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愤怒所惑,那么便是心声,但苏杭清楚的记得他脑海中有声音,所以他匆匆离去。
想起雪原中如同神魔一般,黑气弥漫了半个天空的怨气。苏杭有些明白,也有些担忧。
他将混沌支甲召唤出来,站在那里。此时的混沌支甲没有擂台上的暴戾疯狂,只是泛着黑色的光芒,有些神秘。
混沌支甲上找不怨念,没有怨气的气息,但昨日脑海中的声音如同梦魇。
苏杭在沉思,昨日虽是乘虚而入,但自己迷失后,其势浩荡,仅赤手空拳就便让不怕死辛苦建立起来的势均力敌,顷刻间便崩崩塌溃败
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此时门外有若若的呼喊,不及理会,也不能理会。
每一步踏出,地面皆有符文留下有,有光芒闪过,苏杭越走越快,留下的符文交相闪烁,而后连成一片。
待苏杭停下,九宫阵成,最后一步踏在中五,闭上眼,双手飞快结印。
印成,苏杭睁开双眼,眼中仿佛有赤色的火焰喷射而出,而后离位也燃起了火焰,肆意的焚烧着混沌支甲,但除了一开始灼出一缕黑烟,之后再无变化。
混沌支甲依旧幽深,如同万年玄冰,与炙热的离火交相辉映,没有任何异常。
苏杭双目映射着杂乱的火,脑海中思绪也是一般模样。混沌支甲泛着寒光,倒影着赤色的火焰,苏杭看得有些出神。
恍惚间,他在黝黑的甲面上看到了一抹金光闪过。
苏杭觉得胸口断掉的肋骨更疼了,仿佛刺穿了一些什么东西,额头隐隐有冷汗渗出,忍不住握住了身旁的长刀。
“砰!”
一声轻响,长刀砸进了离火中,跌落在混沌支甲的脚旁,长刀上金光炽烈,隐隐有一张脸浮现出来,苍白中带着阴柔。
“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苏杭忍者胸口的疼,口诵真言,离火更加旺盛,长刀的金光快要被赤红的光芒所掩盖。震颤着,悄然的靠近混沌支甲。
就在长刀将要靠近混沌支甲的时候,混沌支甲失去了踪迹。在火光中隐现的脸庞做厉吼状,却是没有声音发出。
苏杭脑海中有凄厉的谩骂和吼叫,不为所动,手中结印的速度不减,火焰分开不在以杂乱的方式焚烧,火焰分开自成阵法,均匀而暴烈。
脑海中的声音渐次弱了下来,谩骂也成了求饶。苏杭不曾停下来,阵法平淡的而稳定的运行着。直至将房中烧的静寂无声,脑海中也是安静下来,即便如此,离火仍旧在旺盛。
苏杭信手在虚空中勾画着,有符文浮现,而后印在他身上,再消失在体表。
挥手间将地上的阵法收了起来,离火也终于熄灭。苏杭觉得胸口有火在烧,仍不住咳嗽了起来,嘴角有血。
苏杭眯起了眼,那柄自小就跟着自己的长刀在离火的焚烧下,好似更加的锋利,连十二岁的时候在刀口留下的一道缺口都消失了。
现在苏杭想要就这样晕过去,不管不顾,但不行也不能。差一点就被剥离在那些美好的回忆当中,即便那里没有痛苦,安逸舒适,如同一片永乐的净土,但那并不真实。
那里有自己六岁前所有的美好,但是那里没有那个常在溪水里浣衣的老妇人,也没有她泡的哪壶浓茶,没有霸气张扬的多才是,更没有那悲天悯人的白衫女子。
想到白衫女子,嘴角有一抹笑容绽放,但不过瞬间就就换上了一抹惆怅,因为白衫女子的手上牵着一个漂亮帅气的少年,少年嘴角有嘲讽,胯下有濡湿。
苏杭忍住了胸口撕裂的疼痛,抓起了长刀,眼神凌厉如刀,他在等待,能蛊惑自己,并差点让自己不能醒过来,那么一切显得太过容易了,他自己从小便生活在底层,见过太多的肮脏和尔虞我诈。苏杭不愿意自己奸诈但也不愿意奸诈倾泻在自己身上,见惯了肮脏不代表自己也要肮脏。
他就这样站着,手持着长刀,仿佛是在和谁对峙,但是他面前一片空洞,只有一面墙。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杭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重,眼前的东西也开始出现重影,室外的天空也开始变得灰暗。他在想自己想必是多虑了,自己现在需要疗伤和休息,那么便闭上眼吧。
苏杭拖着重伤的躯体强撑的眼帘终于是闭上了,在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有金光照亮了他苍白的面孔。印着嘴角的鲜血
金光构成了一张脸庞,谨慎的看着闭眼的苏杭,金光构成的脸惟妙惟肖。没有任何动作,金光也渐渐黯淡下去,而苏杭也好似昏迷了过去,眉头也应该是因为疼痛而皱着。
金光在不经意间完全脱离了长刀,形状随意的变换着,时而似小兽,时而如利兵,时而又回到那张人脸。这样来回变换着差不多一刻钟时间,即便是金光化作的利刃悬在他的眉间,也是没有更多的反应。
也许是终于鼓起足够的勇气,金光肆意的宣泄,化作一柄凌厉的长剑呼啸件刺向苏杭的眉心。
金光长剑可以划开苏杭的头颅,应该划破他的头颅。但是没有,不是金光长剑改变主意了,是有万千符文将它包裹。它在奋力挣扎着,他相信只要它再冲击最多十次,那么这些符文就会破碎,自己之前所有的示弱都贱有所建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