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郑毅驾车时刻注意希望的状况。
梅惜忘坐在副驾位置。
“脱…脱…”
希望冷得话都说不利索。
秦甄志和他在后座,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希望身上。
“脱…我的衣服。”
外面衣服再多也没用身上全都湿透。
路上的运气不好赶上好几个红灯,耽误了不少时间。
郑毅还是尽可能快速平稳地驶回了支队大院。
他们跟着郑毅进入,他跟同事简单说了些情况,找了间屋子和衣服让希望先换上。
这边郑毅向询问起秦梅事发当时的情况。
“你们当时都在他身边?”
“对,都在。”
“自己滑倒的还是跟你们有身体接触?”
“没碰到,我背对着他。我们是同学还能把他推下去不成?”
秦甄志对这种口气地问话觉得不舒服。
“正常的问询流程,别介意。”
郑毅边记录边解释。
“这位同学?”
“我面对着希望,他往后倒然后我反应太慢没抓住。”
梅惜忘如实配合笔录。
郑毅跟身边的同事要求调取事发路段的监控录像投在屏幕上。
“死角位置啊,刚好挡住了。”
拿笔尖敲击桌面的郑毅觉得有些难办。
当…当…
两下轻微的叩门声。
“请进!”
希望换好衣服披着外套,虚弱地走进来。脸上恢复了血色,精神也好了些。
独处时使用风之力尽可能吹干了体表的海水。
眼皮耷拉着,还是有气无力。
另一名警察递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热茶,他捧在手中吹了下,抿了小口。
暖流传遍全身,希望佝偻着的背挺直了些,身体稍稍舒展开来。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聊几句。”
郑毅想单独把希望留下。
秦梅出去后,他们简单的重复了之前的谈话内容,得到的回答几乎一致,就没有过度深究了。
“是地面倾斜了,不是我不小心滑倒的!我很肯定。”
希望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站起身强调。
郑毅把笔放下,手揣在胸前。
“这么肯定?”
“对的,一定没错。”
“那为什么只有你滑倒了,他们却没事?”
郑毅觉得这种说法违背常理,没有外力作用好好的地面怎么会倾斜,还是单单是希望脚下的位置倾斜。
希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默默坐下了。
“下次要注意安全,这事儿就过去了。”
“聊点别的吧。”
郑毅再次拿起那只笔绕着圈指着希望的头顶。
“发型变化挺大,刚才第一眼都没认出来。”
希望的一头自来卷让他颇有兴趣。
“这两天去烫头了?”
希望眼神和郑毅对视的瞬间,凌厉的目光好像看破了一切,马上躲闪到一边去,心想要暴露了。
摸了摸自己的卷发,一时语塞。
“是不是你?”
一句不容置疑的问话。
其实郑毅早就联想到一起去了,只是雾天监控的清晰度太低也没有明显的面部特征,单凭发型是无法作为证据的。
不过,希望这副心虚的样子变相的告诉了他答案。
“都市蹬车侠?”
希望属于是不打自招了。
“哦?是你?”
郑毅饶有兴致的把身体向前探了探。
“不…不…不是吧。”
他磕磕巴巴地回答,面部表情僵住了。
“到底是不是?”
郑毅的问话简短又不失压迫感,连口音都听不出了,标准的普通话。
“哈哈,你介孩子有点意思。”
“上次大雾天的监控太模糊,根本没法确认身份,早就交由特勤部门处理了。”
“不是我的工作范畴了。”
希望知道不是冲他来的,提着的心放下来了,但特勤部门又是什么他从未听说过。
“你说的地面突然倾斜如果是真的,我就要把你交给特勤部门的同志问话了。”
“啊?”
希望才觉得逃出生天,又要被带走了。
“没,没事了,估计是我吓傻了。”
他摆手否认不想再惹上麻烦。
“等通知,那天有很多诡异的事发生。”
指尖在手机上快速点击,郑毅像是在汇报工作。
“什么诡异的事?”
希望想弄清和他们经历的是否相同。
“别打听,我只是个交警。”
“你知道的估计都比我多,你那天不是在现场吗?”
郑毅说得是海上救援的事,他似乎对那个事件有所了解。
那天接到附近居民提供的线索说有野兽凄惨的嚎叫声,和路面坍塌的声音同时传来。
而事发地监控中隐约能看到类似野兽身形的虚影短暂出现。
至于道路损坏的原因调查上,有不寻常的地方,按理说塌方的截面必然是不规则的,而这次内侧截面却是光滑的曲线。
土地像是黄油一样轻易地被改变了形状,碎落石头的形状倒是符合地陷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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