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玉雪气咻咻的走出洗手间,想到自己设计的把戏没有奏效,自己枉然投入了那么多心力与精力,最后还要被那个该死的家伙嘲笑戏弄,气就不打一处来,身体里的怒火烧得浑身发烫,似乎随时都会把身上衣服烧着,只恨不得马上追出去,追上那个家伙,一顿九阴白骨爪挠死他!
“哼,跑得倒是快,当我什么人了?白骨精吗?要吃了他吗?这个混蛋!真是气死我了!”
“不行,我饶不了他,管他是出于什么想法不要我,总之我饶不了他!哼,这个世界上,敢于拒绝我卜玉雪的男人还没生出来呢!”
“李睿,你给我走着瞧,我非得把你征服了不可!”
此时走出皇庭大酒店的李睿,正在灿烂的阳光下不停打着喷嚏,也不知道打了三个还是四个了,对此他倒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已经猜到房间里那位估计正骂自己呢,骂就骂吧,呵呵,反正自己不会遂她的心意。
李睿好笑之余非常的纳闷,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不然为什么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征服自己?不过真要说起来,现实生活中这种人这种事也并不稀罕,有极少数的女人,就和男人中的花花公子一样,性情放浪不堪,看到体型高大健壮或者长相帅气的男子,就想收为裙下之臣,野史之中的武则天就被描写成了这种女人,卜玉雪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女人呢?
他正边胡思乱想边准备上车,手机忽然欢快的唱响起来,拿出来一看,却是刚刚存录的卜玉冰的手机号码,看到她的来电就是一怔,她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是有事,还是她知道她妹妹和自己做的勾当了?心头突突乱跳,虽然没有做贼,多少也有些心虚,犹豫半响才接了电话。
“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有急事!”
卜玉冰的语气透着冷清急促,这话说完,也不等他说什么就挂了。
李睿暗暗不爽,心说你有急事先告诉我个大概呀,还卖什么关子?不管什么急事,你提前告诉我,我赶到之前也能考虑考虑应对之策,总比赶到后再知情强得多,唉,跟这样一个女人共事,还真是头疼。
他也不敢耽搁,急忙坐进车里,发动引擎后加速驶向政府大院。也就是五分钟的工夫,他已经出现在了卜玉冰的办公室里。值得一提的是,他进屋的时候没有敲门,直接推门就进,也算是对伊人的小小报复。
卜玉冰见他不敲门就进,也不生恼,更不说一个字,只是脸色凝重无比的看着他,目光极其深邃。
李睿见她不言语,心里暗暗疑惑,按理说,她既然说是有急事,电话里又没说,那现在见到自己就应该第一时间道明实情,可为什么她还在拖延时间?她在打什么主意?总不会是真知道她妹妹做的事情了吧?可也不对啊,她应该一直在单位,在卜玉雪不告诉她的前提下,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事?
卜玉冰扫视他两眼,表情愈发的阴沉,就在李睿忍不住想要发问的时候,她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瞬间爆发了:“你们县里工作是怎么做的,居然让失地农民跑到市里闹去了?!”
李睿吓了一跳,好不纳罕地问道:“失地农民?市里?”
卜玉冰脸寒似铁,目光如同尖刀一般的射向他,语气阴冷的斥道:“你是要告诉我你不知情?县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这些县领导居然不知情。你们是怎么当领导的?啊?这样也能当领导吗?”
她这话很不客气,针对性极强,而且还冤枉了李睿这个刚到县里才两周的副县长,试问李睿刚到县里,脚跟还未站稳,县里领导都还没认全,又怎么会知道发生在县里的大事小情?
好在李睿急于知道她所了解到的事情内幕,也没跟她一般见识,本着解决问题、不带私人感情的态度问道:“县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意思是说,咱们县里有人跑到市里告状去了?”
卜玉冰又哼了一声,却没说话。
李睿心头一凉,暗叫糟糕,这年头,别管是哪个级别的行政区域,最怕的都是群众上仿告状,一旦出了这种事,当事行政区域的领导都要挨批,严重的可能还会受到处分甚至是撤职,不夸张的说,上仿事件已经成为基层的洪水猛兽,是最为地方领导所忌讳与提防的,很多地方甚至花费了大力气与大投入来阻止避免这种事的发生,但这种事又不可能完全被杜绝避免,如同蒲公英的种子,总会有发芽的土壤与时机,这不,眼下双河县就发生了这种事,好在市里是宋朝阳主政,他因着方青云与自己的关系,会对双河县格外开恩,倒也不必因此事过于紧张担忧。
话说回来,为什么双河县这种远郊县会有人跑去市里告状呢?失地农民?哪的农民失地了?因为什么失地?怎么没听县里有什么传闻啊?这些农民也真是的,你失地了好歹跟所属乡镇反映一下啊?就算乡镇领导没理会,不是还有县里吗?怎么就敢直接去市里闹,这置我们这些县级领导于何地?不过如若冷静下来替那些失地农民想一想,如果县里就能给出令他们满意的结果,他们何苦闹到市里?这里面有玄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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