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所以说您还是一个懂得幽默的巫师。既然如此,我就坐街对面的椅子上等您好了。”年轻人快速的说,然后欠了欠身,用上了更恳切的语气:“拜托了勒梅先生,等您忙完了就耽误您几句话时间,至少让我知道您这些年的境况,尤其在大家都以为您…总之,求您了。”
被称作“勒梅先生”的油漆匠并没有对这段话作出任何的评论,短暂的停顿之后,仍就不紧不慢的铲着招牌上的旧漆字母。
年轻人立刻把这当作了一种默许,深谙再多说一句他就只有消失的份儿了,他立刻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向着街对面走去,眼睛一刻也不放过的盯着梯子上的人,脑子里却飞速的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他不确定一个人是否能够解决好此事,世界上能识破他的伪装并且能与眼前的传奇巫师进行“深入友好”谈话的普通巫师就他计算不超过5个,然后其中一半基本上已经死了。
现在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暗自盘算对策,虽然这些年的经历他确信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招他烦到整天辱骂的小子了,但就算往事如烟,却依旧影响深远。
因为在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他首先发现是自己刚才无比明智的没有在第一时间直呼他尼可·勒梅的名字以此来确认是否是他本人,才换的这谈话的机会,起码首战告捷。这要感谢他这段日子以来在旅途中最先学会的几件事之一,显然他本人也是一位一直深受自己名讳困扰的人。
“塞普硫斯”他默默记住每个路过打招呼的人对传奇巫师的称呼,果然还是技高一筹,这名字一听就特别有罗马史,他一定记得回去找找赫敏,总之怎么都觉得比其他这个尼可,尼可·勒梅听起来上档次的多。他扒拉扒拉额前的刘海,,明媚的阳光和舒适的海风让安德鲁稍稍忘记了地狱恶魔咆哮。
“哦,梅林,怎么我总要解决的都是最棘手的问题。”他快速的思考着,是否需要立刻通知其他和他一样关心他传奇巫师的人这一信息,答案是:不。这样那些人下一刻就会亲自过来;是否先交谈观察后再发出信息,恐怕也不行,这人必会先采取手段确保他不会说出去,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已经做到让全世界都以为他早已死的没商量了。他继续思量,那么只有先发制人,他可以用保守这隐居秘密作为自己目前最大筹码以换得更多的信息。
那么,他更需要精心编排一下自己的问题,如果他只有如刚在“约定”的短暂的几句话时间,怎样能在对方不觉得冒犯的情况下问出更多的内容,即使他觉得对方在他出现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觉得被冒犯到了。但不管怎样,换做别人可能真的几句话问问境况之类的,但此人对他意义非凡,以梅林见证,他怎么也不会让这“机遇”从魔杖尖溜走,他定要谨慎的说话,即使不能如斯莱特林般言谈,但也不能让太多的那种格兰芬多以往的直白突破了可接受的限度。
“哦,梅林!”当他的传奇巫师现油漆工终于从梯子上下来的时候,自称为安德鲁的年轻人把因“思考”弄乱的头发揉的更乱了。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要等的人卸下了手套脱下了工作服,朝他坐的长椅走来。眼前人此刻也非一身威严的黑色,但是昔日的气场却丝毫不减,让人自觉屏息端立。
“先生。”
“嗯,跟我来吧。”
阳光下的彩色玻璃折射出绚丽的色彩,光线一束一束的洒向宽阔的中厅,这里的教堂有着圆形的宽阔拱顶,上面布满各种雕像和装饰。因为不是礼拜日所以教堂基本没有什么人,安德鲁是从侧面虚掩的小门进去的。
尼可·勒梅似乎在这里生活的很愉快,很多麻瓜和他打招呼,安德鲁紧跟在他的后面,沉默不语。
刚刚在外面听见的优美的歌声,正是从圣台中央的唱诗班传出的,天使一般的孩子们正在牧师的指挥下排练。安德鲁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最后一排的长凳上,前面稀疏的也坐着几个来此祷告顺便欣赏歌声的人们,唱歌的孩子们丝毫没有受到观众的影响认真的唱着天籁之音。
安德鲁一路走来没怎么特意进过教堂,巫师本来就是不信仰这个的,除去参观建筑和装饰以外,听到唱诗班演唱他还是第一次。有着纯真面容的孩子们声音优美而纯净,灵动的歌声更是通过教堂的特殊设计结构传遍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直达心底、净化灵魂。
随着静美的歌声安德鲁环顾着周围的装饰,柱子上缠绕着精细雕琢的藤蔓,墙壁上是一幅幅富丽而自由的画卷,除去风景更多的是人物肖像画,这让安德鲁很自然的联想起霍格沃茨楼梯旁和走廊上的画像,不过那些都是会动的画像。正巧,右边侧门打开有一个牧师路过,他突然看见里面墙上好像有一副人像对他眨了眨眼睛?可等他定睛再看时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但不禁又以为是光线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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