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三人下山花费了不少的功夫,好在有惊无险,也带回了这六角麋鹿的鹿角。
回了营帐,小腹的坠痛越发明显,还在侍女是个机灵的,没一会儿就给我熬煮了姜茶也拿来了那必用品。
许是累得慌,我没能坚持到拓跋丈前来寻我,沾了软枕就呼呼睡着了。
睡梦中很是不安心,一个转身,只觉得有柔和的光打在了我的脸上,睁眼一看,原来是圆月,而在圆月之下静静立着的人正是拓跋丈。
他来了多久了?
我想起身,可他却动作比我快了一步,已经来到了跟前,随后将我的肩膀往回压了压。
“你身子不好,别起了,我只是来看看你。”
一年多的时间未见,我只觉得眼前之人越发英俊挺拔了不少,一双流转的明眸衬得我的脸沉在了里面。
“拓跋宽有为难你吗?”
他俩之间虽是兄弟,可是皇家的兄弟又有几分真情呢。
他的手指微凉替我拢了额前的碎发,“他不敢,夜暖,你这人胆子也太大了,怎么敢在这么混乱的时期只身一人前来宸国?”
拓跋丈当真不知吗,我看着他,心口有千万句话语想要说出口,但是一时之间我竟不知从何说起。
“夜深了,你且睡着,我很高兴,你来找我。”
说完这话,他只是笑着,随后踱步离开了帐篷,这一夜是我来到宸国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第二天,拓跋宽就拔营回了宸国的京都,而这些流民的事情就交给拓跋丈处理了。
回程的路上,我想留下来陪他,可拓跋丈却说这里天寒地冻的,我的手上俨然长了几个冻疮,叫我先回京都,他会尽快处理妥当。
一边是拓跋丈对我的关心,另一边则是拓跋宽有些微微发怒的脸,若我再坚持反倒叫拓跋丈难以做人,他回到宸国不过半年,万不可使他处境更加艰难。
上了拓跋宽的马车后,我回头看了许久,直到他的身影慢慢变成一个小黑点,直到这个身影逐渐消失在一片雪地之中。
“怎么还没看够?”拓跋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得不放下帘布,然后看向他。
“拓跋宽,你有话直说,不必这般。”
“拓跋丈不过是一个宫女所生的庶子,同我不能相提并论,你若想过得荣华富贵的日子,劝你择良木而栖。”
如此这般独断的话出自他的口,我倒也不觉得奇怪,不过我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让人误会:
“我来宸国为的就是一个心中之人,拓跋宽,你可知晓?”
他当然听得出我的话外之音,可是下一秒他就佯装闭眼休憩了,我后面还准备了一大段的台词,看来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很快,我们一行人回到了宸国的京都,可很显然,拓跋宽这人有些叫人难以应付,他将我拉下马车,随后我看到了一座黑压压的府邸,想必这是拓跋宽在外的私宅了。
“你在这好生呆着,我先入宫去了。”
说完便不管不顾的留我一个人,自己匆匆出了门,我也就乐得其所,身上没有钱财傍身,而且我也得等着拓跋丈归来。
拓跋宽这一走就走了大约五天,而五天之后拓跋丈也回来了。
这日清晨,拓跋宽一路风尘仆仆的回了府邸,见我正在吃食,他脸色不佳。
“你和拓跋丈是如何认识的?”
看来是拓跋丈找过他了,我拿过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嘴:“你要听的话,我自然是言无不尽的。”
就这样,我大概花了半个时辰左右和他说了我和拓跋丈之间的事情,说完后他的脸色明显更不好了。
“若我告诉你,拓跋丈在回来之后就已经娶了一个美娇娘,你当如何?”
拓跋宽的话叫我倏然有些龟裂,“你在说谎。”
虽然我和拓跋丈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海誓山盟,可是我想他和我是一样的心意的,他不会这般的。
拓跋宽见我脸色变了,心里面大抵是高兴地,他冷哼了一声:“这小子半年多前被大越送回来之后,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亲自去江侍郎府求取了江家的大小姐江敏儿,昨日御医诊断,这江敏儿已经有了一月多的身孕!”
我定了定心神,想着别人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他拓跋宽休想离间我们。
“是吗,可我这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得亲耳听拓跋丈告诉我,我才会相信。”
拓跋宽像是早就预料到我会如此说,于是乎一炷香的功夫我和他便到了拓跋丈的府邸中。
当我看见拓跋丈挽着一个女子出现在眼前时,我的心好像疼了一疼,而他见到我来,眼里有稍许震惊和疑惑,可很快就恢复成平静的湖水。
“你是夜暖姑娘,对吗?”四人之中最先开口说话的是这位叫江敏儿的,我盯着她的肚子,想着如此平坦的小腹里面此时已经有了一个生命是吗?
她走过来,非常亲昵的牵着我的手,而拓跋丈并未开口多说什么。
一顿午膳,四个人各怀鬼胎,直到一碗鲜美的鱼汤上桌,在我身侧的江敏儿孕吐了起来,那阵仗绕是把我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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