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伯实话实说:“大小姐为了救出苏芸小姐,和老太太做了交易,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便是交易筹码。”
乔若溪冷笑一声:“沈琴对沈苏芸可真好,为了她,竟连资产也不要了。”
廖伯叹了口气:“这其实是老太太对他们的考验,可惜,他们没有通过。”
“老太太说了,今后沈家的一切都将与他们无关。”
廖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乔若溪听,乔若溪也明白了沈老太太的意思。
沈苏芸到底是沈家养大的孩子,就算身份公开,如果直接赶走,沈苏芸卖个惨,总会招人闲话,说沈家绝情。
所以,沈老太太卖了女儿女婿人情,帮沈苏芸这一回,也等于彻底将沈苏芸和沈家割裂开来。
沈苏芸不再姓沈,选择自行离开沈家,这样合情合理,旁人也找不出错来。
“孙小姐,老太太年事已高,大小姐不堪重任,几位孙少爷也能力不足,老太太将希望都放在了您身上。”
“就算是为了让老太太少操些心,您先将这股权收下可好?未来就算您不想管沈家,卖了便是,也算是沈家这么多年对您亏欠的补偿。”
看着廖管家苦口婆心说得嘴皮子都干了,乔若溪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廖管家:……
廖伯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擦了擦嘴角,苦笑了一声:“好,孙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跟老太太转达的,我送孙小姐回家吧。”
乔若溪弯唇一笑:“股权我同意收下,这个字我签了。”
廖伯一愣,不可置信地笑了:“您想通了?这可太好了!”
乔若溪大笔一挥,在股权让渡书上签下了自己名字。
她确实想通了,这沈家的股份原本就该属于原主,原主既然把身体交给了她,她当然要为原主争取一切。
至于沈苏芸,偷窃项链原本就是她顺手脏给沈苏芸的,查下去对她未必有利,沈苏芸这几天也受了惩罚,倒不如暂时放她出来。
若是沈苏芸日后再敢算计到她头上,她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廖伯,您不必送我,车我已经叫好了,麻烦给奶奶问个好,我过几日忙完学校的毕业汇报演出,再过去看望她。”
廖伯连连点头:“好好好,老太太如果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乔若溪从车里出来,再次引来一片讨论声。
他们再也没想到,这关车门再开车门的功夫,乔若溪的身价居然涨了好几十个亿。
廖伯哼了一路小曲,一回到老宅,就将乔若溪收下股权的事情告诉了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听闻也是喜笑颜开,连说了好几声“好”!
“若溪她终于想通了!我那日一见到她临危不惧,做事雷厉风行的样子,就知道我这宝贝孙女一定会是我们沈家未来的希望!”
“快,把我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也准备一下,我要全都转给若溪!”沈老太太想到什么,就要立刻去做。
廖伯哭笑不得:“老太太,您别吓着孙小姐,慢慢来!”
沈老太太点点头:“对对,别把我宝贝若溪吓跑了,你先找个律师来,我立遗嘱,以防有人等不及了,出个什么万一。”
沈老太太立完遗嘱,才吩咐廖伯去处理沈苏芸的事情。
直到第三天下午,沈苏芸才被通知保释。
沈琴和孙政一得到消息就出发了,沈凌风也跟过去接人,沈凌飞和沈凌然则因为工作不得不先行离开。
沈苏芸身上依旧穿着那日的礼服裙,只是上面全是污渍,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若是不说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件高定礼服。
手臂上的细小伤口虽然贴了创口贴,却也沾了脏污,甚至还有血渗出来。
最可怕的还是沈苏芸的脸,红红肿肿一大片,溃烂的脓水还残留在脸上,也不知是哭的还是过敏,眼睛也肿成了两颗桃,简直惨不忍睹。
沈琴和孙政以及沈凌风去看守所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沈苏芸。
沈凌风直接捂住了嘴巴,又担心伤了妹妹的心,只好跑到角落里去吐了。
沈苏芸边哭边朝着父母扑了过去。
沈琴实在看不下去歪了脑袋,孙政原本也想躲的,可想到这是他疼爱了十八年的女儿,今后还要跟他姓,还是伸手接住了这个拥抱。
“爸、妈,你们怎么才来接我,那看守所又黑又大,还有一些变态,总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像是要对我做什么坏事,我吃不饱穿不暖,好害怕呀!”
听着女儿的哭诉,沈琴也心软了,拍了拍沈苏芸的背,柔声安慰:“别怕,爸妈这不是来了吗,放心吧,你奶奶已经帮你打点好了一切,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我们回家吧。”
沈苏芸一听是沈老太太救她出来的,心中没有半点感激之心,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裴家一定没有退婚!
这么想着,沈苏芸索性问了出来。
沈琴叹了口气:“裴家确实没有退婚,不过你出事之后,裴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关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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