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一愣,停剑不刺。只见明月当空,树影当地,却无一个人影。
洪小帅高声叫道:“你在不出来,你咒你一辈子不能娶妻生子,也没有朋友,也没有衣钵传人……”
受伤众人面面相觑,这是骂的谁啊?挺狠啊!
忽然间众人耳中传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跟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
费彬心头一震,知道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
但胡琴声越来越凄苦,莫大先生却始终未从树后转出来。
费彬叫道:“莫大掌门既然来了,何不出来相见。”
但听胡琴又是咿呀咿呀响了一阵,才从树后转出一位骨瘦如柴,双肩拱起好似痨病鬼一样的形容猥琐的落拓老人。
洪小帅暗挑大拇哥赞道:“大牌就是大牌,连出场都这么装逼!”
莫大先生左手持着胡琴,双手向费彬拱了拱说道:“费师兄好,左盟主好!”
费彬见莫大先生并无恶意,又知他素来与刘正风不合,当下说道:“多谢莫大先生,俺师哥好,莫大掌门,这几个人结交魔教,意欲对我五岳剑派不利,不知该不该杀。”
莫大先生向刘正风走近两步,森然说道:“该杀,该杀。”
杀字刚刚出口,掌中已多了一柄又窄又薄的长剑,猛的反刺,直指费彬胸口,这一下剑招极快,出手又如梦似幻,正是“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
费彬见洪小帅接二连三召唤出新英雄早已多加了几分小心,但莫大这一式剑法实在是太过诡异,虽是全身戒备,一见莫大动手,便急向后退,哪知自己的身法根本不如莫大的剑招快,嗤的一声,胸口已给利剑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衫尽裂,胸口肌肉也给割伤了。
受伤虽然不重,但锐气尽失,一瞬间便落入下风。
费彬立即拔剑还刺,但莫大先生何等人物,一招占先,后着源源不断,连续不绝,一柄薄剑犹如灵蛇,只见剑光闪动,颤动不绝,费彬在剑光中应接不暇,步步倒退,口中连半句喝骂都叫不出来。
曲洋、刘正风、令狐冲都是剑术行家,此刻见莫大先生剑招变幻如鬼魅,无不心惊目眩。
刘正风与他同门学艺,做了数十年师兄弟,却万万没想到师兄莫大的剑法竟一精至斯。
眼见一点点鲜血从两柄长剑中溅出,费彬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却始终脱不出莫大先生的剑光笼罩,鲜血渐渐在二人身周溅成了一个红圈。
猛听得费彬长声惨呼,高跃而起。
莫大先生退后两步,将长剑插入胡琴,转身便走,一曲“潇湘夜雨”在松树后响起,渐渐远去。
费彬跃起后一交摔倒,胸口一道血箭如泉涌般向上喷出,原来适才激战,他运起了嵩山派内力,胸口被莫大先生一剑剌中后,内力未消,将鲜血逼得从剑口中喷了出来,又是诡异,又是可怖。
眼见费彬卧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看来是挂掉了。
洪小帅叹道:“我说老几位,什么叫高人?这叫高人,看了吗?出来二话没说就干了他。费彬为啥不行,废话太多!又想要人命,还要宝物,哪有那好事,这下好了吧。把自己的命搭这了。不过像他这样的反面小角色也就活该这么死!”
“哎哟,好家伙,这费彬血挺足啊,这跟喷泉似的!”
“呕!”听完洪小帅说的,仪琳实在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曲洋却是叹道:“刘贤弟,你曾说过你师兄弟性格不合,却不想在你临危之际,却出手相救。”
刘正风也是长叹说道:“是啊,我们同门学艺数十年,少年时期更是日日同食同宿。成年之后,师哥接任掌门,才来往少了,我师哥性子古怪,我跟他不睦绝不是因为贫富之见,只是说不好因为啥,就是性子不投。”
曲洋摇了摇头说道:“他剑法如此之精,所奏胡琴却一味凄苦,脱不了市井的味……”
刘正风刚要接口,却被洪小帅抢先说道:“你俩行了啊,什么时候还谈音乐呢。还谈什么哀而不伤、高雅低俗,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以为莫大先生是来救你的?”
“哦?”刘正风曲洋齐声问道:“小兄弟以为如何?”
“你俩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洪小帅一脸无奈的说道:“莫大先生早几日便来到衡山城,你们家出这么大事,他不知道?你以为你洗手的时候他没在你刘府?你以为以莫大的功力看不出你俩筋脉尽断,神仙难救?他来杀了费彬,是为你报仇,是为了衡山派报仇。”
刘正风恍然点头道:“确实如此,想我这么多年对师兄有失恭敬,惭愧惭愧。”
曲洋也道:“是了,衡山掌门,名不虚传。”
洪小帅接口道:“行了,赶紧解开穴道,我们撤!”
曲洋欠了欠身,又颓然坐倒,摇头道:“我办不了。”
转过头来对洪小帅令狐冲说道:“二位兄弟,我二人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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