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去,为父闯荡江湖几十年,结的仇家太多了,我要是前怕狼后怕虎哪儿还会有今天?这件事你不必再提了。”
罗天宝察颜观色知道父亲这回是真生气了,尽管心有不甘,当下也不便多言,匆匆吃完饭便自告退,罗天宝回去之后是越想越发愁,他倒不怕得罪逍遥派,可叶迪救过自己的命,这恩自己不能不报,可如今父亲态度坚决自己又该如何呢?
下午大护法潘宏来找罗天宝商量公事,谈话中他留意到罗天宝愁眉不展,当即问道:“少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罗天宝闻听先是一愣,接着一想潘宏跟自己私交不错,主意又多,或许能跟他商量商量,当即便将自己的想法是合盘托出,潘宏闻听也不禁神色一变。
“这么说少主是非救叶姑娘仨不可了?”
“也谈不上非救不可,但肯定不能如此无动于衷。”
“其实要救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知少主你愿不愿意担些风险。”
罗天宝闻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当即问道:“潘大哥有何妙计尽管说来,只要能救小迪她们凡事都能商量。”
“其实有些话我作为护法本不该说,但谁让少主您和我不错呢,我也不愿您为难,其实要想说服大将军放了叶姑娘她们几乎行不通,我们只能自己瞒天过海。”
“什么意思?”罗天宝疑惑不解道。
潘宏看了看左右没人这才凑到罗天宝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后者闻听先是一喜但不久也流露出担忧之色。
“这招行吗?”
“十足把握不好说,但值得一试。”
罗天宝琢磨了一会儿最后一拍大腿:“也罢,小迪对我有数次救命之恩,我不能忘恩负义,这事就这么定了。”
潘宏闻听当即便起身前去布置,好不容易到了黄昏,罗天宝和潘宏带着酒菜找到了林云飞的书房。
“爹。”
“哟,你小子怎么又来了?又想给叶迪她们求情。”
“瞧爹爹您说的,当儿子来看您不是理当地吗?其实是之前潘护法跟我谈过了,我这两天有不少事惹爹爹您生气,所以我特意带了些酒菜来给您老赔罪。”
“哟,还真带了酒菜,你不会是想拿这些东西堵我的嘴吧?”
“爹爹说笑了,要收买您这点酒菜哪够啊?就是咱爷俩吃顿饭,谈谈心。”
“行,难得你这孩子有些孝心,这情我领了。”
说着众人将酒菜摆好这就吃喝了起来,罗天宝先是倒了一杯酒冲林云飞说道:“爹,孩儿昨天酒席间言语多有冒犯,您老人家千万别生我的气,这杯酒就当我向您赔罪了。”
罗天宝说着将整杯酒是一饮而尽,林云飞闻听不禁有些疑惑:‘昨天酒宴,天宝您说的是哪件事?’
此时一旁的潘宏代为答道:“就是我等推举大将军称王那件事,少主当时不是反对吗?属下今天特意去解劝了一番,如今少主已经知错了。”
林云飞闻听不禁哑然失笑:“就这事?你们要不提我都忘了,你们也未免小题大做了,天宝当时那些话我原本就没放在心上,反正眼下称不称王也不是要紧的事,你们要是为了这事特意赔罪那就大可不必。”
罗天宝闻听忙说道:“那是爹爹您大人有大量,可我做儿子的不能不有所表示,其实我昨天那番话也是为咱们家着想,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听潘大哥一说我也想通了,父亲您如今称王也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将士们好有个盼头,从今以后孩儿不会再阻拦此事了。”
“天宝你这是真心话?”
“那是自然。”
“不会是为了让我放了叶迪她们拿这作为交换吧?”
“瞧爹爹您说的,孩儿是什么人您还不了解?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是真心知错了。”
“但愿如此,既然天宝你都这么说了,这杯酒我喝了。”就这样三人开始喝了起来,林云飞嘴上虽然说对于罗天宝昨天的话不在意,可闻听儿子不再阻拦自己称王也表现得颇为高兴,罗天宝与潘宏趁机轮流灌他酒,林云飞一来高兴,二来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会故意算计自己,故此很快就喝高了,到最后舌头竟都有些大了,他拉着罗天宝的手语重心长道:“天宝啊,其实爹爹也不是非当这个王不可,毕竟我都奔五十的人,在这世上还能蹦跶几年啊?我是为你以及你将来的后代的着想,有了这个王号,将来我所有的基业就都能名正言顺地传给你们,你从小爹就没在你身边,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如今我想给你最好的当做补偿啊。”
林云飞此时虽然喝多了,但罗天宝感觉得出父亲说的是肺腑之言,一时间也不禁颇为感动,父亲对自己这么好自己还算计他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但罗天宝转念一想事到如今也无法回头了,当即把心一横继续灌林云飞酒,最后对方是真喝多了,罗,潘二人这才扶着他到一边的坐塌上躺下,之后二人便开始行动,拿了两枝林云飞平日使用的令箭分头赶往大牢和叶迪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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