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德离了席宴,只觉得刚刚喝下去的酒似一团火一样,直烧的他浑身难受。
回到厢房后,扯开了领口,不见清凉,反而是更热了。
他站的位置刚好能看到船头的甲板。
那里站着一个女子,定眼一看,正是方才领舞的那个,还与自己敬过酒的。
她此刻换了衣服,不再是歌女那般妖娆媚惑,而是穿着百褶如意月裙,云雁细锦衣。在席宴上那披散的长发,此刻梳了起来,垂云髻惊鹄髻,上面斜斜的簪了一朵绢花,温婉端庄,明媚不失俏丽。
于明德家里有几个妾室,为官这些年,更是在欢场应酬无数,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一个温婉端庄的舞女,看着不似风尘中人,倒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想到刚刚这个女子给自己敬酒时那种敬仰的目光,于明德的小腹便串起了一股火,引燃了刚刚全身的热度,直烧的他头脑发昏。
于明德当即便出了屋子,吩咐站在门外的侍从说:“去把甲板上那女子领来。”
那侍从心领神会,当下就弯着腰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于明德回了房间就站在窗口看着,小腹的火苗越来越旺了,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随后他便看到侍从来到了那女子身边,与她说了什么后,便见她回身对她身后做丫鬟打扮的女子,吩咐了些什么后,就随着人上来了。
于明德看着这一幕,觉得小腹的火更旺了,连着衣袍都遮不住身体的欲.望。这四十多年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冲动。
朱悦刚进来,于明德就挥退了侍从。连他自己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拉过朱悦的手,摘了面纱的朱悦,于明德看着有些熟悉,只是此刻心头的火一股一股的,脑子里根本来不及多想。当下便遵照着自己的本能反应挞伐了起来。
理智失去的时候。于明德只记得身下的人一直哭,想着大概是自己弄疼了她,想着要温存怜惜一番。但是身体却好像不听使唤一样,只想狠狠的占有,狠狠的掠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了心中的那股邪火。
不知过了多久,欲.火尽消。他累的想要睡去,想要好好休息的时候,耳边却不断的有哭声。
哭的于明德烦了,睁开眼。便看到了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心中的烦躁消减了几分,伸手揽过她,温存的说着:“别哭了。以后好好跟着爷,比在风尘沦落好上千倍。”
谁知。她还在哭,边哭还边挣扎,最后挣脱他的手,哭着说:
“巡抚大人将小女子当成什么人了?我来这里是有事找我姑父,刚一上船,就被巡抚大人叫了来,谁知道大人话都不说,就......以后可要我怎么活......”
朱悦说完,继续嘤嘤的哭了起来,好不伤心。
巡抚一下就愣住了,觉得自好像喝醉了一般,看着朱悦,一脸的不确定说:
“你不是刚刚那个领舞的女子?”
朱悦正哭着,一脸不解的抬起头,眼神十分的迷惑,之后咬牙切齿的说:
“大人莫不是想推卸责任,才找这样的借口来羞辱我,我堂堂朱家嫡女,大人竟然将我看做风尘中人,还在欺负之后,这样的羞辱于我!”
朱悦说完,就伏在床上哭的难以自持。
于明德这些真懵了,可算想起为什么看着她熟悉了,在听到她说朱家的时候,一下就想起来了,原先在朱家做客时,他是见过朱夫人的,她长得正是像她的母亲。
于明德这时候去想那个舞女的面容,却发现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妖妖娆娆,连脸都没有露出来,只有一双眼睛画的极其妩媚,怎么看都跟眼前这个端庄娴静,此刻却哭的梨花带雨的朱姑娘重合不到一起。
于明德当下出了一身冷汗。
大喊了门外的侍从一声,见到那侍从在屏风后的应声后,便吩咐道:
“去看看今天歌舞助兴的人还在不在了,将那个领舞的找来。”
那侍从却没有动,而是说道:“回老爷,如今散席都已经一个时辰了,刚刚那些歌舞伎献舞之后就离去了,此刻并不在船上。”
他的回答更是让于明德脚底板子都冒冷汗。
原以为自己睡得这个是个歌妓,却谁知道是朱洪的女儿,这些麻烦了。
刚刚让自己贴身的侍从去把朱悦叫来的,进来后甚至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朱悦上来的这一路,也定是有外人看到了,这下自己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如果朱悦一口咬定是自己奸.淫于她,便是自己有十个巡抚的职位,也是不够丢的。
忽然,于明德脑中灵光一闪,低头看着依旧伏在床上哭着的朱悦,不由得起了疑心。
事情会那么巧?
这些看着怎么像十个圈套?
随后又想,朱洪最后就算被革职流放,朱家就算被抄家,好歹朱夫人还有个娘家,朱洪的女儿也没必要牺牲这么大去设这样的圈套,心中便有些不能确定。
于明德也并不知道,朱悦在他之前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此次床上有少许血迹,不过是因为她少经人事,而朱洪动作也确实过于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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