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洪小帅慢慢醒转,只觉日光耀眼。一惊跃起,只见仍是在那荷塘之旁,荷花仍是一般的鲜艳华美。
可是令狐冲和仪琳却已影踪不见。洪小帅十分惊惶,绕着荷塘奔了几圈,他二人到了何处。找不到半点端倪。定了定伸,四下里又寻了一遍,这二人竟如生了翅膀般飞得无影无踪。
已穿过来多日的洪小帅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平静了一会,发觉肋部的伤处已经大为好转,举手投足间毫无窒涩,盘膝坐地,用内视查看一番,只觉真气运行到肋部略略有些迟滞,但一催内力,真气竟瞬间冲了过去,畅通无阻的走遍全身经脉。
运功结束的洪小帅在那瞎寻思:“我这肋骨骨折竟然好的这么快?是天香断续胶的功效还是仪琳疗伤真有那么两下子呢?又或者我跟《功夫》里的周星驰一样,有超凡的自我修复能力,让我每次受伤都不治而愈?”
联想到前几次被打,心中越发的笃定:“我也有金手指,我也有特异功能,我的超能力就是自我修复。我说的吗,一点能力没有,让我穿越个屁啊!那不是找死呢吗。对不对?系统爸爸!”
脑海中终于出现了久违的系统的声音:“不对!”
“爸爸,系统爸爸,系统爸爸啊,你看看我呗。”洪小帅尝试着再次与系统沟通。当然是无果了!
洪小帅懊恼的摇了摇头,抖了抖衣袖,竟然惊喜的发现,袖口里还有二两银子,这恐怕是穿过来之后最大的喜事了。
脱鞋、扔鞋、定方位,鞋尖指示衡阳城内方向。进城,走着。
进城之后先吃了一碗排骨大面,便到街上闲荡。
走了半日,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他在街边买了个洪油斗笠,戴在头上,眼见天边黑沉沉地,殊无停雨之象,转过一条街,见一间茶馆中坐满了人,便进去找了个座头。茶博士泡了壶茶,端上一碟南瓜子、一碟蚕豆。
洪小帅喝了杯茶,咬着瓜子解闷,忽听得有人说道:“兄弟,大伙坐坐行不行?”那人也不等洪小帅回答,大刺刺便坐将下来,跟着又有两人打横坐下。
洪小帅初时浑没想到那人是对自己说话,一怔之下笑道:“行,行!请坐;请坐!”只见这三人都身穿黑衣,腰间挂着兵刃。
这三条汉子自顾自的喝茶聊天,再也没去理会洪小帅。
一个年轻汉子道:“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场面当真不小,离正日还有三天,衡山城里就已挤满了贺客。”
另一个瞎了一只跟的汉子道:“那自然啦。衡山派自身已有多大的威名,再加五岳剑派联手,声势浩大,哪一个不想跟他们结交结交?再说,刘正风刘三爷武功了得,三十六手‘回风落雁剑’,号称衡山派第二把高手,只比掌门人莫大先生稍逊一筹。平时早有人想跟他套交情。只是他一不做寿,二不娶媳,三不嫁女,没这份交情好套。这一次金盆洗手的大喜事,武林群豪自然闻风而集。我看明后天之中,衡山城中还有得热闹呢。”
另一个花白胡子道:“若说都是来跟刘正风套交情,那倒不见得,咱哥儿三个就并非为此而来,是不是?刘正风金盆洗手,那是说从今而后,再也不出拳动剑,决不过问武林中的是非恩怨,江湖上算是没了这号人物。他既立誓决不使剑,他那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的剑招再高,又有甚么用处?
洪小帅听到这里心下已经明白,果然是刘正风金盆洗手,这回应该是对上了。
“你们来干啥我不管,关键是我来干啥来了。”
突然间左首桌上有个身穿绸衫的中年汉子说道:“兄弟日前在武汉三镇,听得武林中的同道说起,刘三爷金盆洗手,退出武林,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瞎子转身道:”武汉的朋友们却怎样说,这位朋友可否见告?”
那人笑了笑,说道:”这种话在武汉说说不打紧,到得衡山城中,那可不能随便乱说了。
”另一个矮胖子粗声粗气的道:“这件事知道的人着实不少,你又何必装得莫测高深?大家都在说,刘三爷只因为武功太高,人缘太好,这才不得不金盆洗手。”
他说话声音很大,茶馆中登时有许多眼光都射向他的脸上,好几个人齐声问道:“为甚么武功太高,人缘太好,便须退出武林,这岂不奇怪?”
那矮胖汉子得意洋洋的道:“不知内情的人自然觉得奇怪,知道了却毫不希奇了。”
有人便问:“那是甚么内情?”那矮胖子只是微笑不语。隔着几张桌子的一个瘦子冷冷的道:”你们多问甚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信口胡吹。”那矮胖汉子受激不过,大声道:“谁说我不知道了?刘三爷金盆洗手,那是为了顾全大局,免得衡山派中发生门户之争。”
好几人七张八嘴的道:“甚么顾全大局?”“甚么门户之争?”“难道他们师兄弟之间有意见么?”
那矮胖子道:“外边的人虽说刘三爷是衡山派的第二把高手,可是衡山派自己,上上下下却都知道,刘三爷在这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已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很多。莫大先生一剑能刺落三头大雁,刘三爷一剑却能刺落五头。刘三爷门下的弟子,个个又胜过莫大先生门下的。眼下形势已越来越不对,再过得几年,莫大先生的声势一定会给刘三爷压了下去,听说双方在暗中已冲突过好几次。刘三爷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以后便安安稳稳做他的富家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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