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归想着你并没有告诉我宝藏的位置,与我没有关系。
身为鬼修,张定山的鬼嚎威力更大,尽管凡人听不到,但张定风安排服侍宁不归的侍女还是尽数晕了过去。
宁不归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一直折磨了张定山半个时辰才放过他,对于张定山哀嚎翻滚的种种惨状,宁不归没有半分同情不忍,适才若非自己在最后关头与驭鬼镯沟通成功,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自己了,而且就算他死了,有极大可能灵魂也逃不脱张丁山的手掌心。
宁不归的前半生就像所有普通人一样,过得很平凡,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心中一直恪守着普通人的善恶观,没有害人之心,也没有多少防人之意,对于不平之事会愤慨,对于悲惨之事会不忍,直到现在,宁不归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心已经逐渐变得坚硬起来。
折磨停止了,宁不归不清楚自己对张定山造成了什么伤害,但从张定山充满恨意的眼神深处,宁不归看到了一丝畏惧,这说明自己刚才做对了,驭鬼镯确实能够控制张定山。
“既然已经与我签订了灵魂协议,你为什么还敢反抗,或者,你说的灵魂协议本来就是骗我的?”
张定山神『色』复杂地看着宁不归,良久才说道:“灵魂协议是真的,只不过我以为你控制不了这件冥器,因为,你只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使用地府的武器。”
宁不归沉默片刻,看着张定山笑道:“所以你才大胆地拿出一魄,然后借着签订灵魂协议的机会,以你鬼修的身份,想趁机夺取驭鬼镯?”
听完宁不归的话,张定山笑了,道:“你除了灵魂无比强大之外,整个人没什么特别的本事,现在我才发现,我之前看错你了,你很聪明,善于伪装自己,将来你一定会是个可怕的人。”
对张定山的评价,宁不归没有放心上,现在收服了张定山,也搞清楚了他的目的,宁不归松了一大口气。
美味佳肴被破坏殆尽,宁不归安觉可惜,也不好意思再要一份,对张定山道:“你把这烂摊子收拾干净。”说完,宁不归大声呼叫侍女。
突然,张定山抬起头问道:“我记得,你去揭黄金符纸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似乎呆住了。而且,我坚持的时间只够你揭掉一道黄金符纸,你是如何做到快速揭掉四道符纸的?”
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侍女进来,这时,张定山道:“别叫了,她们被我的鬼啸震晕了。”
宁不归闻言看着张定山道:“那你来帮我推轮椅!”
张定山身影一凝,转瞬脸上堆起笑容,道:“何必那么麻烦,我直接就可以把你送到床上。”
宁不归仍旧盯着他道:“我不喜欢飞来飞去,还是推轮椅吧!”
张定山望着宁不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片刻后,只见他做出深呼吸的动作,然后走到宁不归身后,伸手抓住了轮椅的把手:“只要你喜欢就好!”
沉默片刻,宁不归问道:“降鬼符阵布了快四十年了,张定风凭什么还听那个人的话?”
宁不归躺在舒软的床上后,闭着眼说道:“你去把那些侍女叫醒,省得你哥哥看了起疑心。”
还有张定风,这个年近七十的老人,表面看上去十分谦逊和善,想不到竟如此心狠手辣,为了继承张家族长的位置,设计将威胁到自己的亲弟弟张定山害死,还将他的灵魂封印了近四十年。
张定山点点头,眨眼消失不见。
等张定山离开,宁不归睁开眼睛,怔怔看着空气,心想,张定山无论生前死后都是很高傲的人,却能俯身给自己推轮椅,除了害怕驭鬼镯之外,恐怕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会如此委屈自己。
还有张定风,这个年近七十的老人,表面看上去十分谦逊和善,想不到竟如此心狠手辣,为了继承张家族长的位置,设计将威胁到自己的亲弟弟张定山害死,还将他的灵魂封印了近四十年。
睁开眼睛,宁不归看到了张定山,四处望了望,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刚才的一切仿佛真的是梦,可是,梦怎么会那么真实?
对于这一出人伦惨剧,宁不归只觉心寒胆破,半点也不想卷入其中,他已经打定主意,再见到张定风,自己厚着脸皮多要些银子,哪怕耽搁脚伤的治疗,也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心中有了决定,宁不归只觉眼皮发沉,很快便睡着了。
还有张定风,这个年近七十的老人,表面看上去十分谦逊和善,想不到竟如此心狠手辣,为了继承张家族长的位置,设计将威胁到自己的亲弟弟张定山害死,还将他的灵魂封印了近四十年。
一个时辰后,张定山出现在床前,因为没有肉体,他不能完全隐藏阴气,不敢太过靠近宁不归。
沉默片刻,宁不归问道:“降鬼符阵布了快四十年了,张定风凭什么还听那个人的话?”
只见张定山闭上双眼,仔细感受被他拿出来签订灵魂协议的那一魄,他能感觉到那一魄的存在,但是当他试图召唤那一魄回来的时候,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那一魄根本不为所动,就如同天幕尽头的星星,看得见却『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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