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如果真承受不住的话,我在跟你说。”司徒景良笑着道。
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漂亮的锁骨,冗长白皙的天鹅颈,然后便是精致如画般的五官,这么完美的她,可惜......不属于他。
以后,怕是再也没有离她这么近的机会了。
穆青璃正了神色,“司徒,我没在跟你开玩笑,真的很痛!”
司徒景良同样认真的道:“璃璃,我也没跟你开玩笑。”
见司徒景良这般坚持,穆青璃只好妥协,“那行吧,如果你痛到受不了的话,记得一定要跟我说!千万不要强撑着。”
“嗯,”司徒景良笑着道:“我会的。”
穆青璃从针灸袋里捻起一根金针,“我现在要开始了,第一针第二针都不会太痛,强烈的疼痛感都集中在中间和后面几针,你不要紧张。”
“开始吧,我不紧张。”司徒景良语调轻松平常。
穆青璃手起针落,快速的扎下了第一针,接着是第二针、第三针......
前面几针都如穆青璃所言,并没有多痛,甚至连感觉没有。
待穆青璃扎到第十二针的时候,强烈的疼痛感突然传来。
接下来针数,竟然一针比一针疼。
那种感觉就像体内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撕扯,宛如割肉一般,疼到让人窒息!
换做普通人的话,恐怕此刻早已倒地痉挛了。
但司徒景良却一声不吭,脸上连半丝的痛楚的表情都看不到,只是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汗。
究竟是怎样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承受这样的痛楚?
穆青璃拿起最后一根金针,红唇轻启,“这最后一针会比前面的每一针都要痛,司徒,你还能坚持的住吗?”
“没事,”司徒景良微微一笑,“来吧。”
“你确定?”穆青璃有点不放心。
“我确定。”司徒景良点点头,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要低沉很多。
“那我开始了。”语落,穆青璃将最后一针朝穴位上扎去。
痛!
真的很痛!
比切肤之痛还要痛。
司徒景良闷哼一声。
“没事吧?”穆青璃拿起毛巾,拭去他额头上的冷汗,随着她的动作,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她的衣袖间萦绕开来。
司徒景良立即反应过来,神色清醒了几分,嘴角溢出淡淡的弧度,“我还没那么弱。”
没想到这种时候司徒景良居然还能保持清醒状态,穆青璃接着道:“司徒,你真的很厉害!”
“谢谢。”
穆青璃接着给司徒景良诊脉,她微微低垂着眸子,能清晰的看到那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神色专注而认真,明明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经有了让人气息紊乱的资本。
司徒景良抑制着呼吸和心跳节奏,生怕她听见了自己的秘密。
片刻,穆青璃缓缓睁开眼睛,笑着道:“司徒恭喜你,你现在恢复得很好,已经痊愈了,以后不用吃药,也不用有忌口了。”
“真的吗?”司徒景良脸上是欣喜万分,但心里却是苦涩无比的。
穆青璃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说完,穆青璃开始拔针。
剧烈难忍的疼痛也随着金针的消失,如同潮水般的褪去。
这一刻,司徒景良宁愿自己可以这么一直痛下去。
收拾完针灸袋,司徒景良也穿好衣服从床上坐起来。
穆青璃拿出一个蓝色瓷瓶放在桌子上,“这个药丸是可以消除你身上的针眼痕迹的,每天服用一粒就行了。”
司徒景良因为连做了好几次的针灸,而且还都是在同一处穴位,所以身上留下了不少的伤疤。
司徒景良点点头,“好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穆青璃将背包斜背在肩上。
“等一下。”司徒景良叫住了穆青璃。
穆青璃回眸看他,“怎么了?”
“这个请你务必收下。”司徒景良拿出一个手提密码箱。
穆青璃笑着拒绝,“我前面已经收过诊金了。”司徒老太太出手非常阔绰,第一次就给了穆青璃三千万。
“收着吧。”司徒景良将密码箱强塞到穆青璃手中,“你给了我一条命,别说钱这种身外之物了,就算你开口要天上太阳月亮,我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这大概是最不像情话的情话。
司徒景良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只能以这种半真半假半报的形式说出来。
穆青璃忍不住笑着打趣道:“钱我真的不能再收了,要不你去摘个太阳送我吧,啊不对,太阳和月亮我都要。”
她笑得花枝乱颤,有种莫名的感染力。
司徒景良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小丫头还挺贪心。”
穆青璃丝毫不客气拍走他的手,“敲头会长不高的。”
司徒景良轻笑出声,眸子里氤氲着看不清的情绪,是啊,他喜欢的小丫头还年轻着呢。
有的时候,司徒景良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畜牲、人渣、败类......要不然怎么会惦记上这么一个花骨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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