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梦,这是道远,你过来见见他。”父亲牵着若梦的手,指着站在堂下的一个瘦弱羞怯的男孩说道。
梅若梦瞪着大大的眼睛打量宁道远,身材偏瘦弱,新衣服虽然很好看,穿在他身上略显肥大,长得还算眉清目秀,就是比女儿家还胆小,都不敢拿正眼看她,紧紧靠在父亲身侧,实在是让她看不上眼。
“我不要嫁给他,他一点也不像个男子汉。”梅若梦清脆的声音响起。
宁道远的父亲宁守业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推了一把宁道远道:“道远,你不是有礼物送给若梦吗?还不快拿出来。”
听了梅若梦的话,原本气急的宁不归忽然感到可笑,他笑道:“梅姑娘,当年我确实对你动过心,不过那都过去了。现在我也告诉你,我此生只爱胡婉儿一个人,而且,婉儿要比你好一万倍。所以,收起你的高傲自大,我愿意帮忙传话,是念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信与不信由你。今日过后,你我各走陌路,永不再见。”
宁道远被推了一个趔趄,红着脸低着头走到梅若梦面前,小声道:“若梦妹妹,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说完,把一根黄金玉钗举到梅若梦面前。
梅若梦看都没看,一把将金钗拍到地上,叫道:“我不喜欢金子,太俗气了。”
宁道远呆在原地,看着气呼呼的梅若梦,不明白她为何生那么大气。
出了大堂门,宁道远茫然四顾,却没有看到梅若梦的身影。
看着儿子手足无措的模样,宁守业心中十分不满,嘴上却说道:“道远学问做的很好,道远,把你特意给若梦妹妹做的诗念一遍。”
宁道远想了一会,开口道:“风生凉意心彷徨,问君何时顾北方……”
还没等宁道远念完,梅若梦就捂着耳朵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我不听,我不听。”
听了梅若梦的话,原本气急的宁不归忽然感到可笑,他笑道:“梅姑娘,当年我确实对你动过心,不过那都过去了。现在我也告诉你,我此生只爱胡婉儿一个人,而且,婉儿要比你好一万倍。所以,收起你的高傲自大,我愿意帮忙传话,是念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信与不信由你。今日过后,你我各走陌路,永不再见。”
宁道远张着嘴,看着梅若梦远去的背影,然后回头向父亲求助。
宁守业冷着脸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照看着若梦。”
宁道远想了一会,开口道:“风生凉意心彷徨,问君何时顾北方……”
“哦!”宁道远答应着,还不忘向梅良文行李告别。
出了大堂门,宁道远茫然四顾,却没有看到梅若梦的身影。
不久前,宁道远被告知表妹梅若梦是自己的未婚妻,心中其实颇为激动和期待,这个表妹虽然他只远远见过几次,却记得她长得很好看,而且听说她聪明伶俐,如果能娶她为妻,宁道远是很愿意的。
为了迎接这次梅若梦来,宁道远很是用心准备,他的父母亲也很重视,金钗是他母亲为数不多的首饰之一,特意拿出来让他讨梅若梦的欢心。父亲也特意安排人给他做了新衣裳,还专门叮嘱他到时候怎么说话怎么表现。
然而,印象中那个笑起来很可爱的表妹不见了,突然间变得对他非常讨厌,这让宁道远非常难过,在他灰暗的日子里,梅若梦就要进入他的生活是他为数不多的光明之一,现在,这个光明也熄灭了。
不知不觉间,宁道远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就像以往他被欺负后,总是先回家一样。
母亲早已等着他,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原本已经习惯把所有委屈伤心藏起来的宁道远,这次不知为何再也忍不住,扑到母亲怀里抽噎起来。
母亲看到宁道远的那一刻,就知道见面不顺利,本想斥责他为何没有做好,因为这是他娘俩摆脱现在境地的唯一机会。
但是在宁道远扑上来哭泣后,母亲的所有怨气愤怒顿时化为乌有,只剩下伤心和无奈。母亲明白,这件事不成,究其原因,根本怪不到宁道远头上。
那天,两家的婚约虽然没有正式取消,却也是名存实亡,只不过是梅家给宁家留个面子,希望他们能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当天晚上,宁守业怒气冲冲过来,准备收拾宁道远,却被母亲拦下,两人又大吵一架,无非是宁守业说她为母失败,说宁道远没有出息,而宁道远的母亲则职责宁守业平日对她娘俩不管不问,家道又中落,自己没本事却怪罪儿子等等。
后来,宁不归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学业也荒废了,直到他遇见胡婉儿,才逐渐找到一份情感和生活上的支撑。母亲在孤苦贫困中去世后,宁道远对父亲和他的家失望之极,便与胡婉儿远走高飞,改名叫做宁不归。一方面是表达对胡婉儿不离不弃的感情,另一方面也是永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斥着灰暗冷漠的家庭。
尽管宁不归后来找到了自己一生的挚爱,但梅若梦当年近若羞辱的拒绝,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以至于他忍不住反问梅若梦,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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