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过了,子夜,窗外墨竹化作此花独幽,蓝欢欢在后花园遛弯,郁郁寡欢。
议政王大臣会议的禀奏,哲哲不但颠倒黑白,还此地无银三百两,丧心病狂地传播谣言,煽动群情激奋。
“都是人家太后讲的,多尔衮有什么本领,其实,大清能定鼎中原,都是老太后在帘后控制的,多尔衮,一笨蛋!”辰时,景仁宫的窗外,传来最不知廉耻的流言蜚语声。
“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就是一个淫妇,她有什么咏絮才?都是母后皇太后的,蓝欢欢都是偷母后皇太后的,厚颜无耻,凭着自己皮厚,真是不要脸!骂死她!”蓝欢欢打了细帘子,外面竟然没有一个人。
京城,更加疯狂的围攻造谣开始了,气焰嚣张的哲哲,要在扳倒多尔衮如之前,害多尔衮和蓝欢欢身败名裂,最后一网打尽!
“大人,母后皇太后与摄政王旗鼓相当,虽然母后皇太后现在派人煽动八旗亲贵,逼朝廷恢复议政王大臣会议,但是摄政王不是摄政王妃,他不会这么轻松被谣言骂倒的!”武英殿早朝,文武百官七嘴八舌,一脸狡黠的谭泰,小声对刚林说道。
“谭泰,你是劝老夫坐观成败,不要帮母后皇太后?”刚林茅塞顿开,目视着谭泰道。
“大人,为人就应该因势利导,我们应该首鼠两端!”谭泰奸笑道。
“好,老夫今日不联合他们禀奏了!”刚林觉悟道。
今日的早朝,大学士刚林,突然没有禀奏恢复议政王大臣会议的事,礼亲王代善又生病没有上朝,所以文武百官一片静谧,哲哲见无人敢继续禀奏恢复议政王大臣会议,不由得恼羞成怒。
“岂有此理,这些家伙,现在越来越有自信了,哀家这样攻心为上,逼他们,干扰破坏他们,挟持他们,他们竟然都被多尔衮笼络了!”回到钟粹宫,哲哲气急败坏,大声咆哮道。
“主子,多尔衮现在炙手可热,但是却功高震主,我们只要挑拨那些亲贵,就定能煽动那些人勠力同心,扳倒多尔衮!”喜花眼睛一转,向哲哲建议道。
“对,只要无赖泼皮,把全部都说成是我们两宫告诉他多尔衮的,就能把多尔衮说成一个呆子,让文武百官都扳倒摄政王,用议政王大臣取代多尔衮!”哲哲一脸自鸣得意道。
内院,几个笔帖式和章京,正在记载实录,苟后来到内院,指挥这些奴才,胡说八道,颠倒黑白,将入关的大功,都讲成是母后皇太后精明的指挥,而把多尔衮丑化成听两宫皇太后命令的傀儡!
“摄政王自辅佐皇上始,就没有什么才能,只是听两宫皇太后的命令,再说入主中原以来,南方水深火热,饿殍遍野,都是摄政王暴政所害!”内阁,说得口若悬河的苟后,一脸志得意满,对着几个王爷花言巧语道。
“苟后,你这小人,竟然对摄政王进行如此鲜廉寡耻的人身攻击?摄政王才是雄才大略,智勇双全,当年大军入关,摄政王殚精竭虑,迎两宫定鼎北京,摄政王劳苦功高,你们却凭着长舌,颠倒黑白,真是恬不知耻!”固山额真何洛会,一脸愤慨,指着苟后厉声训斥道。
“何洛会,你卖主求荣,还敢狗仗人势?”安平郡王杜度一脸专横,怒视着何洛咆哮道。
“议政王大臣会议,不能恢复,现在朝政由摄政王力挽狂澜,江南仍在剿灭反贼,若是这时朝中变乱,就是自毁长城!”何洛会目光如炬道。
内阁吵得鸡犬不宁,杜度虽然和何洛会谭泰等人争吵,但是却一塌糊涂。
“主子,安平郡王和几名亲贵,与朝中内阁大学士等人会议,吵了几个时辰却是惨败!”舒尔冬怏怏来到钟粹宫,向哲哲禀报道。
“只是对吵,我们扳不倒心狠手辣的多尔衮,但是舒尔冬,我们已经先发制人,去各地传播了多尔衮和蓝欢欢的丑事,只要我们天天辱骂,煽动百姓群情激奋,多尔衮名声狼藉,还会有人相信多尔衮的功劳吗?”哲哲歹毒地奸笑道。
几日后,蓝欢欢的景仁宫被嘲笑和大骂包围,让蓝欢欢没有准备的是,这些打击她的谣言,开始故意找蓝欢欢的优点,然后歪曲辱骂她,就是故意要激怒蓝欢欢。
“听说摄政王妃被人劫了法场,一直睡在护花好汉的怀里!”
“真是不要脸,淫荡!这个贱人,只是改了名,所以有些人不认识她,她就是臭名远扬的宸太妃,这个贱人,伤风败俗,水性杨花,昔日背叛先帝,现在又成了摄政王妃,真是无耻!”后宫,庶妃们,和命妇们的冷嘲热讽,越来越凶猛,让景仁宫变成被人排挤的宫殿。
“格格,这些恬不知耻的猪狗,一定是哲哲指挥,派来围攻我们的,我们不能再住在后宫了,格格,不如听十四爷的,回摄政王府!”紫鹊凝视着黯然神伤的蓝欢欢,关切地劝说道。
“好,紫鹊,我们回摄政王府,那个男人,已经在骗我了,他不会与我回家了,我们去摄政王府!”蓝欢欢颦眉春山,弱眼横波,咬着银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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