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什么事都没做。”
“基本就是待命状态。”
昙看着希望两只胳膊就这么垂着像是假肢一样白色绷带上又绽放出了几朵血花,让人不寒而栗。
几日不见这个男孩怎么也整的这么吓人了,尤其那双恶狠狠的眼睛对他一点都不友好。
“亏心事我没有做过?”
齐高达随口问了一句把他揪了起来,手看似不经意地握着昙的手腕,实际上是他审讯过程中偶尔用到测脉搏的方式。
“没有。”
昙戴着眼镜而且他的眼睛和普通人也不一样,两个字说的很果断不拖泥带水。
但齐高达却把小眉毛一挑。
“这样啊。”
“别紧张。”
“今天我就是陪希望过来看看你的。”
“你们俩聊。”
齐高达发现了点问题,不过他不觉得和苟世雄的事有关系。
一听这回齐高达似乎不愿插手,而且自己墙头草两处逢源的身份没暴露,昙拍了拍身上的土整理下衣服面对希望就自在了些。
“希望,我知道你对我印象不好。”
“而且有过节,现在不是一条船上的吗。”
昙主动伸手示好,希望冷漠的看着他就站在那里晾着他。
“我的同学出事了,很有可能是被人下蛊,一下就想到了你。”
希望就想找个人撒气即便不是他干的也无所谓,昙是个合适的出气人选。
“下蛊跟我有联系这就离谱了。”
“说说你同学的情况我听听。”
“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总要有合理的理由吧,有梁子就随便弄个罪名我可不接受。”
昙理直气壮地和希望对峙,这状态倒是看不出表演的痕迹,与齐高达对话时唯唯诺诺有强烈的反差。
“胸口有一片黑。”
“表面没有凹凸和皮肤质感一样。”
希望还没说完就被昙打断了。
“行了行了。”
“别说了,肯定与我无关。”
“真要是我出手,不留痕迹的。”
“没人查得出,露这么大破绽不是我的风格。”
明显是莫须有的罪名,昙更加肆无忌惮地和希望辩驳着。
“如果需要我可以帮着看看。”
“顺便算我表个衷心怎么样?”
昙的小算盘打得叮咣响。
市长在工作,晚上才能回来。
“不是你下的蛊,你怎么解!”
没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希望越发烦躁,冲着昙吼道。
“不是你撞的人,你扶什么。”
“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我是好心的,怎么还赖上我了。”
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句话说得挑不出毛病来,噎得希望没法反击。
希望给齐高达使了个眼色,想让他帮忙敲打一下,齐高达自然明白他的想法。
“既然与你无关那就不为难你了。”
“我再多问一句。”
“你最近有没有偷偷做过对我们不利的亏心事?”
齐高达说着重复做着同样的动作抓着昙的手腕,就是通过这样来点点他。
昙也不是傻子,他意识到一开始就露馅了,只不过目前骑虎难下,双方都明白实际情况,既然齐高达没点破自己就别承认。
“没有做过不利的事情,我可以保证。”
这话一出脉象上没有异常,但他只回答了问题的一部分,齐高达就了解了不过与他们无关的亏心事没工夫计较。
傍晚的春风拂过河畔,河堤上的遍布的花草随风摇曳朝着不同方向反复横跳。
依依不饶的希望瞧着齐高达没有要收拾昙的意思把一块小石子踩在脚底。
“好了,看来是误会。”
“昙啊。”
“要知恩图报懂得忠诚。”
“不然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齐高达笑里藏刀摆着手让他可以回去了。
昙此刻内心很挣扎,三方势力之下苟且哪一方都惹不起,但是暴露了一方都会被挫骨扬灰,他只能左右逢源求个自保了。
“明白,忠诚!”
昙为了表忠心,十分滑稽地敬了个礼,转身走远恨不得想要跑起来。
“这么就放走太便宜他了。”
希望的双手暂时被封印住了,但身上的风之铠还在他控制着自己的风之力聚集在脚尖颠起脚下的小石子,一个凌空抽射精准从后方击中了昙的两股中间。
顿时,气氛变得欢快起来,河畔的花草与风儿起舞,时而优雅如水,时而激情似火。
昙在被击中的瞬间身体紧缩了一下双腿膝盖并拢加成了X的形状,蹦蹦跳跳地向前小跑了几步,然后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在地上,手扶着两腿之间,屁股撅上天了,伴着一阵哀嚎声。
“哈哈哈哈哈~嗝…”
希望和齐高达毫不掩饰地放声大笑,直到笑不出声音来。
昙慢慢地分开双腿,头从两腿之间脸上呲牙咧嘴地倒着看向身后。
“哎呀呀!!!”
“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么开心了呢?”
“副队怎么回事啊?”
此时,希望和齐高达转过身去大声的喊叫说着风凉话生怕不远处的昙漏听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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