他亲手操作的大戏。
其实,早在登基之初,他就想过要对孔家下手。
不过,那个时候,他很难下手,那怕就是孔家有罪,也不能直接去办。
毕竟,孔圣后裔,不能以常理论罪,就算有罪也得遮掩,否则要丢全天下读书人的脸。
作为皇帝,朱国强必须妥善处置此事,否则必受天下士人的质疑。
不过,朱国强倒不怕他们的质疑,毕竟,咱坐天下靠的不是士人,是兵马!
但是,想要办孔家,就一锤子砸死!
怎么砸?
怎么往死了办他们!
需要机会,机会从那来,就自己创造吧!
老朱家……暴发人家——记仇!
……
带领着二十几个缇骑占领孔庙主殿丁康,这边还没等到城外的缇骑与自己汇合,也没等到衍圣公过来领罪,那边,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
“有强盗冒充朝廷缇骑行劫孔庙祭器,大家速速杀贼,殿中贼寇一个不留!”
丁康瞬间傻了眼,胆大的他见过,可像孔家这么胆大的,还是第一次见着。
居然敢杀缇骑!
当即冷笑道。
“当真胆大包天!”
为了打个措手不及,防止孔家发现他们的意图后临时更换牌位,丁康只带了二十七个缇骑,人不多,可个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骑兵,战斗力比普通骑兵只强不差。
眼见孔家狗急跳墙,丁康立即立即关闭殿门,众人立即抽出转轮手枪分守门窗。在丁康部署防御时,孔家的护兵和孔家人就冲了过来。见状这些缇骑倒也不客气挥枪就打。
枪声连绵不绝。
瞬间,就倒下了十几人。
立即吓得那些人纷纷后退,这些手上没见过血的花架子哪还敢继续往里冲?
枪声一响,围观的百姓也纷纷散去,顶多就是躲得远远的看着热闹。
就连孔兴燮也躲到了附近的屋子里,不过仍然大声催促道:
“快快杀贼,杀死一个强盗,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林庙的护兵与孔家人立即端着火枪朝着孔庙打枪,那里还顾得那里头老祖宗的神主牌位。
尽管丁康和其它的缇骑用的都六响转轮枪,但是被几百人这么围着打,火力立即被压制住了,而孔家人见状又叫喊着冲了过去。
“放他们进来打!”
躲在梁柱等物后面的丁康大喊道。
那些护兵、孔家人刚一冲进来,就陷入了弹雨之中,瞬间就倒下了二十几人。这些人平时顶多仗势欺人,别说上阵打仗就是打架斗殴都没玩过。这会不过是被赏银刺激着冲了过来,可陷入枪林弹雨后,眼见着死的死,伤得伤,瞬间就清醒过来,转身就想逃。可门就那么宽,一时间却又逃不出去,等待他们的又是从后背打进来的子弹。
丁康等人边打边装子弹,尽管人数不多,可却也打了个平手。
几分钟后,孔家人也就是在孔庙内留下几十具尸体而已。
“一群没用的废物!”
已经骑虎难下的孔兴燮,眉头皱成了一团。他知道要是不能杀掉这些缇骑,今天这事肯定没办法收场。
可是,这些护兵实在是无能至极,几百人居然不是那些缇骑的对手。
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想着先前缇骑打出的信号弹。
孔兴燮的脸色突然一变,咬牙切齿道。
“放火!”
事到如此,也就只能豁出去了!
把他们烧死在在里头,就能来个死无对证。至于将来朝廷追查,就说是盗贼畏罪自焚,至于什么缇骑不缇骑的,咱不知道。
即便是锦衣卫那边追究,最后也得咬牙咽下去,只要死无对证,到最后朝廷自己都会动手掩饰。
孔家的事,从来都不是孔家自己的事,是天下读书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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