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凝云闻言沉默了好久,才说:“我那晚被修和送回来,根本不知这些事,又回想起这事便想起修和,所幸便把宫宴的事抛开了。”
大夫人听见这话,真想敲开杜凝云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么。但想起杜凝云和戚蔺私下会面的频率,大夫人忍不住说:
“那日你去了护国寺,戚老夫人便悄悄来见了我,我戚家子嗣不易,且你和戚蔺的确两情相悦等话。半求半逼的从我口中得知了你的位置,我后来一直忘了问你,你和戚蔺都做到哪一步了?”
杜凝云听见这话脸瞬间就红了。
她上辈子虽然嫁给了秦钺,可对男女之事她一直是生疏的。
虽然飘在皇宫也看过不少皇帝妃子、侍卫妃子等等画面,可她除了初嫁秦钺的那几年还知道些男女之事。再往后纯粹只曾眼观,未曾亲试。
她是一个纯洁的飘。
“我……”杜凝云话说到一半,舌头却突然不受控制的说:“戚蔺胆子很小,只牵过手。”
杜凝云??
大夫人??
戚蔺……胆子很小?
而杜凝云脑海中却突然蹦出戚蔺因男宠之事,不远千里的从北疆回到盛京城,夜入寿宁宫,宰了她的男宠顺便……了她的画面。
杜凝云的脸越发红的滴血。
她觉得自己已经精分了,精神分裂的那种。一半青涩喜欢慢慢来,一半行事比她亲娘还霸道,同时带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各种记忆。
不。
这记忆绝不是我的。
本太后一生清清白白,绝对不可能干过勾引戚蔺,利用戚蔺残杀政敌巩固政权,最后发现戚蔺断了她女帝之路,就开始放肆养男宠的事情。
她可清白了。
杜凝云想着,努力将这段记忆从脑海中抹除,并且又一次的否认这个记忆就是她原本的记忆。
认定后世的史书都是凭空捏造,而不是添油加醋后的有的放矢。
“母亲你放心,我和戚蔺从未做过逾越的事。”杜凝云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话说的无比认真。
而大夫人却轻叹一声,道:“撵走杜凝霞她们都是近来的次要事,如今最主要的是戚老夫人送了信过来,她们想让你和戚蔺的婚事提前。最好赶在冬日前办下来。”
杜凝云低头思索了片刻,想自己已经没最初那样害怕戚蔺,甚至早接受了戚蔺的示好。杜凝云便点头笑道:
“婚事早已定下,早晚成亲也没什么。一切都听母亲的意思。”
大夫人便叹道:“你没有不愿嫁便好,我听说北疆那边今年夏天旱的厉害,必定要在冬日大举进犯。估计你才和戚蔺成亲,他便要走了。”
“戍边要紧。”杜凝云笑道,眼里却没多少不舍。
比起戚蔺,还是文星阁的事情做起来更合她的心意。
“母亲,我想在文星阁加开一个专为女子打造的刊。”杜凝云想起文星阁,直接把戚蔺抛到脑后,兴致勃勃的向大夫人说:
“顶级的胭脂水粉,顶级的珠宝首饰。男人们不甚在意,可这些却是我们女子的最爱。若能每期介绍几样,必定能在女子圈子中大火。”
大夫人闻言忍不住伸手在杜凝云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说你的婚事呢,你到扯到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上面。难道你这辈子要跟文星阁过去?还有,同为女子,我对什么介绍皆不甘兴趣,让我看什么珍宝的介绍,你不如直接送给我,我有了我才高兴。”
杜凝云嘴角微抽,赶忙解释道:“婚事不过早晚的问题,总归女儿不可能亲自去操办,自然不必太过在意。何况母亲能先听听我的想法,你不会拒绝的。”
“我已经拒绝了。”大夫人一句话说的很无情。
杜凝云一时哑然。
的确。
大夫人不看好这事。
可这事的确有可行的地方。
杜凝云想着,便笑道:“这刊报分为两种。一种着重介绍珠宝首饰,并且是一边介绍珠宝的好处,一边绘制出珠宝铺子新出的首饰图,并且详细的介绍着新首饰工艺外观的不凡之处。”
“你倒是脑袋越发活络了,第二种呢?”大夫人诧异的看了眼杜凝云,接着问道:
“第二种着重胭脂水粉。如今我们所见胭脂水粉有好有坏,但那种好用那种不好用往往要自己亲自试过,才能说出一二。所以这一刊介绍的是各类的胭脂水粉,只说材质和与寻常胭脂水粉工艺的不同之处。并且标明哪哪个铺子有新品或老品的展示,在什么什么时候,当街用这些胭脂水粉给侍女整妆,只要东西好,必定有看热闹的人心动。”
“若东西不好呢?”大夫人已经改了坐姿,斜倚在榻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杜凝云便说:“当街展示,造假虽然砸了文星阁的招牌。却也砸了他们自己的招牌。若实物与宣传大不相符,文星阁会直接将这店铺评为黑心店。每一刊都列出这店的名字。”
“亡羊补牢罢了。”大夫人慢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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