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紧逼,××未曾妥协。”
记者大叔没抬头没理会,眼球向上瞟了一下又继续动笔。
“你这当记者的可不要乱写!”
“咱俩的事儿,咱们私了。”
“你要是乱发新闻是会影响到我父亲的。”
苟世雄还是太嫩了,被反将一军,他自己这边只是想把场子找回来,没有受伤,其实也没想追究到底,要是拖累了他父亲作为市长的声誉就得不偿失了。
“据我的了解你父亲可是正人君子,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
“我这天天跑新闻的听到各路人士对你父亲的评价颇高。”
记者大叔停笔,一转守势。
“对啊,你可以说我的不是,但绝不能说他半路坏话。”
自打父子俩解开心结后,苟世雄每次提到他父亲心里都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可惜这么好的市长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成年人身上的责任有时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记者大叔把笔和纸放在了客厅的桌上,撑着膝盖站起身,他一进来就注意到玄关那里的花瓶应该是成对摆放的,结果只剩下一个。
苟世雄趁着他离开座位把纸条拿到手,一副得逞的样子想把它撕碎,然而翻来覆去纸条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你骗我啊!”
“一个字都没有。”
他来到记者大叔身前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本来就没打算写什么。”
“因为我已经没有读写能力了。”
“不识字了。”
记者大叔用手指点了点头顶留下的疤痕给他看。
“那还怎么当记者…”
这回答是苟世雄意料之外,他小声嘀咕。
“都不识字了,这么拼命干什么?”
“你刚才比警察来得都快。”
他有些同情更多得是不理解。
“就因为没什么价值了,所以才要竭尽所能,别人不想做不愿做的危险事我就顶上去。”
“等他们慢吞吞地等事件结束差不多才敢去到第一线,哪有什么一手消息。”
记者大叔很平静地向苟世雄讲述,似乎这份不幸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
他一门心思地端详着花瓶,这个年纪对于瓷器古玩字画一类的老古董多少会有些痴迷。
“诶,这花瓶是不是有两个左右摆放的啊。”
施振铎看到地上有个圆形的痕迹跟其他地面颜色不同,猜测原来应该有东西摆放在那被移走不久。
“那个啊。”
“前一阵被我不小心给打碎了。”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父亲是清官,不贪污受贿,只是摆来装饰用的。”
苟世雄生怕记者大叔去搞出什么新闻来给他父亲惹麻烦。
“我就好奇问一句,你别太矫枉过正了,我不是那种无良记者。”
记者大叔无奈地摇头苦笑,坐回去休息,两人相对而坐,空气突然安静,没什么话可聊了。
呼…呼…
“孩子,你应该跟少爷一般大吧?”
苟世雄家的阿姨用吹风机帮刚洗完澡的芳芳吹干头发。
“嗯,我们一个班的。”
芳芳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她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好久都没坐在镜前认真地欣赏姣好的容颜。
她一人独居,回到家里做完作业没什么事就早早睡觉了,好在最近有绒绒地出现让她的生活不再孤单有了陪伴。
“发质真好,黑长直,你看多漂亮。”
阿姨把芳芳的头发吹干梳理好,长发披肩,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没有没有,我长得很普通。”
芳芳连忙否认,她平时没那么注重外在。
“谁说的,多俊的小姑娘。”
阿姨的脸凑到了她的跟前,想让芳芳自信些。
芳芳很小就开始独自生活,对这样亲切的女性给予的认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再坚硬的内心也被浸润柔软了。
她的心里暖暖的。
“阿姨,您的孩子多大了?”
“男孩女孩呀~”
芳芳露出了小女孩儿的一面,好奇地询问起来。
“如果有孩子的话…”
“估摸着跟你和少爷一样大吧。”
阿姨笑着说,但眼角闪过一丝忧愁,芳芳细心地捕捉到。
“对不起…我不该问您的隐私。”
芳芳为自己的多嘴道歉。
“没关系,看着你们很好地成长,我也很开心的。”
“少爷最近变得成熟了不少,不怎么乱发脾气了。”
“青春期是很奇妙的年龄段。”
阿姨精心地为芳芳梳妆打扮,由衷地喜欢这个偶然登门的小姑娘。
“他对您的态度好吗?”
“如果他指手画脚不懂礼貌的话,您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芳芳对这种长歪的行为绝不姑息,就像平时纠正希望一样。
“少爷对我很有礼貌的。”
“虽然顽皮了些,但总是担心给我增加工作量,房间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基本不用我去打扫。”
阿姨的评价让芳芳觉得像是在描述另一个人,完全对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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