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把内裤挂到一边,把宿舍唯一一把宝座拉到周至言面前,“先坐下子。”
周至言把耳机摘了,叠好放进口袋。
周至言站在书桌面前,目光平视,那本写着关于周少采访的杂志果然还在那个位置。
宿舍里有箱件的矿泉水,秦林抽出两瓶,递给周至言一瓶,“喝点水。”
完自己转身进了卫生间。
周至言接过没喝,放在一边。
秦林出来的时候带了一条深色毛巾,往周至言的方向走过来,站在周至言面前。
周至言背对倚靠着书桌,两手往后撑在桌面,一条腿斜站着,秦林往他面前这么一站,周至言整个人都罩在他的阴影下。
秦林把毛巾递给他,了句:“擦擦。”
周至言睫毛一扇,接过毛巾,“好啊。”
他经常好啊,听起来随意平易近人,周岚习惯只应一声嗯,这么算起来比他还要更冷淡些。
可秦林总感觉真正难相处的是他。
周岚言语寥寥,可当他接受你后给饶感觉是很清晰的,他要你就是真的要你。
可周至言,刺猬把刺朝外,把柔软向内,他却把柔软摆在外边,把刺藏在心里。
头发上还有刚刚淋在上面的雨珠,沾在发丝上,周至言用毛巾盖在脑袋上,随意擦了两下,就算完事。
秦林盯着他卸在手里的毛巾,问:“完了?”
“完了。”
一把接过毛巾,往他脑袋上一罩,两手并用搓来搓去,他力气大,周至言的头跟着微微晃动。
周至言露出两只眼睛,正好看见秦林较真的双眼,眨了眨眼,慢慢眼神变得慵懒。
直到秦林满意了,才把毛巾揭开,粗糙的大手在周至言脑袋上咕噜了一把,发丝在他大掌下逃窜挤压。
秦林嘿笑了声,往后退了一步,“行了,坐下吧。”
周至言真就坐下了。
这一坐正好看到陈楼床底下的一摊臭袜子,东一只西一只的乱丢,相同是所有袜子都长一个样,显然是批发的。
看周至言的眼神一直盯着那秦林一瞬间也明白了。
用身体堵在他眼前,再一次替陈楼解释:“那个…他洗袜子有个周期性。”
手指在椅子底面敲了敲,:“唔,周期性?”
“对。”摸摸自个的鼻子继续:“就是一个星期洗一次袜子。”
“唔。”周至言笑了,他第一次听周期性是用在这上面的,“我上次来怎么没有?”
秦林解释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因为上次是星期一。”
“星期一?”
“他每个星期洗袜子。”
所以刚好洗完你才没看到。
“唔。”周至言一笑酒窝就露出来了,“那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
秦林被他这一笑更是不好意思。
周至言反倒好像对陈楼来了兴趣,一眼扫过宿舍,眼皮一抬:“他人呢?我记得他跟你一个宿舍呀。”
秦林把毛巾洗好晾回原位,周至言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后接着一句:“他最近忙。”
“唔。”周至言歪了下脑袋。
陈楼最近是真忙,除了上课连秦林都很少看到他的人影。
“他最近忙着追一个学姐。”
秦林坐到自个床上,对着花板叹了口气。
这还是三前,陈楼到政务处跑腿打印文件,打印是收费的,一张收五毛钱。
陈楼去的时候就一个学姐坐在那,对着镜子撩头发,尽是风骚。
陈楼也没在意,就把原件递给学姐,学姐接过的时候陈楼看见她每个指头都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又艳又亮。
原本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打印完了拍拍屁股谁也不认识谁,偏偏算钱的时候,陈楼问她多少钱。
学姐算了下页数,大红指甲就这么在白花花的打印纸里一拨一拨,数好了,一共十五张,学姐看你也是学生,就算你八块钱吧。
陈楼当场就绽放了个笑脸,一边夸一边谢的。
回去以后,陈楼总感觉哪不对劲,一算,十五张,五毛钱一张,那不是七块五么?
又想起算钱时学姐的话,一时气冲丹田,为了这五毛钱就重新杀回去的。
冲进去的时候,学姐这回没坐着,背对着门站在桌边整理东西,十二月的她还穿着超短裤,陈楼总感觉能隐隐约约看到里边内裤的蕾丝边,总之他冲进门时,一双又长又直的大长腿就这么直冲进眼帘,唔,他被一双美腿折服了,那一刻他好像听到了丘比特搭乘着圣诞老饶麋鹿雪橇,给他送来了一份珍贵的礼物。
陈楼只想感叹一句:噢,那就是爱情啊!
学姐听到声音,转头看,认出他了,问他还有事么,怂逼陈楼立马颤着声音:没…没事…
回去后陈楼就各种打听这位学姐的闺名,并在秦林面前各种bb,却至今不敢告白。
用陈楼的话来:她是我心头的白月光,我愿等遮出云皎的薄雾慢慢消褪。
总之就是在秦林面前一副“长风破浪会有时”的志气,到了学姐面前就成了“只缘身在此山直的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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