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四四方方的规整建筑内…
穿着相近的几人淡定沉稳地慢步走了过来,就如往常一样面前的门自动打开了。
有条不紊地来到各自位置待命。
一人双手抬起掌心向内,位于肩膀和腰线之间。
随即又曲肘成90度,小臂与地面平行,手背朝下,手心向上。
“你们那边可以了吗?”
“各项数值正常。”
“一切准备就绪。”
“好了就开始吧,时间不等人。”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Eight hours later…)
………
……
…
“呼…这一觉儿睡得好舒服啊~”
“嗯…?”
“怎么身体动不了啊!眼睛也睁不开一片漆黑,这莫非就是人们常常提到的鬼压床?”
“可能是睡得太沉了,姑且缓一缓。”
五感渐渐恢复ing…
“额,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是怎么回事?”
因为无法睁开眼睛少了一种获取信息的途径,所以嗅觉、听觉和触觉能力值max。
又隐约地听到些声音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四个人的声音吗?”
“根本听不清啊!他们在嘀咕什么呢?”
疑惑片刻,一阵强光投射过来...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一个生人沙哑的声线。
“谢谢,这就是命吧…”
“那就这样…同意捐献!”
先是颇感遗憾又转而毫不犹豫地痛快答道。
“嗯…同意捐…”
“诶?诶诶?!!”
“谁?是指我吗!”
这回的声音可再熟悉不过了,是从小拌嘴吵到大的老妈!
“什么啊,妈,我诶,你亲儿子,救一下啊!”
“怎么…就同意捐献了!”
咱就是说听到这段无厘头的对话,着实离谱。
如果能做出肢体上的反应一定会是双手捧着脸,尽可能地张开嘴呈O型,拉长扭曲波浪式摇摆的状态。
(PS :着名画作《呐喊》的另一个名字为《尖叫》出自挪威人爱德华?蒙克 / 1863-1944 / 之手并非更为人知的梵高所创作。)
在那之后,有两人的脚步声一步步远去…
肯定是爸妈他们两个人了。
“爸,别怂!咱不怕她,说句话啊!”
“别走啊!发生了什么!不要放弃我,就结束了?为什么会这样!”
开始理解了故事的设定,惊恐与绝望迸发,显得苍白无助。
只感觉在我身旁有两个陌生人的气息,没有丝毫感情,机械式地做着动作发出声响。
当他们靠近时,真实地感受到温热的空气拂过。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上被拔掉了,呼吸困难不再顺畅,胸口的起伏也趋于平缓。
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又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厄运”。
xx时间:xx96年x月19日
“至少让我再看一次这世界吧。”
凭借意志的坚持,眼前一束淡光摸了进来。
这是最后的念想了,然而那束光倏然向上方迅速蹿升,身体却失重一般极速下坠,沉入无限的黑暗之海…
体感上自身重量在不断减轻,意识愈发模糊,肉体消散殆尽的飘然遍布全身。
轻飘飘的质感,好像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
“不要!!!”
在本能驱使下,大脑中每一处神经元都在奋力强化意识,试图联结身体的每一个正在脱离的细胞。
每一个神经递质不停地加速传递生理电信号,再多一点,再快一点,再努力一点!
“拜托了… 回应我吧!”
在那一刻已顾不上其他,唯想 ——— 活 着 !
终于…得到了响应,离散的躯体又重新聚合到了一起。
全力地蹬腿,恨不得左脚踩右脚逃脱这泥沼般的深渊,高举着双手想要抓住那一丝逐渐化为泡影的“希望”。
指尖一点点的向上伸出绷直,触手可至又遥不可及的光一幕幕合上了它的眸子。
暗下的视野里,仅剩下不甘心又颤抖的五指,想要留住已不复存在的“希望”,黑暗从大圆缩进为小圆直到同化如一。
等等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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