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这一退,那俩小子还以为他怕了,心中大喜,不管不顾的追击上前。但李睿的位置不在过道正中,而是偏在右侧,人为制造了一个与两人的夹角。如此一来,那两个小子就不能在短时间内同时打到他,势必有一个靠前,一个靠后。而实际中,那两人中与李睿同在过道右侧的那个,冲到了头里,而靠在左侧那个,则因为与李睿距离稍远的关系,被伙伴落在了后面。
这一幕描写起来很慢,但生得很快,也就是两三秒的工夫,靠前那个小子已经冲到李睿身前,抬手就是一记直拳,凶狠的击向李睿面门。靠后那小子也正在调整角度,快冲上,同样也是挥拳打向李睿脸庞。
两人的动作凶狠生猛,乍一看很可怕,可实际上,反而证明了他们不会打人。真正会打人的都知道,人的面门是抗打击能力较强的部位,挨上几记重拳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人脸上除了眼睛是致命部位外(但普通打架中没谁会对对手的双目下手),其它地方根本不怕打,就算被打得满面血污,人也依旧活蹦乱跳。真正会打人的是像李睿这样的,不动手是不动手,一动手就朝对方要害部位下手,譬如小腹,又譬如裆部,再比如咽喉,基本一下就能见功。
华静、张旖嫙与众学员却哪里懂这个道理,眼见这俩小子气势汹汹的疯狂打向李睿,都是大为担心,都暗里为李睿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时对付两人。
但李睿很快用动作告诉了他们,完全不用担心,两人一起上也是白给。就见他忽的蹬出一脚,正蹬在靠前那小子肚子上。这一脚势大力沉,一脚蹬中,只把那小子踹得往后倒退而去,踉跄几步也没稳住身形,最后仰面翻倒在地。
李睿却更没耽搁,收脚回来的同时,左臂横架头前,格挡住靠后那小子击来的重拳,右手鹰爪抓出,揪住那小子的衣领后猛地往身前一扯,右脚截在那男子腿前。那小子但觉一股巨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拉扯过去,失声惊呼,接着脚下一绊,已经是身不由己的往讲台上扑倒下去。
这几下动作兔起鹘落,非常之快,围观众人还没瞧清楚呢,那两个小子已经一个仰摔一个扑倒。至此,于南叫来的三个打手已经全被打倒在地,无一幸免,场中只还站着李睿一个,渊渟岳峙一般,气势十足,不怒自威。
于南完全料想不到,李睿这么一个干部出身的家伙,竟然比自己叫来的三个狠角色还能打,一挑三大获全胜不说,居然还毫无损,连根汗毛都没被碰到,这也太扯了吧?他傻傻的看着三人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满脸的匪夷所思,嘴巴大张,完全合拢不上。
李睿走到他身前,抬手揽住他肩头,揽着他转过身,往门口走去。于南似乎还沉浸在震惊中不能自拔,对于他的动作半点没有反抗。
张旖嫙不知道李睿想干什么,担心他连于南也打,真要是那么干了的话,他和于南的仇恨可就深了,于南肯定会往死里整他,于是举步跟了出去。
李睿揽着于南来到门外,往僻静处走了两步,停下来,放开于南,心平气和的道:“这次就算了,我只当做什么都没生,如果你还想玩下次的话,我对你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了,你会叫人,我也能叫人,但我叫来的人比你的人狠十倍,你信不信?另外,不要以为你是原省党委书记的公子,就敢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你老爸再厉害,也已经退了,哪怕他现在仍然享受省部级待遇,但他已经没有任何权势了,你自以为有的权势,全都是借来的,借来的权势平时可以依仗,但真到了关键时刻,是帮不了你的。”
于南听了这番话,瞳孔剧烈收缩,仔细打量他几眼,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似的,不屑的冷笑道:“说的好像你也挺牛逼似的!可惜你狗屁不是,不过是个小破干部而已。我爸就算是退了,我就算是借权势来用,想收拾你也跟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李睿淡然一笑,道:“你不听话,我也没办法,那就欢迎你继续使手段,我等着。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事真要是闹大了,恐怕你老爸也不会给你擦屁股,你只会落个自作自受的下场。”
于南听他刚才那番话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子有些高深莫测,不像是普通干部,待又听到这话,心中越惊疑不定:“他怎么动不动就提到我老爷子,而且丝毫没把老爷子省部级领导的身份放在眼里,更可怕的是,他说话的语气不是装出来的,好像是真的有所依仗似的,这可是太奇怪了。”想到这倏地醒悟,从自己跟他生冲突到现在,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只是自以为,他是来这里参加培训的一个普通小干部,但实际上他叫什么、他从哪来、他什么身份背景……所有的一切,自己全然不知,嘶……这可有点失策啊。
李睿见他不言语了,也就没再废话,转身向会议中心门口走去,却看到张旖嫙正站在门外望过来,当着于南的面,也不好跟她说什么,便只是跟她对了个眼神,随后与她擦身而过,走进教室,心想,这么一个大美人,嫁给于南这混蛋,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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