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就倒下了?”
“Qué mira bobo?”
“What a idiot!”
“Stand up!”
希望头痛难忍,意识撕裂一般,精神被吸走似的。
耳边响起陌生人的话语,密集地对着他输出起来。
现实中,梅惜忘箭步上前支着希望的双肩,倒在了他的臂弯里。
花海失去律动没有丝毫地抵抗,径直被引力吸向地面。
原本鲜艳的花瓣在落地的那一刻水分迅速蒸发枯萎了。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
两个女孩从童话故事里跳脱出来。
她们知道这片花海是由希望的意识操控的,当花瓣速率降低时就觉得不对劲。
潮落人亦落…
最后一片花瓣落地,希望双腿无力,梅惜忘拖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希望!”
缘芳瞪大眼睛喊着他的名字。
“先把他带回屋里!”
梅惜忘边说边背着他进去,不想多耽误一秒。
女孩儿看着希望自然垂下地双臂,头部一阵眩晕。
“你们也进来,别在外面站着,快过来帮忙。”
梅惜忘唤醒了她们的精神。
他背着希望到自己的床边。
缘芳在他身后扶着希望的背,慢慢放躺在床上。
梅惜忘去查看希望的体征。
撑开他的眼睛,触测他的鼻息。
两指搭在手腕处感受脉搏。
“呼吸平缓,脉搏有力。”
“可能是受凉,风一吹突然就昏过去了,”
梅惜忘凭借自己的经验对缘芳说。
“打120,叫救护车!”
芳芳半信半疑觉得事态万分紧急,不能单凭听他的判断去行动。
“好的,我这就打。”
梅惜忘一点不敢耽搁。
“毛巾和热水在哪?”
缘缘急切地问梅惜忘。
“在那边。”
他边打电话边回答。
缘缘用热水浸湿了毛巾,擦拭希望的脸颊,撩起了他的刘海,头碰头感受体温。
“很烫,发烧了。”
缘缘十分担心握着他的手,芳芳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穿得少,在楼顶吹风还把外套脱下来,就顾着逞强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芳芳嘴上批评,心里还是很焦急的。
“医生呢!还没来?”
刚撂下电话的梅惜忘被这句话喝住了。
“需要…十分钟…左右…”
他心惊胆战的,因为不是同班同学,很少有机会能直面芳芳的恐怖,她的身后膨胀起了恶魔样的阴暗黑影似的气场。
两人安静地守在床边,端详着希望这张天天见熟悉又觉厌烦了的面孔。
谈不上帅,但五官还算清秀,眉毛端正,双眼皮长睫毛。
虽然平日里目光有些颓废,但还是能瞧出些青春的痕迹。
皮肤白皙,脸颊稍有尚未褪去的婴儿肥。
“很少能长时间看到他的正脸呢。”
缘缘把热毛巾放在希望额头上,给他盖好被子。
“嗯,说话时不怎么看着人,不相熟的话肯定会觉得他很没礼貌。”
即便希望昏倒,芳芳依旧火力不减。
“他很害羞不是吗?”
缘缘目光在希望的面庞上移动。
“有时候脸皮也厚得狠。”
芳芳不会放过每一个补刀的机会。
希望要是能听到她们的对话说不定开始仰卧起坐了。
他这边脑海中各种语言和文字冲击着每个神经元,大脑运转超负荷快要宕机了。
“医生这边,在床上。”
缘芳见医生来了让开位置。
“希望…是希望吗?”
那名带着口罩的医生拿开了热毛巾再次确认,手上没闲着进行简单的诊断。
越是紧张的时候,越容易发生巧合。
几分钟的常规检查后。
“刚才电话里说过的还有补充吗?”
“目前没什么大事,发烧了吃点退烧药就好。”
“等醒过来让他来医院做个检查,以防万一。”
医生摘下口罩对他们说。
“那就好,我去找退烧药。”
梅惜忘舒了口气。
“您认识希望?”
缘缘刚才就想问来着。
“当然,他小时候生病,打屁股针都是我亲自动手的。”
医生说话的风格比较随意,笑着露出了一颗小虎牙。
“每次疼得不行,不哭也不闹就强忍着,印象特别深。”
“那时候最喜欢逗他了,性格跟别的小孩儿完全不同。”
“这一晃上中学了。”
感慨时间流逝。
这位医生是看着秦甄志和希望长大的,有个小病小灾过去一趟就解决了。
缘芳可从没听过希望小时候还有这种囧事,脑补当时的情景捂着嘴偷笑。
“睡醒了吃点药,估计就没事了。”
“不过他吃药可是个老大难问题,咽几片药都要分好几次。”
医生嘱咐了一句,匆匆离开了。
曾经的丑事被人披露出来,希望像是连接了心电感应,眉头紧锁,脑门冒汗,嘴唇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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