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心中暗想,说不定这才是那个张老板想要翻建小楼的主要原因呢,他却伪称是东墙墙砖被墨香苑的大火烧酥了,试问既然他早就发现这么严重的问题了,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告知文墨诗呢?而一拖拖了这么久?只从这一点看,他就是个贪婪无耻之徒,当下毫不犹豫,走上台阶,低头猫腰,钻入了门里。
“要我说,咱们就玩狠的,爸你通过那贱货把她男朋友叫过来,然后我们兄弟抄家伙上,打他个头破血流,看他怕不怕!”
“嗯,就该这样。他马勒戈壁的,刚才要不是那小子跑得快,我非抄家伙打死他不可!”
这是两个青年男子的话语声,中气十足,透着凶恶。李睿进店后就看到了说话的两个人,正是那位张老板的两个儿子大刚和二刚,此刻父子三人都在店里,张老板坐在待客茶桌旁,两个儿子一个站在茶桌外,一个站在屋子正当中,正恶狠狠的说狠话。
李睿这一进屋,立时吸引了父子三人的视线。
“哎哟,是他!”
“我擦,这孙子还他么敢找上门来,抄家伙!”
大刚兄弟俩之前挨过李睿的打,眼下看到他这个仇人分外眼红,各自叫出声来,转身就要找顺手的家伙打架。张老板则愣愣的看着李睿,一时间纳不过闷来,心说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而且主动找上门来?是要继续教训自己父子三人,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李睿却是毫无惧色,冷笑两声,道:“我是来解决问题的,要是打架能解决问题,我不介意再跟你们打一场。”
大刚兄弟闻言各自一怔,彼此对视一眼,同时看向老爸。
张老板哼了一声,起身道:“解决问题?解决问题之前先把话给我说清楚咯,你刚才打了我们爷儿仨怎么算?”
李睿嗤笑出声:“那是你们活该!再说,我不打你们,难道眼睁睁瞅着你们打我吗?”
“麻蛋,这孙子真特么狂,看我弄死他!”
“就是大哥,咱俩干他!”
大刚兄弟闻言又激动起来,跑向内间找家伙。
李睿好整以暇的道:“我先说好,你们要是打了我,不仅要进拘留所,你们的赔偿也别想要了,就算打官司,法官也得向着我。”
张老板父子三人虽然都浑,但都不是傻子,听到他的言语胁迫,各自心中泛起计较,暂时也就没动手。
李睿大喇喇的道:“带我去三楼看看东墙,如果确实真的烧酥了,我做主赔偿你们。”
张老板哼了一声,道:“用不着那么麻烦,我给你看块烧酥了的砖你就知道了。”说完冲大儿子一努头,道:“把后院门口那块砖头拿过来。”
很快的,李睿手里多了一块砖,准确的说是半块砖,其中一侧已经完全烧黑,看表面已经成了酥粉,只是勉强没有碎裂而已,用手捏一下,应手而碎,几乎扛不住什么压力。
“这是我们家三楼东墙窗户上靠外的一块砖,起火那天晚上直接被大火烧了,你看看烧成什么样了?就这样,你敢说不赔钱?”
张老板一旁恶狠狠的说道,眼神里透着无限的奸狡之色。
说实在的,李睿根本不信他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先不说他家三楼东墙距离墨香苑西墙楼顶隔空两三米远,就说那夜火灾结束时,连墨香苑的西墙以及西楼顶都没烧毁,可见大火蔓延到那里时已经没什么威力,换句话说,那边根本没燃起什么大火,既然如此,怎么可能把隔空几米远的他家东墙墙砖都烧酥了呢?
“这块砖说明不了什么,我要亲自上楼看一看!”
李睿怀疑这块砖是张老板父子三人为了敲诈勒索文墨诗成功,特意从东墙窗台外侧取下来,自己点火烧酥的,所以必须要上楼亲自看上一眼。
似乎验证了他的猜测,张老板一听就变了脸色,破口骂道:“砖都他么看了,你还上楼看个鸡毛?我看你他么根本不想赔偿,就是变着法儿的耍赖!”
大刚闻言也叫道:“对,他就是想耍赖,等他么到了三楼,他又有新理由了,那样还他么有完没完?”
李睿也不生气,呵呵一笑,道:“你们是心虚不敢给我看吧?不给我看也行,我现在就报警,让警方处理这起纠纷,好不好?让警察来给咱们公平公正的裁决一下!不过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头,敲诈勒索罪可是要入刑的,你们爷儿仨做好坐牢的准备了没?”
父子三人彼此对望几眼,张老板骂道:“报警就报警,你他么报啊!”说完吩咐大儿子道:“把这块砖放回窗台上去,看看警察来了怎么说。”
李睿冷笑道:“张老板,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只凭你人为烧酥的这块砖,警察就能认定你整面三层东墙都烧酥了吧?”说着拿出手机,笑道:“可能要让你们希望落空了,我正巧认识市北区公安分局的局长谭阳,而且关系还不错,我这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派人过来调查一下,如果墙体确实烧酥了,我当场赔偿你;可如果发现你们通过制造假证据而敲诈勒索,呵呵,那你们爷儿仨今晚就去拘留所里过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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