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没有人一样实上,此时若真有人走进屋里,还真是看不到人。那之前屋里的两个人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屋里中间多出一个微微隆起的麦秸堆,而李睿与李玉兰就藏在里面。原来两人刚才滚到这里,后来因为剧烈的动作,把旁边麦秸堆上面的麦秸震落下来,就把两人给掩盖在了下面。两人就拿这层厚厚的麦秸当了被子,躲在了里边
。
休息了一会儿,李玉兰感慨的说“你是我命里注定的那个男人。”李睿奇道“这是怎么说的?”李玉兰说“我去年去后山庙找人算过命,后山庙你知道吧?”李睿道“知道,就是你们双河的不是吗,在整个山南省都挺出名的。”李玉兰道“对啊,我去逛庙会,顺便找人算了个命。那个老尼姑告诉我,我现在的老公不是我真正的老公,我真正的老公另有其人,还说我在有缘的时候就碰上了。现在算算,你才是我命里真正的天子呢。”
李睿好笑不已,知道那老尼姑只是信口胡诌,主要目的是骗她的钱罢了,想不到她就信了,却也不愿意说穿,道“那我真的很荣幸。”李玉兰道“你别那么说,这是我的荣幸才对啊。你是老天赏赐给我的礼物呢……”
两人说了一会儿亲热话,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就各自穿好衣服,清理一下头上身上的麦秸,从屋里走了出去,沿原路回到北围墙那处窟窿所在,一先一后的钻了出去。
在这里,两人再一起走就不合适了,说了道别的话,又亲了几口,李玉兰就先走一步,回镇委大院去了。李睿等她走远,这才提步回往宾馆,路上想起刚才两人在麦秸堆里大战的情形,只觉跟做梦似的,根本不敢相信居然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一宵好睡。
次日早上,宋朝阳一行市领导吃过早饭后,没有停留,上车赶回了市里。
到了晚上下班,李睿先给杨鹏打去了电话,确定他在家里后,打车赶往他家。
黑皮的案子已经到了诉讼阶段,由市北区检察院提起公诉,市北区法院进行审理,相信黑皮等人不久后就会受到法律的严惩。至于杨鹏持刀刺伤黑皮的事情,已经定性为正当防卫,他在伤好以后,很愉快的回到了家里,一点责任都不用负。另外,黑皮的小弟们抓的抓打的打跑的跑,自顾尚且不暇,也就没谁要为黑皮报仇了。用句俗语就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在杨鹏家小区门口的水果店里,李睿买了个果篮,赶到他家后,得到了两口子的热烈欢迎。小夫妻没跟父母住一块,现在又没孩子,因此家里只有两人。
彼此寒暄几句后,李睿就把来意道明“我有个当老板的朋友,想在双河县山区成立一家加工销售杂粮干果的私营企业。但是他很忙,平时没空打理这个小企业,所以想请一个人过去当经理,替他主持企业事务,让我推荐人才。我想了想,正好你在家里闲着没事,又有做生意的经验与头脑,干脆就推荐你去得了。投资多少钱都是他的事,你不用管,你就负责管理从企业建设到正式运营之后的所有日常生产经营行为,按月给你发工资,年底看效益发奖金。你考虑一下?”
杨鹏夫妻听闻此事,都是又惊又喜。也不用说是他俩,随便提出任何一个人,告诉他,有人出钱办企业,聘请你去当经理,主持企业日常事务,工资奖金都是大大的,估计也没谁不会惊喜交加。
杨鹏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擦你媳妇的,真够哥们啊,有好事就想着我……可是我行吗?”
他媳妇听他骂了句口头禅,恨恨的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斥道“你能说句别的嘛。”杨鹏毫不避讳李睿在旁,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道“难道让我说,我擦我媳妇的?那有什么劲?”他媳妇哭笑不得,又拧他一把,站起身,给李睿续了茶水,让两人闲聊,她就回房呆着去了。
杨鹏收起脸上笑容,认认真真的道“你说我行么?干得来吗?”他突然正经起来,李睿还真不习惯,好像不认识他一样,道“特么的,你有什么不行的?说你行你就行,再说你本来就行
。一个麻将馆开了好几年,这也是本事呢。去干吧,绝对没问题。”杨鹏担忧的说“可我要是给人家老板搞赔了怎么办?”李睿说“放心吧,人家老板既然打算干这一行了,那就预先算准肯定赚钱。你只要拿出你经营麻将馆的心思来,绝对没问题。”
杨鹏道“特么的,那我就干了。”李睿点头道“本儿也不大,三四十万,就算赔了,你这辈子也还得清,还担心个狗屁?”杨鹏哈哈笑起来,连连点头。李睿道“何况,在双河县那边还有一个技术入股的企业合伙人,她也会帮你的。不过,她身份是公务员,不能做出日常管理,平时主要靠你……”
接下来,李睿又仔细跟他说了李玉兰这个人,最后说“这个企业的创意就是李玉兰想出来的,我找的老板只负责投资,因此,实际上她才是大老板。你过去以后,要多听她的意见,把她当老板看就是了。地方上有处理不了的事情了,你就找她,她会负责解决的,谁叫她是当地的镇委副书记呢?”杨鹏奇道“她怎么是个女的?”李睿道“怎么是个女的?是女的不行么?”杨鹏嘿嘿笑了几声,又问“你是怎么认识她的?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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