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夜无眠,我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到了第二天清晨。
女婢进来给我梳妆打扮了一番,而后我拿出平日里舍不得用的香粉,细细的扑在脸上,不知为何想到等会要见到拓跋丈,心里尽是欢喜。
可是,今日见到的只有王寅,没有拓跋丈。
”昨天你和拓跋丈怎么就走了,夜暖你该不会还喜欢他吧,我不是告诉过你,他不是什么好人吗!“
”王寅,你给我闭嘴,我是喜欢他,怎么不行吗?“
我不是什么扭捏作态之人,也很习惯于顺从自己的本心,既然喜欢了,哪有什么对错之分呢。
王寅听到我的回答,气得抓住我的手:”你不能喜欢他,因为,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像是鼓足了非常大的勇气,王寅连着说了三个因为,才说出那四个字。
而不凑巧的是,他说完的时候,拓跋丈刚好在身后,他的目光冷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
”拓跋丈!“
我甩开王寅的手,跑向拓跋丈,而拓跋丈此时俨然没了片刻之前的神情。
”夜暖小姐,多谢你这几日的照拂,我在大越的事已经结束了,不日就将返回宸国,这是我对你的谢礼。“
拓跋丈的话说得又快又急,仿佛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随后把一个轻巧的礼盒塞到了我的手中,说完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我不是不想追,只是我得先和王寅说清楚,说实在的,他和我算得上是难得能玩到一块的朋友,只是那层纸捅破了之后,朋友怕是做不成了。
“王寅,我也喜欢你,可是这种喜欢和我喜欢姐姐,喜欢哥哥是一样的,对不住了。”
王寅的性格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听到我这样说,他的面子自然挂不住,不过骄傲如他,自然要守住最后的自尊。
“夜暖,我刚刚是在逗你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小爷不喜欢你这种舞刀弄枪的,小爷喜欢的是温润细腰的。”
我点了点头:“恩,我知道。”
王寅走了,带着落寞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般孤单。
送走王寅后,我便急忙赶着去找拓跋丈,但得到的消息是他和皇帝姐夫去郊外打猎了,这一等便到了晚上。
我守在他的驿站门口,抱着膝盖静坐了好久,他给我的盒子一直没有打开,这盒子和我一起坐落在一旁,静静等着拓跋丈。
拓跋丈骑着快马到了驿站门口后,见到是我,眸中有着动容。
他下了马,然后走到了我的身边,我抬起头,冲着他笑了一笑:”拓跋丈,我腿麻了,起不来。“
我说的是真的,腿的确麻了,但起不来却是假装的。
拓跋丈有些无奈,但还是弯腰将我抱住了怀里,他像是在下定决心一样:”夜暖,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抱着我,一路走进了驿站,然后他的两个贴身丫鬟看到我激动地不得了,但是又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难道她们认识我吗?
进了屋子之后,他把我放到了一旁的软榻上,然后伸手来揉捏我的小腿,均匀有力的指腹在缓慢游走,不一会儿我的腿就已经不麻了。
”拓跋丈,我长得是不是和你的爱人很像?“
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两三日之内就喜欢上了呢,拓跋丈对我肯定是有别样的原因的,只是我对他却是真的喜欢的。
我不知道我的这句话是不是说错了,拓跋丈的眼眶都有些红了,他抱着我,声音有些哑:“不,小暖,你不是长得很像,而是你本来就是她。”
这一晚,我到底还是没能留宿在驿站,他将我护送回了府上,不想姐姐已经在府外等着我了,她见到我和拓跋丈,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流转了一番,只轻声叹了一句:“兜兜转转,你们还是逃不开。”
后来的后来,拓跋丈离开大越的时候,我也跟着离开了,我是以郡主的名义嫁给拓跋丈的,这也象征着大越和宸国的联盟。
离开大越的时候,王寅来送了我,他的眼尾红红的,好像哭过了,他同拓跋丈两个人不知偷偷说了什么,拓跋丈点了点头,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话,离的太远,我没有听清。
拓跋丈告诉我,我就是那个传闻中为了他而丧命的女子,而他身边伺候的那两个丫鬟原本就是跟着我的,名字叫朵儿和青苗。
我仍旧没有记起往事,却不觉得遗憾,只要最后这个人是拓跋丈那就很好。
到了宸国之后,我和拓跋丈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皇帝赏赐了万两黄金,只不过见到皇帝的时候我有些意外,他竟然这么年轻,而皇帝只是祝我和拓跋丈白头偕老。
在婚礼上,我见到了拓跋丈的两任妻子,第一任那个叫江敏儿的把她和拓跋丈以及它如今的丈夫周免的过往告诉了我,她说她和拓跋丈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她说拓跋丈这几年过得很苦,而后她那软糯可爱的小女儿抱着我亲了一口。
第二任,不对不能算第二任,毕竟还没拜过堂呢,那个叫周苏的女子,她看向拓跋丈的时候眼神里的爱意是怎样也隐藏不住的,但是她却在祝福我们,她说她不后悔当年为了帮拓跋丈而演的那场戏,那场为了让我断情绝爱而临时筹办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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