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归住的的院子里,所有风家弟子都已离开,八仙桌摆在院中间,四个人分边而坐,还有一只鬼张定山站在宁不归身后靠墙的阴影中。
张定山最后突然开口说话,使得宁不归决定暂时留下来,不过他需要风轻侯证明自己所说是真的。
风轻侯看了一眼另外三人,然后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纸,现在,两张纸整齐摆在他面前。
“这一张是从我徒弟风啸林身上发现的,”风轻侯指着第一张纸道:“就在不久前,我派啸林和另外三名风家弟子出去探查宁道长的底细,然而,半个时辰后,啸林就被人丢在练武场上,一直昏『迷』不醒,这张纸就在他怀里,还有一封信在我看完后就化为青烟,上面写着交出宁不归,换三名子弟的『性』命。”
说完后,风轻侯看了三人一眼,杨云峰一直闭目抽烟,杨灵儿则是低头喝茶,而宁不归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第二张纸是刚刚在风电身上发现的,他同样被丢在练武场上,不过他已经死了,同样有一封信,我没有打开。”说完,风轻侯拿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
风轻侯对宁不归道:“宁道长,你可以亲自打开看。”
“慢着!”张定山突然开口,现在,四个人都可以看到他,到了他这种修为的鬼修,已经可以主动现身在普通人面前了。
张定山站在原地伸手虚摄,桌上的信便飞到他的手里:“这种信上有毒,风轻侯,你看上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中毒了,你周围的人也无可避免。”
说完,张定山拿出信展开,上面写着一个时辰后不见宁不归,再杀一人两句话。
众人刚刚看完,信就无风自燃起来,很快便化成一阵青烟,连灰烬残渣都没有。
张定山用阴气裹住这团青烟,等青烟消失殆尽,他手一挥,这团拳头大小的阴气便向四人飘来,最后落在桌子上。
杨灵儿不喜欢阴气,身体向后微仰,杨云峰和风轻侯则凑上前,仔细观察。
宁不归对这种程度的阴气早已适应,没有任何不适,他定睛一看,只见阴气里面有几百个比芝麻还小的黑点,不细致看还真难以发现。
“这些黑点是毒?”风轻侯脸『色』有些难看地问道。
还没等张定山开口,就听杨云峰道:“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南疆的蛊虫吧!”
张定山道:“杨前辈果然见识广博,不过这些虫子不同于南方大山苗族的蛊虫,别看这些虫子小,破坏力却非常惊人,如果风轻侯你中了这些虫子的话,可就麻烦了,谁也不知道它们会长成什么东西。”
风轻侯面『色』肃然,不管自身安危,而是问宁不归:“宁道长,你现在可相信了?”
“你说的固然没错,”宁不归道:“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你为什么又要保护我,而不是拿我去换风家弟子的『性』命?”
风轻侯道:“第一个问题也正是我想问宁道长的,所以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找你。至于第二个问题,我说了怕你不信,但这件事杨叔叔也清楚,可以为我作证。”
说完,风轻侯看了一眼杨云峰,终于下定决心,道:“之前有高人为家母算过命,说家母在五日前就应当寿终正寝,家母自己也感觉到大限已至,正好遇到良玉被邪秽附身,然后又听到了良玉托宁道长带的话,家母觉得良玉愿意留在小楼里,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家母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能是那个邪秽遮蔽了家母应当故去的天机,所以良玉才不像我们去救他。”
“所以,家母边和杨叔叔又去了一次小楼,这一次家母以死相『逼』,那个邪秽无奈之下才说,就算家母『自杀』死了,她的灵魂也入不了六道轮回,他一定会把家母的灵魂留在人间。在这种情况下,良玉也以『自杀』相威胁,正如家母所料,这孩子就是为了他『奶』『奶』而自愿留下的。对于良玉的『自杀』,那个邪秽有些顾忌,才告诉我们,把你找过去,只要你答应了他的条件,他才会放手。”
风轻侯说完后,杨云峰接着开口道:“所以,宁道长,你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是那个邪秽需要的,而且很有可能也是令绒花对你感到亲近的原因。”
风轻侯补充道:“家母自见宁道长第一面起,就不由自主对你亲近,就好像,好像你身上带着光明一样。”
“门!”听到最后一句话,宁不归立刻想到了冯伯然。
“什么?”风轻侯问道。
宁不归摇摇头,道:“他说的条件是什么?如果我答应了他的条件,你岂不是要让你的母亲。”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谁都明白他要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想。”风轻侯痛苦道。
“小轩!”杨云峰厉声叫出风轻侯的小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生死大道岂可儿戏,你母亲阳寿已尽,遮蔽天机而偷生,你知道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吗?”
风轻侯眼圈泛红,低头道:“杨叔叔,你说的我都懂,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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