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说完犹不解气,继续说道:
“陆晔那小子太不地道,灌醉了我,就把我扔桌子底下,要不是我随从过来,说不准我就在他陆家的桌子底下过夜了。”
“......”
白莲很是无语,也不能说白澈坑队友,陆晔是有心灌他,哪怕白澈千杯不倒,陆晔也极有可能有一千个理由让他喝下一千杯,陆晔诚心的算计他,他哪里又能躲过。
“好了,你以后远着他点就是,姓陆的心眼小,爱记仇,日后少跟他来往便是。”
白澈同意的点点头。
可不就是爱记仇么,虽说没有告自己的状,但把自己灌成那个样子,给人抬回去的,他爹四老爷看到他时,脸色就青了,若不是西府的老太太护着,喝醉了都得被四老爷拉起来抽一顿。
所以,此刻白澈与白莲是同气连枝的,认准了陆晔不是好人。
后来夫子来了,大家就都各自回到了位置上,白莲坐的位置靠后,且又是靠着窗子的,夫子一开讲,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白莲又怕被夫子给点出来,便托着下巴,想着自己的心事,至于夫子讲的什么,充耳未闻,一上午都是恍恍惚惚的。
后来回去的路上,白蓉拉着白荷早早的走了,不与白莲一起,白荷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
白澈与白莲同路,到了要分开的时候,白澈问了句:
“九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听白澈问起,白莲点点头,满腹心事的说起:
“三哥。你手里有钱吗?借我用用,过些时候还你。”
这就是白莲这几天犯愁的原因,她想要杨青替她另外开门立户,但是,她拿不出更多的钱,去问卫氏要,势必会惹出更多的麻烦。这些天。白莲愁得不行。
“需要多少?”白澈没想那么多,便随口问道。
“一千两。”
白莲说出的数字,让白澈着实的吃了一惊。随后便不解的问道:
“九妹妹,因何需要这么多银两,五婶知道吗?”
白莲耸了耸肩,无奈说道:
“就是因为不能让娘亲知道。所以我才犯愁。”
白澈想了想,说:
“我替你想想办法。我虽拿不出这么多,五六百两还是可以得。”
白莲一听白澈说可以拿出五六百两,喜不自禁,高兴的说道:
“三哥。你最好了,回头我一定加倍还你。”
“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
白莲知道白澈慷慨,笑了笑。讨喜的说道:
“这不是报答三哥雪中送炭的情谊嘛。”
“机灵鬼,就会说好听的。”
不出两日。白澈就把银票送到了白莲面前,白莲看着上面的数额,是七张一百两的银票,加上自己手上零零总总的三百两,刚好就凑够了一千两。
“三哥,你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四伯父知道了,会不会再抽你?”
主要是白家四老爷跟白澈天天上演父子大战,长辈平日里给自己的赏赐也算多的,自己也才攒了三百两,白澈一下拿出七百两,白莲还是担心的。
白澈听白莲说完,噗的笑了一声,凑到白莲耳边说:
“我跟你说,你别对其他人说起。”
见到白莲点点头,白澈继续说道:
“我把我爹院里两只画眉给卖了,他不知道。”
白莲听得目瞪口呆,四老爷的喜好,全府人都是知道的,据说那两只画眉鸟还是他今年春天得的,宝贝的不得了,白澈竟然给卖了!
白澈看到白莲惊呆的样子,哼哼的笑着说:
“平时我爹抽我的时候,那两只扁毛畜生叫的可欢快了,早就看它们不顺眼了,这件事我是偷偷的做得,我爹查不出来的,最多以为是野猫给吃了。”
虽说白澈这样说着,白莲还是感到不安,拿着手里的银票也觉得格外的重,说道:
“三哥,我......”
“好了,别磨磨唧唧的了,给你了,你就安心用,三哥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说完白澈就走了,白莲看着白澈离开的背景,不自觉的脑中就想起了周宏文。
白澈与周宏文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说起来,周宏文跟陆晔有些像,在京城里是个风雅的王爷。
前世的时候,周德音没有亲哥哥,周宏文算是堂哥,却跟亲哥哥没什么两样,骑术还是周宏文手把手教会的。
原一直以为,周宏文是真的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对权势无欲念,直到周宏文临死前跟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她才知道,原来周宏文只是迫于父皇的压力,才做出无欲无求的姿态。
后因不想做严家的傀儡,与睿亲王斗的血雨腥风才淡了心思。
她一直记得周宏文的话,他说,帝王之路是一条时时刀光剑影,步步血雨腥风的路。
说到底,是周宏文的仁慈,才使得他放弃了那条路。
白莲有时候常想,若是周宏文做了皇帝,肯定会比睿亲王的世子更合适,至少,周宏文不会被陆晔所控制。
白莲低头看着手中的银票,心中暗暗的想,不管是钱是,还是今生,所有的亲人,她都会庇护好,不再让她们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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