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又见面了。”
希望背着书包进入教室,看起来气色不错,走路一颠儿一颠儿的,已经从秦甄志的“不辞而别”中缓了过来。
“早啊,希望~我刚到一会儿。”
缘缘开心地与他问好。
“我可是说不到做到了,不像阿志招呼都不打就溜了。”
“说好了周一见,结果早就卷铺盖走人了。我可是说到做到的”
希望来到座位前,知情的他依然抱怨着。
“芳芳还没来吗?”
“我们一起来的,她先去办公室了。”
“她现在是班长了呀~”
缘缘边说边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来。
“哦,对。”
希望放下了椅子刚坐下,这时芳芳也走进来。
他弹起来帮芳芳把椅子放下。
“怎么无事献殷勤…”
芳芳稍感意外,自下而上打量了一圈,猜测会不会有诈。
“为同桌做些举手之劳罢了,应该的。”
希望不住嘴角上扬,觉得自己做得不错,把椅子拉到合适的地方。
芳芳忍住笑意,坐到位置上。
“他真出国了?”
希望先是慌得一抖,又恢复正常。
“对,好像是临时决定的。”
他没有朝着芳芳转而面对缘缘说道。
两个人眼睛左右交流了一下。
“噗嗤…”
缘缘不知为什么脸上挂满笑意。
“他还好吗?”
缘缘接着问道。
“嗯,应该过得不错。”
“那就好。”
缘缘点头,觉得这句话没问题就不继续深究了。
“秦甄志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芳芳对此有些好奇。
“这个…”
希望托着腮帮子,在脑海里搜寻关于他父母的片段。
“我其实没太多印象,好像都是高端行业内精英级别的大佬。”
希望小时候有见过,他父亲比较严厉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而他的母亲相当有气质,腹有诗书气自华。
记得还没上学时,他们在外面玩完回家,第一次遇到过他母亲还被摸过头来着。
这一想怪不得秦甄志儿时初遇那天也这么做,原来是因为儿子随妈。
长大后,秦甄志多数时间是一人生活的,希望谎称他去国外读书也不是空口无凭,是有事实依据的。
他父母长年在海外,其他长辈都不常联系。
“一个人孤独吗?”
不久前的记忆翻涌出来,这是秦甄志跟梅惜忘说的话。
“阿志大多数时间也是一个人,会孤独的吧,怪不得会这样问。”
希望陷入了沉思。
“你们不是发小儿吗?”
“怎么这些事都不了解。”
芳芳打断了他的思绪。
“遇到的次数真不多,他不说我也不会问啊。”
希望觉得这很正常。
“那个记者大叔真厉害,这种事都能帮你打听到。”
缘缘不经意的一句话戳中了逻辑漏洞。
芳芳恍然大悟,凑到希望跟前,精神和言语双重施压。
“那个大叔到底何方神圣,你们关系这么铁都不知道的消息,问他就出结果了?”
“这不巧了吗这不是,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您猜怎么着。”
希望灵机一动,小手一抬,丹田发声,胸腔共鸣,俨然一名相声演员的做派。
“怎么着~”
缘缘无缝衔接地给希望捧哏。
希望再次背对着芳芳,怕自己说露馅了,像模像样地对缘缘讲着才编好的说辞。
“我跟他是发小儿,大叔跟他父母也可以是发小儿啊。”
缘缘顿了一下。
“您别说还真巧~” 接着上一句附和。
两人有来有回的自娱自乐,把坐在最右边的芳芳给看愣了。
“你俩儿啥时候这么合拍了?”
希望仰着头开始傻乐起来。
总之是在欢乐的氛围里糊弄过去了。
“跟他说早点回来,我可不想当这个班长。”
“嗯,会告诉那小子的…”
希望瞅着窗外严冬的凄凉幻想春分时节能再次见到秦甄志。
上课铃响起,老师探头探脑地从门外摸了起来,十分滑稽。
没有用千篇一律的开场,而是很自然的就把注意拉到自己身上。
同学们饶有兴致地期待他的下一步动作,可是很吃这一套的。
他盯着外面照进教室的阳光,又瞧了瞧靠门一侧的墙壁。
“你们发现没有,今天的太阳能照射到门口的墙上了。”
显然,这是一节地理课的开场白。
这位幽默诙谐的男老师挺着个大肚子在教室里踱步。
同学们太了解老师们的“习性”了,这种起手式一看就是要找人回答问题了。
“今天由于地球的绕日公转,太阳光直射南回归线,所以是什么日子呢?”
“来,你来回答。”
缘缘起身干脆利落地说。
“今天是冬至。”
“很好,还能多说说吗?冬至日都有什么特征?”
地理老师继续发问。
“嗯…昼夜极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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