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前,楚王请罪归来,并且带回一道圣旨。
刹时间,少阳君率领三十万大军整装待发,天下皆知,四海俱寂,倒给了天下百姓一个安乐太平的新年。
列邦皆严阵以待,派出探子潜入楚地打听少阳营的动静。
最好打听到某人的作战计划,以便早做应对之策。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不仅齐国退兵百里积攒实力,就连燕蜀那边也暂时停战静观其变。
永昌六年初春,在一个浓雾弥漫的清晨,徘徊在楚地附近的探子骇然发现,自己一觉醒来却失去了目标。
午夜清风至,万里无痕,少阳营的三十万大军仿佛凭空消失。甭说探知他们的去向,就连他们何时拔营启程的均一无所知。
各国探子犹如没头的苍蝇,逢人就问,可曾发现少阳旗的动静。
可惜一无所获,探子们吓得两股战战,各出奇招向自己的国家通风报信。也有的探子目光呆滞,到处瞎转悠,嘴里不停嘟囔:
“打不赢了,打不赢了,那是神兵,神兵,打不赢的……”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此事成了本地一桩不解之谜。三十万大军仿佛蒸发了,这大战爆发前夕的奇闻,引起列国士子的好奇,不惜冒死前来一探究竟。
无奈,楚地刚刚经历战乱,对外人不敢轻易放行。
士子们只好在城外逗留,在少阳营的驻扎地盖茅庐、盖草棚,大有找不到原因便长住的意思。
有触觉敏锐的商人一看,哎,生意来了!
不久,楚地外建起了一座吃喝玩乐躺的馆舍,专门招呼这批来自五湖四海的士子们,人称士子馆。
后来,有位文士觉得馆主狭隘了。
毕竟,这栋馆舍招呼的不仅仅有士子,还有各路隐藏身份的不明人士。与其叫士子馆堵自己的财路,不如叫四方馆更恰当,迎八方来客,聚四海之财嘛。
当然,那是后话。
说到眼下,直到二月初,列国终于发现少阳营的方位,可惜太迟了。
少阳的三十万大军被大致探知,兵分两路,一路十万直接抵达距离最近的南州、燕塞;另一路二十万在奔赴晋西的途中。
两路皆由女将率领,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少阳君,只知那位身材壮硕的女副将在那二十万人的队伍里。
不管哪个是少阳君,全力以赴就对了。
二月中旬,南州、燕塞在混迹于平民里的南州县令的里应外合之下,率先被少阳军攻陷。
不仅夺回失去的土地,更一举击溃齐国、燕蜀的联盟,反攻燕蜀。
在少阳军的带领之下,南州、燕塞的百姓士气大振,身强力壮的纷纷加入军队讨伐燕蜀。南州县令临时任命一位县尉,带兵配合少阳军攻打燕蜀的城池。
没办法,原县尉在敌军攻城时带着一家老小和细软逃了。南州县令的任命是经过少阳君首肯的,士兵们都信服。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战事平息再上书告知也不迟。
少阳君出征的消息一早传遍各国,燕蜀亦不例外,一早准备了陷阱在候着。孰料,少阳君非省油的灯,十万大军不算多,但也不少了,况且她有后援——
野猪军团。
当大军攻入燕蜀境内时,面对一望无际的荒野,首先出动的便是一群被严厉驯养过的野猪,它们被身后惊天动地的炮竹声吓得向前狂奔。
接下来的一幕幕,看得少阳大军头皮发麻。
只见那群野猪发疯似地往荒野跑,有的掉进大坑被扎死,有的被地里掀起的一排排竹刺扎成箭猪……很快,幸存的野猪逃远了,一条康庄大道呈现眼前。
大军向前,后勤捡野猪做食粮。若有毒,也捡起来小心炮制留用。
少阳军队擅于废物利用,从不浪费资源。
经此一战,燕蜀边境的城池守将闻风丧胆,弃城而逃。
“哈哈哈……”京城里,永昌帝在朝堂之上得知野猪军团的妙用,拍膝大笑,几度岔了气引起一阵咳嗽,“好!咳咳……不愧是朕的将星!哈哈哈咳咳……”
特么的,憋屈了两年,终于轮到他扬眉吐气了!
看到朝臣们一脸便色,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啥的样子,让他心里十分痛快。
“朕算看明白了,江山是朕的,唯有朕在乎。那些朝臣除了从中谋利,有哪个真心为江山稳固考虑?”回到后宫,永昌帝犹兴奋得面红耳赤,时不时咳几声,
“论忠心,他们不及阿昭一半!”
接连打胜仗,可见她的将星之名乃实至名归。又有王剑之誓的制约,她的忠心非一般的臣子可比。
“陛下这话要是让大臣们听到,又该说您偏心臣妾的表妹了。”姜后嗔他一眼,温然浅笑道,“阿昭忠心,臣子们也忠心,立场不同而已。好了,陛下,宛城进宫请罪来了,在外边候着呢。”
“哼,她还有脸来见朕?”听到宛城二字,永昌帝的兴奋神色稍褪,不悦道,“在城民危难之际,她弃城而逃。无召回京,罪加一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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