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古今点头应是。
邓古今要把周通留在这儿,风水局布置一事要风水师盯着才行,这次又是这么大的改动,牵扯了邓幼薇的福泽,邓古今不得不小心,出了高价把周通未来一个月的时间全都给包下了。
周通也有此意,不过他跟邓古今提议要邓古今先将设计师跟工匠找好,到时候他再回来凤园观看风水情况,一来二去两不误,邓古今一口答应了,当天下午就把周通他们送回了a市。
端正逛得还有些意犹未尽,回来后一直惦记着凤园的景观,对周通说:“以后我也要买个这么大的园子,到时候分一半给你住!你跟小渊俩一起住进来!”
凌渊冷漠地看着端正,觉着端正这个主意实在是馊的不行了,可笑,谁以后要跟他住在一起?肯定是他跟周通两个住在一起。
送走端正之后,周通坐在店里有些心神不宁,凌渊把冲好了的茶推到周通面前,问道:“你怎么了?”
周通说:“我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凌渊问道:“怎么?”
周通说:“邓幼薇如果不作恶的话,凤凰也不会这么排斥他。”他摸索着茶杯的边缘,说道,“可是我又看不到邓幼薇身上有邪气,人一旦有邪念,难免的就会引来邪气。一开始邪念不多,邪气不盛,到后来,作恶的心思越来越重,邪气也会变得浓郁,甚至会反客为主,引导着人不断滋生新的邪念。所以,邓幼薇如果心术不正的话,我应该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周通颇为头疼地说,“可是她没有,风水局还会这么排斥她,应该是因为别的原因。我猜……”他顿了顿,询问地看向凌渊,“会不会是因为这间宅子的原主人,也就是说原本住在那间阁楼里的人。她与百鸟朝凤局还有所牵连,百鸟朝凤局才会排斥邓幼薇。但是……”周通陷入思维困局了,“前一位已死,又不好追究。”
凌渊问道:“他可能在撒谎。”
周通说:“是有这个可能,但是他为什么要对我撒谎,看邓古今的表现,十分在意他女儿的生死,而且他虽不是内门中人,但是其中奥妙他也应该明白。风水局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点细枝末节可能都会带来不一样甚至颠覆性的变化,他不该对我撒谎。”
凌渊说:“也许让他撒谎的原因是比他女儿更重要的呢?”
周通一怔,顿时觉着凌渊说得可能在理。
半个月后,周通接到了邓古今的电话,说是已经找好了设计师跟工匠,请周通上山看过之后确定没问题就可以改风水了。
周通跟凌渊坐着车又回到了凤园。
还没进门,就见门口趾高气昂地站着个年轻人。
年轻人穿着一身灰色短褂,长筒布裤,留着短发,站在门口,远远地睨着周通,见到他们之后,大着嗓门问道:“你们哪个是周通啊?”
周通:“我是。”
孙一说:“哦,邓先生请我来接你们,跟我来吧。”
周通跟在孙一的身后进了凤园,孙一说:“之前我听邓先生说,你似乎对这里的风水很不满意啊。”
这就有点颠倒是非了啊……不是他不满意,是邓古今不满意。不过依照邓古今为人处世的本事来看,是不会说出这种宛若智障的话,肯定是眼前这小子编造出来的谎话。
周通随口应道:“挺好。”
这句挺好应得轻巧,孙一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心思活络了片刻,又挑衅地说道:“这儿的风水是我师父布下来的,肯定没什么问题,这次啊,你有大福分了,我师父亲自提点提点你。我看你年轻,比我大不了多少,先给你提个醒,待会儿在我师父面前,恭敬一点,能多学点东西。”
听了这番话,周通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小子可真有趣,这趾高气昂的,跟只斗胜了个的公鸡一样,要不是假做派的话,就是他师父是个挺有能耐的人,狐假虎威。
周通笑了笑,没多说话,孙一觉着没趣也就没再继续扯下去,带着周通穿堂入室,进到了大厅里。
大厅里,铜龟之后,邓老先生正在跟一个人对坐着说着什么话,那人头发花白,看起来比邓古今年纪还大,穿着一身考究的灰色唐装,缎面如水,大方得体。两人一边喝茶一边乐呵呵地谈天说地,气氛颇为融洽。
刚走到大厅,孙一一身的傲气全都收敛起来了,浑若两人地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温驯样子,礼貌地说:“师父,邓先生,我把贵客接来了。”
“嗯。”坐在邓古今身边的人点了点头,将茶杯放在一边,随即抬起一双鹰似的眸子,犀利的在周通身上一扫,似乎要将周通看穿一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就是邓先生提过的周通,周先生?”
“是。”邓古今满面春风,说道,“祁先生别看周先生年轻,的确是风水界里的奇才。”他站起来,对周通摆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周先生,请坐。”
周通向邓古今打了招呼,看向坐在他身边那人,刻意问道:“请问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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