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娜木钟比蓝欢欢狡猾,而且诡计多端,奴婢建议娘娘,一不做二不休,把娜木钟也杀了!”喜花劝说哲哲道。
“喜花,若是把用在蓝欢欢这种蠢妞身上的造谣排挤也用在狡猾的娜木钟身上,必定前功尽弃,娜木钟曾经是察哈尔林丹汗的大妃,心狠手辣,老奸巨猾,这次本宫之所以有如此疏忽,就是因为娜木钟在皇上面前装好人,在蓝欢欢生前,全力笼络表演,让阖宫以为这个娜木钟和蓝欢欢是闺蜜好朋友,和蓝欢欢一样是好人,她在皇上面前,既大义凛然又楚楚可你,皇上因为悲恸宸妃去世,竟然糊里糊涂,被这个贱人骗了!”哲哲一脸狰狞,咬牙切齿道。
“皇后娘娘,娜木钟才是我们的大敌,若是娜木钟诞下皇子,子以母贵,而我们大清又有幼子册封的规矩,万一皇上脑袋一昏,立娜木钟生的皇子当太子,我们岂不是被她趁火打劫!”喜花忧心忡忡道。
“娜木钟,真是奸诈,但是现在宸妃刚刚去世,皇上肝肠寸断,就想给宸妃报仇,若是我们现在搞出什么堕胎,就把我们自己被暴露了,到时候,皇上查出宸妃之死的凤毛麟角,我们就一败涂地了!”哲哲双眉紧锁道。
“皇后娘娘,我们现在既不能让娜木钟堕胎,又不能让她夺了太子之位,我们应当如何?”喜花焦急地问道。
“喜花,现在我们只有立一个大功,讨皇上开心,完全盖住娜木钟这个贱人,让她不能后来居上,娜木钟就算生下皇子,那还能比豪格九阿哥他们大吗?”哲哲狡猾地奸笑道。
“姑姑让我去劝降洪承畴?”清宁宫,听了哲哲的叮嘱后,布木布泰顿时呆若木鸡!
“侄女呀,我们万万不能让太子之位落在不是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家族的女人之手,现在,只有给皇上立一个大功,我们才能打败娜木钟,这也是让九阿哥平步青云的一个最好机会,机不可失,布木布泰,为了九阿哥,为了姑姑,为了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家族,也为了你死去的姐姐,这一次,你只有破釜沉舟!”哲哲口蜜腹剑地劝说目瞪口呆的布木布泰道。
“姑姑,这个洪承畴是明军的大帅,为人十分顽强,计算是皇上派了许多文武百官,甚至是范先生,都没有法子劝说他归顺,布木布泰一个小女子,难道能化腐朽为神奇?”布木布泰灿灿地目视着哲哲。
“布木布泰,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家族,现在只有背水一战,视死如归,你姐姐死了,宸妃生前,被皇上专宠,我们博尔济吉特氏,荣华富贵,炫武扬威,但是现在,宸妃去世了,我们是狼狈不堪,万一要是娜木钟生了皇子,骗到了皇上的宠爱,日后,我们博尔济吉特氏,还有九阿哥,以后会怎么毁于一旦?娜木钟心狠手辣,不像你的姐姐,以后,就算你不为博尔济吉特氏着想,也要为了我们的九阿哥福临!”哲哲无所不用其极地劝说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也是最精明的女子,她眸子熠熠生辉,向哲哲欠身道:“姑姑,布木布泰去劝降洪承畴!”
“布木布泰,这次是拼死一战,不成功便成仁!”哲哲语重心长地对布木布泰说道。
三官庙,凛冽的北风,让囚室内,十分冷酷!
一名中年老人,用手抱着身子,在软榻上,顽强地写着正气歌。
“洪大人,婢子前来雪中送炭!”突然,听到一声佩环声,然后,又闻到一种兰花香,洪承畴睁开眼睛,看见一名穿着熏貂小袄,梳着小两把头,花容月貌,又柳眉端庄的女子,端着酒壶,盈盈地来到他的面前。
洪承畴冷笑一声,故意不理她,好像没有看到她一般。
“洪大人,听说您要学习文天祥等爱国英雄,杀身成仁,小女子十分敬佩大人,所以擅自端了这一壶毒酒,给洪大人雪中送炭!”女子笑容可掬道。
“毒酒!”洪承畴站了起来,拿起女子盘中的酒壶,就向嘴中倒入。
“大人真是爽快!”小袄女子,俏皮一笑。
“老夫要死了,多谢姑娘!”洪承畴向女子拱手谢道。
“洪大人,您是殉国了,但是大明朝的百姓仍然民不聊生,山河破亡,大人的祖国仍然在水深火热中,大人自己成仁了,但是大明皇上呢,大明百姓,呢,大明社稷呢?难道大人只是为了不想背锅,不想背亡国的责任?”漂亮女子,语重心长地长叹道。
“老夫也管不了了,老夫要死了,对于皇上和大明江山,老夫也是负责了!”洪承畴泪如雨下道。
“大人难道是怕了?小女子听说,只有不怕死的人,才能活,只有怕死的人才会死,大人虽然是杀身成仁,但是大人的家人呢?大明的百姓呢,最重要的,是,大人的理想呢?大人之所以想快死,是不是因为害怕负责,因为害怕,而扔到了大人当年的理想?”女子慷慨激昂地问道。
“姑娘,你虽然话说的像刀子一样,但是你说的对,老夫是怕,老夫怕自己不死,就会背着惨败的责任,背着大明的国祚,但是,老夫现在已经要死了!”洪承畴,一脸刮目相看地凝视着这位女子,大声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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