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被白莲惊吓之后,陆晔的态度又让陆煜下了一跳。
“哥...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害人性命。”陆煜的话说的都不流畅了。
“我问你,她说的妹妹是谁?”陆晔听着他答非所问,追着问道。
“...好像是阿容,还是德容,我记不得了,当时九表姐跟疯了一般,一心的要我性命,我未曾留意表姐说的什么。”
陆煜的脸上已经上了药,但是疼痛感未消,此刻听陆晔问起,心中便不由得委屈。
陆晔在听到陆煜所说的的德容,心中的震惊无以加复。
白莲是有个妹妹叫阿蓉,只是如今依然活的好好的,并且白莲与她的关系已经僵持,哪里还有什么姐妹情深。
不是她,又会是谁?
德容?
陆晔所知道的德容里,只有一个德容公主,但是却想不到她们之间会有什么关联。
随后陆晔想到了周德音曾劫持过白荷,又预谋害过白莲的性命,会不会这中间有什么关联?
可是,这也说不通。
就在陆晔苦思冥想的时候,就听常云在外喊道:“侯爷,睿王府派了人来,请侯爷去睿王府。”
陆晔点头表示知道了,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叮嘱了陆煜几句,就去睿王府了。
陆晔知道这次睿亲王喊自己是为了什么。
为漕帮之事牵扯,方家的那个姑娘手中的证据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运河两岸睿亲王手底的官与漕帮接触甚密,如果说是有牵扯,只怕谁都干净不了。更何况,如今的主动权在严家手里。
就是漕帮现在的当家人,也与睿亲王一派接触甚密。这件事落在严家的手里,只会成为一把利剑,一把报复礼部事情的利剑!
只怕他们会借着这件事情,会清洗运河两岸。
陆晔想的明白。
从知道了李氏的事情后,陆晔都睿亲王的事情就不那么用心了。他上午听说了方家姑娘进京敲了登闻鼓。若是以往,必定在第一时间内通知睿亲王什么都不用管,直接进宫先拿下主动权。而不是想着如何灭口。
漕帮那么多人寻了三年,还能让她成功的进京,只能说明她身后还有庇护,莫说是灭口了。不被抓到把柄就不错。
如今主动权落在了严家手里,睿亲王当然会着急。
陆晔到了睿王府的时候。管事直接带着陆晔去了睿亲王的书房,陆晔去的时候,睿亲王的书房还有其他的人。
陆晔看了看,是户部的马建议尚书和户部的侍郎徐景明。陆晔要与睿亲王见礼,睿亲王在他进门后就说着:“不用多礼,这里坐下吧。”
陆晔听了笑笑。没有多说,依旧行了个简易的礼。坐在了睿亲王旁边不远处。
陆晔刚坐下,就听马建议说道:“王爷,若是严家派人过去查这件事情,那么淮州那边的私盐也一定会被查,官盐会受牵连。如果一旦那边被撕开了口子,就知道这几年的盐税有问题,届时就是户部也少不得受牵连,账面做平了,当时候窟窿却填不住,圣上问罪的时候,户部要如何去给圣上交代。”
马建议满面愁容,书房里放着冰盆子,都没能止住她沿着额角流下的汗水。
就是一旁的左侍郎徐景明也在暗暗心急,这件事牵连甚广,他好不容易从底下熬上来,可不想就这么被填了炮灰。
户部的账向来都是有暗账,只不过掌在马尚书的手中,具体多少亏空,他心中并没有底儿,而私盐的事情就是睿亲王在操作,借着户部的幌子才压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风声传到京城。
睿亲王听了马建议的话,也是皱起了眉头,他如何想不到这些,只是想到又怎样,现在已经被动了,运河两岸是一定会查的,严家占得先机,已经错了一步,这些人不赶紧想办法,倒是一直追着自己拿主意,睿亲王心中能高兴才怪。
睿亲王看了一眼自进来后就一直缄默无言,静坐一旁的陆晔,一派的淡然,似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局外人,进来看个热闹一般。
“晔儿,你怎么看?”睿亲王声音温和的询问着陆晔。
从一开始,睿亲王以陆子川的故交自居,视陆晔为晚辈,这样的称呼,陆晔一直没有觉得不妥,只是如今在他口中听到这样一声,从心底冷哼了一声,泛起一阵阴冷。
不过,陆晔早已在这朝堂之上,将那张伪善的面具练得炉火纯青,心中的心思怎样,睿亲王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
“王爷。”陆晔礼数周全的拱了拱手,说着:“漕帮势力有多大,想必王爷是知道的,方家的姑娘能在外躲避三年,却在这个时候进京,敲了登闻鼓,王爷为何不深想一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不是一年前,不是两年前?而是在这个时候?”
陆晔看着睿亲王,嘴边的笑容自打进门就没变过,一直是浅笑的弧度。
睿亲王看着陆晔的这个样子,心中叹了口气,眼中是欣赏惋惜的神色。
陆晔并不在意他是什么样的态度,而是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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