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长刀已架在颈中,令狐冲双眼一闭,不在理会。
田伯光却是哈哈一笑:“令狐兄,数月不见,剑法竟有如此进境,可喜可贺。”说着已回刀入鞘。
令狐冲一怔道:“输了就是输了,田兄又何必来取笑于我。”
哪知田伯光却摇了摇头,正色道:“不敢取笑,我对二位是真正的敬佩。”
洪小帅与令狐冲对视一眼道:“哦?”
田伯光道:“我田伯光声明狼藉,正道中人无不想诛我而后快,杀我这样的人也无需什么江湖规则,既能为武林除害的事又能扬名立万,第二天传扬出去某某某手刃了万里独行田伯光,人们只会记住某某某杀了田伯光,而不会去追究怎么杀的,任你围攻也好,偷袭下毒也罢,那都不重要。”
“而今日在这华山思过崖上,只有我们三人在场,嘴炮兄且不说手上功夫如何,单是轻功田某已甘拜下风,有如此轻功,想必手上功夫不至于太差,更何况江湖传说嘴炮兄还有堵门暗器《加特林》,来无影去无踪,神仙难防,曾诛杀过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仙鹤手陆柏。”
“只要嘴炮兄下场,你二人联手,我想我撑不过十个回合,但二位老兄对我这样一个采花盗却依然能按江湖规矩单打独斗,实在是看得起我,足见二位真乃大英雄,真汉子!”
“我田伯光今日能公平一战,能被二位当个正常人来看,兄弟我感激不尽!”说着声音已有些微微发颤。
说着后退一步,双手抱拳道:“田某这里诚意谢过。”
洪小帅令狐冲对视一眼:“这什么操作?”
只听田伯光续道:“本来不管胜败如何,就冲着二位如此高义,田伯光就应该转头走路,可田某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令狐兄随田某下山,去见一见仪琳小师父。”
“等等。”洪小帅拦住田伯光话头,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加特林的?”
“嗨!这事江湖上都传开了,你加特林射死的陆柏吗!”
“妈的了,我这是嵩山派结上仇了,好日子要到头了!”
令狐冲却道:“等等,你拜仪琳为师本是一句戏言,当不得真,你却了为了仪琳一句话千里迢迢来邀我下山?”
田伯光正色道:“正是!”
“莫不是你对仪琳一见倾心,所以甘心情愿受她驱使?”
“哎,令狐兄,大错特错了,仪琳小师父一见倾心的是你,这几个月来饱受相思之苦,所以才命我来请你下山一见的。”
令狐冲怒道:“住嘴,休要胡言,辱没仪琳小师妹清白!”
“令狐。”洪小帅一拉令狐冲,轻声说道:“我看这田伯光神色坦诚,不似作伪,而且那日我也看出仪琳对你的确似有情意,至于他如何受仪琳驱使恐怕有隐情,别急,我来问问。”
“田伯光,你挑着美酒奔走几百里上得华山,这份情谊可不小,就凭这一点,也看出你挺够朋友,值得一交,就是你在认识我们之前做的那些狗屁事,我们不追究,毕竟我们也不是官府的人,更不能用我们心中的剑来定你的罪。”
“可是你为了见令狐冲,逼令狐冲跟你下山,在华山脚下连连犯案,更惹出人命,这事就跟我们有关了,我俩跟你比划比划这事没毛病吧。你心里没不服吧!”
田伯光牵了牵嘴角惨笑了一声,说道:“二位既然如此坦诚,那我也实言相告。长安城的案子跟我无关,陕东,陕北的案子更与我无关。”
“哦?此中是否别有隐情,还请田兄相告。”
田伯光道:“此事我倒霉至极,两位又何必苦苦追问。总而言之,若请不到令狐兄下山,一个月之后,我将死的苦不堪言。”
说着话,田伯光捋起衣衫,袒**膛,说道:“田伯光给人在这里点了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来邀你去见那小师父。倘若请你不到,这两块红点在一个月后便腐烂化脓,逐渐蔓延,从此无药可治,终于全身都化为烂肉,要到三年六个月后,这才烂死。”
洪小帅凑上前去,看了看好奇的问道:“这玩意怎么整的呢?用的啥黑科技?”
又道:“老田,你太墨迹了,说话说一半,谁逼迫你来的啊,谁给你下的毒啊,长安城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田伯光脸上时青时绿,终于一咬牙,一抬手,已解开裤带,唰的一下,脱下裤子,说道:“二位请看!”
洪小帅贱兮兮的看了一眼,赶忙摆手说道:“快穿上,快穿上。这到底是咋回事?”
“哎。那日在衡山城分手之后,我本欲去长沙,哪知半途之中遇见一个黑衣老和尚,上来二话不说,便开始动手,这和尚武功极高,我打他不过,在第二五十招上被他擒住,我本以为是白道某位前辈要杀我替武林除害,哪知他相了半天说道你这样的做了我女儿徒弟,于我女儿名声不好,那可不行。”
“接着一刀,便把我那话儿切了下来。”
“待我醒来,已为我包扎完毕,告诉我,他法号叫不戒。是仪琳小师父的爸爸,我们江湖中人,说话就要算数,认了师父,就要承认。又点了我的死穴,给我下了药,要我一辈子守护师父的安全。又说我武功太差,便替仪琳师父传了我一些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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