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希望风家能在黑鸦道长的事情上帮忙,没想到事态却比自己想的更纷繁麻复杂,此时再追会宁不归,后面的发展更不好说了。
突然,风轻侯问道:“来之前,家母有句话要我带给张兄。”
张定风豁然抬起头,盯着风轻侯,脸上竟显出一丝紧张。
风轻侯不明所以,只是转述母亲的问题:“听说你家后院铁屋的问题解决了,希望你不要藏私,能把这位高人介绍给我们,风家可答应你一个要求。”
张定风不再说话,二人同时向外面快步走去。
说完后,风轻侯道:“我不明白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
话没说完,就被张定风摆手打断,只见他颓然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良久没有说话。
当年,他对亲弟弟张定山下手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病卧在床,他把弟弟的尸首拉回来,对父亲说弟弟在外遇到意外,他想把弟弟葬在后院,专门为他建个陵墓。
风轻侯闻言收起折扇,能让张定风如此直白的求人帮忙,可见此事一定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
父亲很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闭上眼睛,摆摆手让他离开。
当封印开始的时候,风家实际的掌舵人薛绒花突然出现了,张定风大为吃惊,但薛绒花的一个动作让他放弃了所有的想法。
“你父亲让我代他送你弟弟一程。”说完,薛绒花抽出了背上的红缨长枪。
张定风只能答应,因为他明白,如果自己有任何其他举动,薛绒花就会出手了结他的『性』命,想必父亲已经猜到了实情,并且跟薛绒花说过这样的话。
在薛绒花的注视下,张定风如坐针毡完成了对张定山的封印,等封印仪式结束,张定风瘫坐在地上,他回头看得时候,薛绒花已经离开了。
风轻侯摇摇头,道:“相识谈不上,不过近几日黑鸦道长确实住在我家。”
自此以后,张定风的喉咙里就卡了一根鱼刺,他很想拔掉这根鱼刺,却又不敢动它。
这根鱼刺就像悬在他头顶的剑,不知道何时就会落下来,直到过了很久,他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他也刻意将这件事忘记了。
直到几日,听到风轻侯转述他母亲的那番话,张定风悚然而醒,他突然明白,那根鱼刺并没有消失,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忏悔而消失,做过的错事,终究要承担责任。因果轮回,世上没有不付出代价的后悔。
如果自己答应薛绒花的要求,那么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要大白于天下,自己必将名声扫地,受人唾骂。而且,此事可能会影响到张家的生意,甚至让张家就此毁于一旦。
一个连自己亲弟弟都杀害的人,谁敢再信任他?谁敢再和他做生意?
张定风不再说话,二人同时向外面快步走去。
想到这些后果,张定风不寒而栗,坐在书房宽大舒适的椅子上,竟然觉得有几分寒冷。
张定风不再说话,二人同时向外面快步走去。
一直注视着他的风轻侯发觉了张定风的变化,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其实母亲还跟他说过一些话,他没有全部说出来,因为他明白,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可能会把张家变成自己的敌人。
“对不起!风老弟,此事我万难答应!”张定风抬起头道,他退缩了,他承受不起答应下来的后果。
风轻侯点点头,肃然道:“我不知道家母为何让我说这些话,不过,还请张兄理解家母救良玉侄儿急切的心情。”
说完,风轻侯突然站起来,指着张定风斥道:“张定风,若非当年你爹阻止,我当场就能杀了你。这些年我之所以没有将你的丑事提过半句,是看在你死去的老爹的面子上。如今我家良玉有难,只能交情归交情,把你爹的面子放一边,你如果答应便好,如果不答应,休怪我老太婆下手狠,为了救良玉,我风家不屑一切代价。”
风轻侯的话还没说完,张定风就已经铁青着脸站了起来,怒气勃勃地指着风轻侯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张定风冷笑道:“我张家是打不过你们,但是别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我散尽家财,还换不回几个亡命之徒。要与我张家为敌,我接着就是。”
风家身为江湖世家,以风铃枪法、风叶步法和风鸣心法闻名于世,得其一可安然行走于江湖。
风轻侯面『露』惭『色』,道:“张兄,此事非我所愿,还请张兄三思。”
张定风冷哼一声,沉默片刻后说道:“风老弟,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下次见面恐怕我们就是仇人了。你走吧!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风家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说完转过身去。
看着张定风的背影,风轻侯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我回去劝劝家母。”
张定风不再说话,二人同时向外面快步走去。
张定风闻言心中再是一叹,明白这是风轻侯的最后一搏,他还念着与自己的情谊,可是他不明白,也做不了主,这件事恐怕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门打开了,风轻侯立刻闪到一旁,一名手下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叫道:“老爷不好了,大小姐带着护院去追宁道长了。还有,聂小英私自去送宁道长,现在也找不到人了。”
张定风立刻转身,听完手下的汇报,他的目光转向风轻侯:“黑鸦道长现在可在你府上?”说着话抬步向外走去。
风轻侯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我与你一起去!”
张定风正要拒绝,只听风轻侯说道:“现在你我还不是敌人,再说,时间紧迫,你上哪里去找能对付黑鸦道长的人。”
张定风不再说话,二人同时向外面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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