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莹抹了一把泪,继续说着:“嫂嫂,如今府里众人皆以为这孩子是兄长的,只盼着嫂子大人大量,莫要怪我,给莹莹和这孩子一个身份。兄长心里眼里都只有嫂嫂一个人,莹莹是知道的,萤火之光不敢与日月争辉,无论如何,莹莹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感念嫂嫂的这一份恩义......”
刘莹还没说完,就听到白莲冷呵了一声,她面上有些挂不住,脸上一阵青红,随后才说道:
“西北府中下人皆不知当初京中境况,嫂嫂当初在...陆府的事情,莹莹也会替嫂嫂瞒着的。莹莹别无所求,只盼着嫂嫂能怜惜莹莹一二,嫂嫂开口,兄长必然也会同意的。”
刘莹的话说完,白莲的脸色则是完完全全的沉了下来。
若方才只是隐隐的威胁,那么此刻,刘莹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以瞒着自己当初在陆府的事情作为条件,来让自己跟顾衍说给她个身份。
白莲冷眼看着她,她还在跪着,白莲没有喊起,随后才启唇缓缓的说道:
“刘姑娘,你可是觉得我是个傻子吗?”
“嫂嫂何出此言?”刘莹问着。
“为了怜悯你,让自己的男人去给别人做便宜爹,再给自己的男人收一房妾室,这样的女人不是傻是什么?”白莲神色间俱是嘲讽。
刘莹被白莲的话说的脸上一白,接着说着:“嫂嫂是聪明人,我如今这样求你,不过是看在兄长看重你的份上,嫂嫂当知道我哥哥在兄长心中的分量。如今我们母女又因为兄长在京中遭遇变故,因此落难,母亲身死,我清白有污,若我以此为由,跟兄长要个安身立命的身份,就是看在我哥哥和母亲的面子上,兄长也不会拒绝的,嫂嫂要有自知之明才好!”
“既如此,那你便去同将军说,在这里又是跪我又是祈求的是为何?”白莲说着弹了弹衣袖,仿佛又让她恶心的东西一般,那动作极其的轻藐。
之后,白莲再看向她的时候,俯视着她,神情冷然,说:“刘姑娘可能不知道,我这辈子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却偏偏不能忍受威胁我的人。刘姑娘纵然有一百个惹到我的地方,看在你哥哥还是个人物的份上,我都能不与你计较......”
白莲说着,俯下身,手指挑起刘莹的下颌,盯着她的眼睛,嘴角翘起,看着似在笑着,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只有震慑人的冰冷: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提起陆府。就是本来我能容你,如今也不能了,莫说是侍妾了,就是你在这个府里住着,我都不会答应。”
白莲说完,便抽开了手,嫌恶的擦了又擦,之后说道:“就你这样姿色,如此道行的,莫说是一个,就是再多几个,我也是不怕的,少在这儿丑人多作怪,自找罪受。”
刘莹此时的脸色青青白白,煞是好看。
刚才白莲冷厉的眼神,着实是让她心中惊惧,这时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恼羞成怒说着:“你想赶我出去?痴心妄想!兄长不会答应的!”
面对她的恼羞成怒,白莲却不急,反而是笑道:“那就看看将军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刘莹听着白莲有恃无恐的话,气的咬牙。
随后白莲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看着她说道:“哦,对了,刘姑娘可能不太了解我,我不妨把话说在前头,若是这府里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出来,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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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莹走后,白莲歪在贵妃椅上,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这个刘莹还真是蠢得没救,可是有一点她没有说错。
顾衍是重情之人,虽然重的不是刘莹的情,但是她哥哥对于顾衍来说意义非凡。
加上这次京中的巨变,刘母也没了,对于刘莹,难保顾衍不会生出怜惜之心。
想到这些,白莲便有些心烦。
顾衍重情重义本是好的,可是白莲又怕他为此蒙蔽了双眼,被有心人利用。
对于曾经战死的士兵,他的婶娘顾衍都能照拂一二,更别说是刘莹了。
原本好好的心情,却因为这些被破坏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莲将将军府上下摸了个透彻。本就人口简单,后院更是人少,除了自己住的这个主院,便是那边的映月阁住着的刘莹了,下人也没多少,完全不似在白家或是其他的大户人家,光是使唤的下人都数不过来。
自己院里大丫鬟小丫鬟连着婆子加一起也就八九个,刘莹那边近身服侍的两个,还有两个小丫鬟平日里跑腿的,厨房上有几个粗使的婆子,再有就是几个守门的,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才二十多个。
这几日接触下来,还真是印证了她的眼光,留在身边的巧儿和燕儿是最踏实不过的,从白莲要她们留下后,不管任谁问起白莲身边的事,无论大小,都是一概不回答的。
慧儿看着巧儿和燕儿得白莲看重,便时常的凑过去打听白莲的事,被她们两个给推了之后,便心生怨气。
原本白莲没来的时候,慧儿仗着李嬷嬷的势,院里的丫鬟谁都不敢给她脸色,这会被巧儿燕儿压着,心中自然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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