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回头看着舒学才,眼中没有任何情绪,舒学才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慌忙避开他的目光,他并没有做错或者说错什么,他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躲避,但他躲了。
趁着舒学才的这片刻失神,苏杭双手快速结印,舒学才背后有一方门户自虚空中显现。苏杭右手拍在他身上,门户变得真切,但是苏杭只是将舒学才拍出半步便受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再难寸进,舒学才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本能的就要还手,但是却惊恐的发现他身体大部分地方都无法借用了,仿佛是有一道无形的锁链将他绑结实了。
苏杭有些不甘心,左手快速结印,右手借力再次一推,仍旧没有任何建树,而舒学才背后的门户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见事不可为,苏杭便颓然的收回了手。
苏杭松手后,舒学才似乎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往回拉了一把,虚空中有锁链的声音响起。
刚刚苏杭使用的印法是之前多兰朵将他拍入深潭时的手法,虽然他当时是背对多兰朵的,但是当他来到水潭旁的时候,又诡异的进入到了旁观者的状态,所以他完整的临摹下了多兰朵的手法。
舒学才背后的门户彻底溃散开来,舒学才仿佛放下了巨大的包袱一般剧烈的喘息着,身体也终于可以控制自如了。
“你刚刚用的什么手段,明明在你的手上并不能感受到多么强大啊的力量,却为何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我束缚”舒学才停下喘息两口后,似乎有想到什么,皱眉道:“那日擦苏械来的时候,当他看向我的时候,我也有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只是没有您亲自动手的这种真切感”
苏杭听到舒学才的话并没有太过惊讶,他曾经也在擦苏械身上感受到过差不多的能力,只是这个和多兰朵的印法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却不是他现在应该去探讨的事情了。
执行之地,伽蓝关内,夜,苏俄熟坐在为他分配的院子里,没有开灯,就这样坐在窗前,房内的一切都收拾的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窗外,一动不动。过了许久,许是一个动作保持的有些久了,腿有些不舒服,他不自觉挪动了一下,而后叹了口气。
苏俄熟很聪慧,之前也确实是一个纨绔子堤,但是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不是,能够坐在这里等死的人怎么会是纨绔呢?
宠他爱他的老祖真的很强,这个世界有限的强者,不过由于年轻的时候脾气暴躁他在这个世界已经不能轻易的出手,每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都是在现实与虚幻中沉浮。
他曾以为顶尖强者都是这样沉浮的,直到不久之前,老祖与他谈起,其实他也许并不是caicaicai的对手,那个就站在现实的中的男人,真实而强大。
他想要去探究为什么,人生而幸福且聪慧,要么挥霍天赐的一切,要么以此为基去自由的追寻虚无缥缈的理想,苏俄熟是前者。
但是在那日他的所有依靠变得不再那么真实,如同他的老祖一般在沉浮而且他发现了自己的无助,似乎他除了死去便什么都做不了了。尘归尘,土归土固然是一种强烈的宿命感与悲壮,但他总是不愿的。
在后来擦苏械找上了他,当看到擦苏械的时候,他那强大而不可一世的先祖竟然在发抖,夹杂着兴奋与恐惧的颤抖。
“你是谁?”苏俄熟先祖问道。
擦苏械回头看着那个强大的老人,然后笑了,苏俄熟觉得他的笑容干净而纯粹,那一刻他觉得擦苏械如同一个救世主。
“我便是我,一个跳出枷锁的人”擦苏械回答了,但是在苏俄熟看来和没有回答一般,他以为擦苏械会介绍自己的名字和出处,但是却如同那些孩蓝一般打着不知所谓的机锋。
然而老人却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然后彻底的沉沦在了虚幻中,不再冒头。
擦苏械见老人走了没有任何表情,反倒是回头与苏俄熟相谈甚欢。
是夜,苏俄熟再次见到老祖,以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的老人,竟然变得萎靡,口中念叨着苏俄熟听不懂的话。
一声呼喊惊醒了老人,他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受到惊吓,而后颤抖,眼中竟然满是惊恐。
“祖爷爷您怎么了?”苏俄熟的声音颤抖,一如老人颤抖的身躯。
老人抬头看着苏俄熟,眼中满是怜悯,而后竟是不可抑制的痛哭出来。苏俄熟一时间手足无措,在他的记忆中,几乎无所不能的老祖如同迷途的少年一般痛哭,他比眼前的老人更加的无措。
无论怎样,老人曾经活过了漫长的岁月,他拥有的经历终究是可以让他快速的平定心境,止住情绪后他开口问苏俄熟道:“小斌子呀!你可曾认真的思考过我们活着的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苏俄熟还不到二十的年纪让他没法快速的适应眼前的变化,所以他没有回答。
“呵呵我们这群老骨头,在越过神选之前意气风发,在成就到这个据说是顶点的境界时,更是为自己欢欣鼓舞,然后我们发现实力依然可以提升,但是却寻不到路了,最可怕的是随着实力的提升,我们身上出现了可怕的枷锁,将我们往虚无中拉扯,要让我们同这个世界同化,不过到这个境界后,我们可以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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